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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了。悠言,你呢。”悠言想了想,低低道:“冒就冒吧。”各人一听有戏,皆来了精神,望向林子晏。林子晏眸光微闪,嘴巴朝桌上一努,许晴哼了一声,众人已看去。却是一小盘子提拉米苏。拣起一块手指饼干,林子晏笑得叫一个狡猾,道:“悠言,布巾覆上眼睛,与这里在座的某一人一起分食这件提拉米苏,如何?”第十六话提拉米苏的传世意义第十六话提拉米苏的传世意义“这人,就由悠言挑吧。当然了,挑到的人一定要合作。人家mm也不容易,在理不在理?”林子晏一口气说完,看也不敢看他老板一眼。林副社长安的什么心眼,在座的人这下莫不知悉,冷笑也罢,看戏也罢,这视线便漂移于顾夜白与悠言之间。楚可脸色有点难看,怀安却平静不紊乱,除却桌下慢慢攥紧的手心。悠言恍似未见,却又终于看向顾夜白。怔怔的看,呆呆的看,今晚的第一回凝视。讥笑声四起,往昔的同学,今日的学弟学妹。“真蠢。”楚可心下冷笑。许晴对顾夜白感情复杂,本也尚自恼恨着悠言,看着她,此刻却颇觉几分心酸。突然有人问起提拉米苏的传说。提拉米苏,有过太多的传说。最流传的版本据说是正值战乱,意大利的士兵即将赴战场,家中羞涩,心爱的妻子把家中能用的食材做成蛋糕,以赠丈夫。天涯海角的相随,何惧人世变幻。乱世又怎样,生死又如何。微细的糕点,自此有了传世的意义“带我走”。怀安便就着这妩媚的灯色,在顾夜白的怀中中娓娓道来。幸福满眉。“好美。不就像顾学长与周学姐么?”不知谁带头说了句,众人一时反响热烈。座中女人聚在怀安身上的眼光无不艳羡又嫉妒。许晴却突然道:“悠言,你会做提拉米苏,传说是这样吗。”声息遽然而止,目光又返回悠言身上。悠言咬咬唇,想了想,低声道:“我想,其实,提拉米苏,还有一个意义。”“要回来。那是妻子没有出口的话。如果无法带走,那么就请一定要回来。”众人顿时静默,有人看向悠言的眼光却愈加不屑。“回来作什么?看着好便回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有人冷笑道,接着几个女子便斜着悠言,议论开。林子晏微叹了一声。悠言低下头。是的。要回来。可是。四年前,她离开,她带不走他。她有一千个理由要带他走,只是,却有一千零一个理由对自己说不能。四年后,抵不过思念的蚕食,办完迟濮的事后,她回来了。然而,他已不再期望她回来。他身边已有了很好的女人。怀安是适合他的人,一样聪慧。她知道怀安爱他,深深爱着他。所以她,也期望他的期望。回来,看看他,就好。知道他好,就好。那么她便心安了。这辈子,她无法给他的,她希望有人能给。她只要他好。数字是理性的美妙。构建这世界的最初。如果,要给爱情数字化,那绝对不是1+1=2。公式既然无法恒等,那么注定爱情永远不能完美,有完满亦自有缺陷。残缺并非不美。端看途经。小白,小白。悠言在心里唤着那个名字。曾经的沧海,今日已桑田。顾夜白没有回避。知道她看他,礼节性的一瞥,疏离淡漠,如同那年的初见。那中间的四年时间,仿佛被架空。仿佛他从没吻过她,仿佛她从没在过他的怀里哭过与笑过。谢谢,如你还喜欢小文,请收藏一下,推荐一次,留个小评。谢谢。第十七话折子戏第十七话折子戏悠言却突然笑了,眉眼弯弯。顾夜白微晃动着酒杯,杯里醇红的残液映出了女子的容颜,弯弯的眉,弯弯的嘴角。那年的雨天,他遇见了她。她撑了伞,伞往他那边倾着,护着他的期末统考的画稿作品,雨水顺着她一侧的肩膀,滴落地面。因冷而颤抖,她还是微微笑着。举杯把剩下的津液吞掉。这样的笑,初见的微笑。她怎还能这样笑?就像她从不曾离开过一样,就像他想她想得疯狂却不曾在自己的臂上划下数十刀一样。这笑令他想把她毁掉,狠狠地,不顾一切。悠言轻轻道:“小林子学长,是不是挑谁都可以?”“那当然。大家说是不是。”林子晏哈哈而笑,又俯身到悠言的耳边道:“言啊,叫学长就好,前面那个定语,就拿掉吧。”悠言点点头,再次望向顾夜白,目光柔软,小心翼翼。卡其斜呢方格桌布铺就,本用作聚餐的轻檀长桌并不算窄小,但这时一下子变得拥挤。厅上的人刚才还三两散开,此刻均拢集到这桌的四周。俗套的冒险游戏,却是有趣的人。劈腿回巢的旧日晴人,今非昔比的亿万社长。“知不知羞耻!”几个站在怀安背后的学弟学妹,其中一人愤怒道,却是刚才那个被林子晏祸害湿身的鬈发学妹。她的同伴赶紧拉了拉她,她却忿忿挣脱了,冷笑道:“我偏要说!怎能有这样的人?当年顾学长还不是艺讯社的社长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留下?你们就不替怀安学姐抱不平吗?楚可,你怎么说。”楚可一笑,挑挑眉道:“有人希望这个小冒险叫作鸳梦重温。”人群里笑声立起。尚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学弟学妹问起,有知情的便细声叙说。几名昔日与悠言同班的男女离了座,站到外围去,唯恐沾染了她的是与非。怀安转身,微愠了脸色,对那鬈发女子道:“学妹,你喝醉了。”那女子一跺脚,挽上怀安的手臂,急道:“学姐,就你忍,都教人欺上门——”怀安轻瞥了顾夜白一眼,后者淡抿了唇,重瞳沉邃,深浅难测。她捏了捏那女子的手,语气一沉,道:“你再说,我可不爱听了。”散围在餐桌四周的人,说是咬耳朵的叙述,却放肆。笑声狠辣。看着灯光下,头垂得低低的悠言抚上胸口的手,微微泛着清惨的白,林子晏恨不得拿块豆腐去撞了。许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光依旧放肆,笑声仍旧毒辣。仿佛这是场折子戏,这才算*****。顾夜白翻着手中的高脚杯,突然手一扬,“噹”的一声,杯子倒悬在桌中的白酒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