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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不得地拿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瓜,他瞬时将脸贴过去,蹭了蹭她的手指,逗得她咯咯直笑。“调皮!”终于有一日,他隐隐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召唤自己,从乔薇被窝里钻了出来,抬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女子。她丝毫不懂离别之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面上飞起一团红晕,嘴角隐隐挂着笑。杜湛很不爽地在她腿上狠狠咬了一口。哼,没心没肺的女人!就这一口,居然也没能把她给咬醒。杜湛愤愤地转身跑掉了。他不想一辈子做一头狼崽子,他必须找回自己的血rou之躯。不衡阁里,昏迷数年的杜湛终于醒了过来。他在似梦非梦的凡尘里待了数月,再回到仙洲时,这里竟已过去了数年之久。往后的七万多年里,杜湛一直试图进入芥子,去找没心没肺的女人所在的凡尘俗世,可惜一无所获。他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俗世之人寿元不过百年,时隔上万年,只怕他再过去,也许连骨灰也找不着了。可他就是不甘心。他想再见她一面,一面就好。以他的本来面貌。而不是一头狼崽子的身份。也许是老天怜悯他吧,七万七千年后,他终于又见到了她。她不再是鲁国的天真少女,而是不姬山的心机女子,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杜湛极为愤怒。尽管他也清楚,他没有愤怒的理由。但他就是觉得愤怒。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他一个人在惦记,而她一无所知。他真恨不得杀了她,彻底解决掉这个令他心乱的女人。到底还是没能下得了手。哼,就留她一条小命,且看看她还能如何成为他的劫!天道对于人的寿数规定极为严格,杜湛不飞升也不陨落,远远超过了天道的规矩,所以时不时的,便有劫雷来挑衅他。这惩罚式的劫雷却和飞升的劫雷有所不同。杜湛本能地压制住修为,将自己变小,变得如同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婴儿。杜湛没有应劫却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他逃避天道的法子。这一回,乔薇再次找到了他。“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姬乔薇的徒弟了,我给你赐名为——姬丁。”第266章杜湛番外(下)他听她兴致勃勃地计划着怎么夺他的元阳。他被逼着跟她睡同一个被窝。他一面嫌弃她这不好那不好,一面又忍不住偷偷地保护她。他终于能够以人的身份赖在她身边,不用考虑时空的距离。他以为,他能说服她一起飞升,他们以后都不会面临离别。然而……哪怕他将心掏给她,她依然不屑一顾,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那么消失了。这个残忍冷血的女人。杜湛痴痴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一眼都不敢眨。他都把心给她了,她还想怎么样?可能她,她只是躲了起来,待会就会从哪里钻出来呢。他只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她现身的时机。手里血淋淋的心脏慢慢地不再跳动了,空荡荡的胸膛疼痛难忍。劫雷一道又一道落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只是执拗地盯着半空等待她回来。“痴,痴啊!”姬七好不容易追回时空飞船,折返回来后看到这一幕,实在看不过去了,不由提醒道。“你还有人皇剑和三生镜呢,说不定它们还能救你一命,只要补上你这具漏风的身躯,再把心脏塞回去就好了。”杜湛迟缓地眨了眨眼。对,人皇剑!三生镜!他的手在虚空中一探,霍然抽\\\/出人皇剑来。“你的职责,是捕杀所有的穿越者,对么?”杜湛面上浮起一道诡异的笑容来,笑得姬七心头直发寒。“是这样没错。”“好,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人皇剑突然绽放出令人目眩的青芒来。周遭兵器如受到召唤,哆哆嗦嗦地飞来,眨眼间就铺满了整个山林。“剑中人皇,号令天下……斩杀天下人!”“我杜湛在此,以整座仙洲的生灵为祭,强行开启异世之门!”“以心魔为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便是掘地三尺,升天三丈,穷尽所有,必将她绑回我身边!”“如违此誓,当入万劫不复之地狱!”杜湛略微迷茫地望向虚空,乔薇消失的地方。“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打算何时将你的心献给我?”兵器们得到命令,“嗖嗖嗖”往四面八方飞去。一夜之间,仙洲所有的兵器造反弑主,仙洲大陆一片生灵涂炭。时空猎人解决完问题,开着时空飞船离开了。他没有留意到,在飞船的尾部,紧紧吸附着一抹微弱的光。这条小尾巴,随同他一块回到了时空管理协会。再说仙洲大陆的这一场震荡里,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一个是稀里糊涂从时光隧道里被冲出来的小宋,一个则是驾着时空飞船被姬七抓回去又偷偷逃掉了的江月白。两人面对脚下可怕的废墟,久久不能回神。“他们都死了。”江月白郁郁地问。“你有什么打算?”“我?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又没法跟你效仿伏羲女娲生育子嗣,能怎么办?”“……”“咳,其实吧,我想给师祖、师父、师叔、师兄弟他们立个衣冠冢,然后再建个门派。”江月白嗤笑:“门派?”现在就他们两个活人,建门派?“也许有一天,会有另一帮人在这片土地上重生呢。”小宋是个乐天派,“名字我都想好了。八师叔在世时,有一回问过我是否有人创立‘篷门’这个门派,我觉着这个名字挺不错的,就用‘篷门’吧。”蓬门今始为君开。化蓬为篷,寓意是希望弟子们可以像竹子一样百折不弯。江月白久久没有言语。八师叔……么?他握着手里的昆仑剑,这把剑早过了还剑之期,他违背了他的誓言,心魔横生,只怕以后……也难有精进的时候了。“那得提前对宋掌门道一声谢了。”到底是劫后余生,江月白也一改往日的脾性,难得说笑了一句。小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哪里哪里。对了,江前辈,你有什么安排没?”“我?”江月白心头茫然无比。他一生求剑道,如今亦被拘泥于此,举步维艰,还能有什么安排?小宋不会使剑,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