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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显得有几分不合适,她语塞了好一会儿,才问起善榴,“jiejie给家里写信了没有?上回给我写信还报喜呢,说是又有了身子啦。”“你们姐妹子嗣上倒都是顺的。”王氏也被勾起了兴致,就和善桐算,“本来榆哥婚事,她还要回来,现在肯定无法动弹。姑爷又有差事,也回来不了,兄弟们大多都在京城,也就是柏哥、桂哥在家,姑爷到时候怕也回不来……”善喜果然神色一动,她也是要找话和善桐说,“怎么,姑爷得了新差事?”王氏口风都露了,善桐也不好再不认,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可能要去京城,也还没定呢。.含芳的亲事定得很急,七八月里就要成亲,婚期这样赶,肯定是向亲家解释过里头的缘由的。善桐想按桂太太的作风,未必不会预先把话说满,点明去京城的事。果然,善喜面色一暗,也就不多问了。倒是大姨娘借着话头和王氏商量,“榆哥亲事定在年底,六姑娘的亲事却又要往前,我就是担心您忙不过来……不过,听说那边也是着急……”“嗯。”王氏点了点头。“那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没个主持中馈的主母也不像话,也是急着传宗接代……上回来问,是想要年内完婚的。我和老爷也许了,反正什么都是现成的。”大姨娘便嗫嚅道。“可嫁妆……”王氏笑着看了她一眼,“嫁妆大件虽未预备,几千两银子的事,村里说随时都能拿得出来。现在就是没什么男丁cao办,少不得管家多跑几双鞋就是了。”提到善樱的嫁妆,善喜脸上更挂不住,善桐看着也有几分为她难堪,偏偏这件事,手心手背都是rou,又没完全撕破脸不好说破,她摸了摸肚子,便笑着拉了拉善喜。“走,去闹闹樱娘!”不由分说,把善喜拉出了院子,两人走了几步,善喜就不肯动了,“樱娘心底恼我呢,过去了也和刚才一样,说不上几句话的,你还是去我屋里坐坐吧。”“樱娘怎么又恼你了?”善桐倒有几分诧异,“她……”她想说,“她要是个明白人,那谢谢你还来不及呢”,不过这样说又等于是把二老爷的不满意给扯进来了,因此便咽下不说。善喜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还不是嫌我们母女欺负她哥哥,那天我去看她,她从没那么利嘴,三句话里两句都在呛我。还问我,问我既然这样,当时又何必要过继哥哥……”善樱这头没嘴的绵羊也会呛人?善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大姨娘在背后挑唆。毕竟身份所限,她对善喜必须客客气气的,可善樱、善楠就未必如此了。尤其善樱,巡抚府的娇小姐,呛善喜几句,她还不是只能受着?要在从前,她不免对大姨娘也要心生反感,不过现在善桐心绪真是平和了不少,就只笑着敷衍,“樱娘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啦。”善喜眉宇一暗,便不再说话,等两人进了客院屋子,她给善桐斟了茶上来,才闷闷地道。“三妞,该不会连你都对我有什么想法了吧?”“你怎么会这样想。”善桐笑了笑,又拿起一块点心吃了,道,“再说,我一个出嫁的女儿,也管不了娘家的事。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别人呢,有些事,想起来容易,办起来是难的。”善喜面上顿时为阴霾笼罩,她未曾开口,只是低下头去慢慢地划拉着桌子,半天才说,“唉,你这样说,是肯定对我也有不满意的了。我就是独独没想到,连你都会……”善桐想到出嫁之前她来探望自己,手里拿了父亲给她留下的玉佩要送她,心底又软下来,只叹道,“不是我要怪你,这种事总是没法做得很好看的。家里几姐妹唯独我陪嫁最少。现在都不敢和娘提陪嫁的事,心里再不以为然,规矩也还是要顾,这件事毕竟是不合规矩……”“你又和我不一样。”善喜咬着唇说,“哥哥本是过继来的,心里还是和本家亲,其实他人倒还好,就是古板些。我就是看着你们家那位姨娘不舒服,面子上看着老实,心里惦记的全是钱!毕竟是姨娘出身,立心就不正!”从前听人这样说,倒也没有什么,可含沁是庶子出身,善喜这样闹得看不起一切小星,和看不起含沁也差不多,善桐不禁有几分不悦,心想:楠哥是庶子,你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倒是想过继个嫡子了,有这个面子吗?不过,善喜一家到底是怎么划分家产的,善桐其实也不甚了了,她也实在是懒得再管了,只好避重就轻地安慰善喜。“反正你也就出嫁了。楠哥在村子里,大姨娘在西安,一般就是想碰都还碰不上呢……难道还能背着人给他出主意?”“以后碰不上面有什么用。”善喜还是显得郁郁寡欢。“这一阵子,不知道说了多少我和娘的坏话!我实在是不放心——”她扫了善桐一眼,焦虑地咬住了下唇,似乎大有欲言又止的意思,善桐先还有些讶异,可看着善喜情态,便有一个猜测止不住地浮上了水面——该不会婚事成了,祖产也卖了,十三房母女就想着把楠哥退回小五房吧?现在她们有了桂家做靠山,本来小五房势大,过继的事就有点说不清楚的,人言可畏,很多时候反而不能认真和别人计较。十三房要真这样做,按老太太性子,没准梗起来还真就把楠哥给重新写回家里了,到时候剩下一点产业退回族里,堵了宗房的口,又有含芳这个姑爷,难道宗房还认真和他们闹?也就这么过去了。海鹏婶没了依靠,到城里就近和女儿女婿住也好,自己买一套院子住着也罢,可不都是便宜?要比和善楠继续尴尴尬尬地相处下去要好得多了……整件事最吃亏的也就是善楠,算是被人踏着身子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路,现在攀上高枝就给踹了,真是好如意算盘!“大姨娘这个人,心思是深沉的。”她就不动声色地附和起了善喜的话,“善楠也很听她的话。不过我还不清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呢,也不知道大姨娘怎么和善楠说的。”“还不是说那老一套!”善喜动情绪了。“从一开始就是这话,什么齐大非偶,什么……姑爷就见了几面,心思就浮动成这个样子,可见性子还不安稳。她是拿准了哥哥性子古板认真,最爱认死理了。就硬给他套着‘你要当家作主’这一套。为了嫁妆的事,又不知道说了我们多少的不好。我们可也无奈啊!本身就是低门高攀,嫁妆不厚一点,我还怎么和妯娌们见面?哥哥又不像是能读书上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