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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双手施力挣脱,却被肖飏紧紧攥着。“我警告你,我已经结婚了,少来惹我。”权宝来怒目。肖飏眼里划过一抹轻蔑:“全世界都知道是假的,谁都能看出来陈璟不喜欢你,你还硬撑什么?”权宝来眼神冷冷地,如同冬天结了冻的冰凌,直穿人心。“最后一遍,放手。”权宝来动唇吐出此话。肖飏抿唇,又握紧了些。猝不及防地,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肖飏俊气的脸上。肖飏舔了舔下唇,眉眼聚寒,手高扬在半空中。权宝来不闪躲丝毫。那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你想做什么。”一道平静的声音涌了进来,陈璟用指尖捏着肖飏的手腕,看似无力,却似铁钳。肖飏嘴角微翘,适时地收回了手,眼神扫过她的脸颊:“跟她玩玩儿。”陈璟一脸平静:“开始拍了。”众人遣散去。肖飏路过权宝来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嘴角漾着轻蔑。权宝来冷哼一声,没有理睬。-剧组一连几日加班加点,终于有了落日前收工的时候。权宝来手里托着一罐冰镇雪碧,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玩游戏一边喝雪碧。电视里播放着黄金档的热剧,家里长家里短,中年大妈之类的就好这口儿。撑起了收视率。权宝来倚在沙发背上,纤长的睫毛耷拉着,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cao作熟练。正打得火热,状态栏跳出一条微信消息,权宝来来不及看,食指从左向右滑去,略过此条信息。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权宝来才退出游戏,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去睡觉。忽然想起貌似有条微信没看,又重新坐回沙发里,双腿搁在沙发上,打开微信查看。肖飏:[美女,出来玩儿。]肖飏:[我带你去酒吧浪。]肖飏:[说话呀,哑巴了?]权宝来冷哼一声,躺在沙发枕上,噼里啪啦地敲了一行字:[你谁呀,我认识你吗?]肖飏秒回:[你行,权宝来,你牛!]权宝来:[该干嘛干嘛去,少来烦我。]肖飏:[该干你了。]权宝来:[滚。]将手机丢在一旁,起身回了卧室睡觉。黑色的屏幕亮起,对话框浮现在桌面上,大约过了五秒,才重新暗下。-陈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他轻轻地碰上房门,发现权宝来已经睡了,这才准备脱衣服去浴室洗澡。外套搭在沙发背上,站着解手上的腕表。静静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发出蓝光,陈璟余光扫了眼,朝浴室走。脚步止住,又退了回来,手指捏住手机一角,轻轻掂了起来。权宝来的手机没有设置指纹锁。陈璟用指尖轻轻摁住右侧的电源键,屏幕亮起。对话框还留在桌面上。陈璟看了眼,将手机甩到沙发上,一言不发地钻进浴室。-片场。一连几日,权宝来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她才终于恍悟:她的搭档,肖飏好几日没出现。肖飏虽然是男二号,但戏份很少,电影过半才出场,集中拍摄很快就能杀青。权宝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肖飏不在倒是正合她心意,省得整天缠着她不放。自己的戏,多到快和女一号比肩了,明明剧本上标明,单女主,温玉。权宝来努努嘴,整天手不离剑,在天上飞来飞去,和各大门派,各种高手过招,实在是心累。无暇他顾。鲁导走了过来,手里握着剧本:“太太呀,待会和温玉的打戏,一定要注意安全呀。”权宝来点了点头,望向聂贝贝方向。聂贝贝一身白衣胜雪,发髻秀气,衬得面容清纯无比。只是太过白皙,少了几丝血色。打眼望去,还以为生病。鲁导为她们二人讲了讲戏,紧接着鲁导盯着两人的戏服,皱起了眉头:“服设,你过来。”服设小跑来:“导演,什么事?”“我记得定稿的时候,两人都有额链的吧?”鲁导沉思。“哦,对呀,是有这么一出戏来着。”服设拍手。“我知道,化妆师给我了,我忘记拿过来了。”聂贝贝说道。鲁导点了点头:“那好,太太也一起去吧,那边有镜子。”于是,权宝来跟着聂贝贝去往了化妆室。“你是不是很有优越感?”突如其来的,聂贝贝说了这么一句。“啊?”权宝来没反应过来。“他把肖飏请出了剧组,非要找出个理由的话,那只能是因为你。”聂贝贝冷漠地瞟她一眼。权宝来脚步滞在半空中,肢体也有些僵硬。聂贝贝回头望她一眼,冷哼了一声,继续行走。“你真有能耐,权宝来。”权宝来没有说话,跟了过去。到了化妆间,聂贝贝从柜子里拿出枚红色的手包,从里面捏出来一个透明小袋,盘绕在一起的两条红白额链。红色的,是寒蚕。白色,是温玉。“红玫瑰”与“白玫瑰”。大概他只爱白的。权宝来叹了口气,对着镜子为自己配上额链。整个形象立即出彩。点睛之笔。聂贝贝戴好后,说了句:“你先回去吧,我要上厕所。”直接去了卫生间方向。权宝来抿抿唇,检查了检查妆容,正准备出门,身上的手机响了。是姜姜。“姜姜,怎么了?”权宝来一边用指尖抹唇沿的多余口红,一边接电话。“来来,陈璟他们戏拍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帝京?”姜姜问。“还没呢,拍了一多半了吧,大概还得半个来月。”“啊?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去泰国玩呢。”“等着吧,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你要愿意等,你就等。”“那算了,我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泰国去做spa。那行,你在横店慢慢做家属,我自个儿去了。”“得,挂了啊。”权宝来挂了电话,准备去片场。觉得屋内过于安静,有些反常。权宝来静静听了几秒,忍不住问了句:“贝贝?你上完了吗?”没有回应。“贝贝?”权宝来屏息。试着朝卫生间走去。权宝来敲了敲门,又重复了几遍,依旧没有回应。拧开把手,门并未反锁。门开了一条缝,依稀看到地板上躺着一个人。权宝来瞳孔放大,惊讶地捂住了嘴:“贝贝!”-医院。权宝来贴在墙上,双手冰凉。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如果此时身上有烟,她定会点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