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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少寞堂那一个个空药柜,舞子零没有迟疑地提了出来,“浮公子,在下敢问能否派人去把那批药物取回来?假如浮公子不方便,或是将接头地方告知在下,在下自己前去就是了。”在於虚这几日,有职业病的她,早将每个药柜查看了个遍。今日计算了一下药量她才发现,少寞堂当中的药,还不够长昕服用三日。七浮却是摇头:“不劳烦你了,明天我自己去接头地点收取货物,至于取回来后如何处置,就随你心意了。”沉吟一阵,他有些尴尬地继续道,“其实我不怎么懂医术,或许往后少寞堂要交到你手上也说不准。”“无事,离了少寞堂在下也没别的地儿可去。”舞子零倒是不介意。从前她孑然一人混日子,不光没住处没银两,遇上特殊情况还要控制不住小端的妖力导致暴走伤人,虽扮作符咒师却还要被除妖师当恶妖盯上,别提多辛苦。“好,往后麻烦你了。”七浮笑了笑,拉了拉身后一言不发的女孩。主仆一同经过舞子零时,一股淡淡的血气钻进她鼻中。她惊异回头,血气却突然消失,任她怎样追向七浮,也再闻不到。听闻脚步声,七浮讶然转头:“子零?还有什么事吗?”“无事。”舞子零深吸几口,并未再感到异样,也就摇了摇头。……前去书房看了长昕一遭,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七浮便寻出药物清单及莫迹冰的贷款单,交到舞子零手上后,匆匆忙忙离开了书房。他得去给雨麦道歉。方才来的路上,他在讲完一番道理后,忍不住训了几句重话。不料却是误触雨麦的逆鳞,一向对他乖巧顺从的雨麦,背对冷森森的月光,一双绿莹莹的猫瞳亦冷冷盯着他。“妖的决定,无需人来指点。”言外之意,即便你是我主人,我的事,始终都不该由你来插手。在这之后,虽然主仆二人仍旧一前一后走着,雨麦却没有道一句话。七浮隐隐听到些许轻微的啜泣声,他没有认为这不是来自雨麦。假如有人拿他死去的爹娘说理,七浮一定也会气恼,甚至还要把那人揍一顿才罢休。从雨麦有意无意道出的只言片语里,从他通过主仆感应捕捉到的片段里,“为何要杀了白蒙蒙”一事,似乎有了些眉目。雨麦的母亲,好像就是因了白蒙蒙,最终早早离开了这个世间。但离开世间未必代表去世。而雨麦离开父亲,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寻找母亲。路过自己放置在大殿角落的铺盖时,七浮俯身将它们一并拾走。夜深了,再怎么闹别扭,也该歇歇。于他于她,经方才那场切磋,差不多都有些疲了。七浮还从未被动物冷落过。他明白这是雨麦的一个伤疤,故在路上他不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尊重雨麦,她不愿提便不愿提,不能强问到底。可当走到少寞堂洞开的窗旁,看到雨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又很是心疼。她不仅是他的妖侍卫,更是他的猫。猫是什么?猫是主子!须得捧在手上好好哄的主子!他唤了雨麦几声,但对方始终出神地眺望窗外。由于主仆感应已褪去,七浮也不知她现在在想着什么。看这样子,哪怕他认认真真道歉,短时间内这只被引出心事、心灵受伤的猫也不会理他了。他走到雨麦身后,将凉席展开,铺好后拉开线毯的一角。他在帘子后脱下一身道袍,只着素袍躺进线毯。雨麦近在咫尺,他却没法唤她睡觉。望着她的背影,七浮左思右想,终于想起了师兄告诉过他的法子。仍在生闷气的雨麦,忽觉得身体有一些不对劲。她的视线突然矮了下去,继而颈上的毛皮被一只手轻轻揪起,将她的整个猫身揪离原地。往日虽对浮君或七浮都百般敬重,但这并不代表雨麦没有小脾气。当被提溜到七浮枕边时,雨麦终于抬起了猫爪,往七浮脸上踏去。白绒绒的小爪子被七浮轻易接住,趁雨麦还没出另一只爪时,七浮眼疾手快将之捉住。七浮眯眼注视她,她亦瞪着七浮,只见七浮慢慢将她往自己身边拉,她不知不觉就将背部弓起。她越来越靠近主人的脸了,没法用爪子,那么她便用牙,哪怕把七浮咬疼也好,让他明白自己并非不会生气的蠢侍卫。她紧紧盯着七浮的耳垂,正思量要怎么咬上去,自己的耳朵忽然一湿。雨麦惊愕偏过头,只见七浮的脸与自己凑得很近,他左耳的耳垂就在她眼前,而她的耳朵……似乎在方才,被七浮轻轻咬了一口。……次日吕重青来,又见少寞堂大门紧闭,而舞子零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扫地。吕重青有些不悦地打量她,看了一阵半开玩笑道:“瞧你这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天出事儿了?”舞子零当下又是一个哈欠打出,揉着眼睛道:“在下只知道昨夜有只猫不晓得发了什么疯,叫了半晚。在下收拾少寞堂本就累了,才刚躺下不久,正睡得迷迷糊糊,被那小家伙一叫,惊跑了瞌睡虫,整夜都没睡好。”“喔?那你今天可得多睡会儿。”吕重青说着抬头看了看七浮歇息的地方。这回他可不愿自讨不愉快,而是安安静静等待七浮自己出现。第29章029横来之祸一出门又见帮主在台阶上坐着,七浮强行扯出一丝微笑,并且礼貌地稍作问候:“帮主晨安。我记着您昨夜也喝了不少酒,不知起早会不会伤身。”吕重青闻声站起,掸掸灰尘,“有什么关系,老早习惯了。”目光扫了七浮一眼,“倒是浮公子,昨夜难不成被野猫抓了脸了?”摸着脸上的抓痕,七浮轻咳一声,“并非野猫,是家猫……嗯……是我家的猫侍卫。”吕重青接过他的话调侃道:“家猫可得好好管管啊,你家侍卫是个美人,暴脾气的美人可不好。”闲扯一番后,吕重青开始说起正事。他先说了昨夜切磋之事,其中有一点令七浮略感不快——他竟是早已知道白蒙蒙要寻他斗法。若他也一早知道来的符咒师是白蒙蒙,或许还能避免同雨麦产生小矛盾。说来也奇,雨麦分明待他那么忠心,昨夜他一边躲爪子一边急急询问细节时,她却愣是不透露半字,明明在猫形时可以言语,她却以猫叫来回应他的每一个问题。回避得这么彻底,莫不是想独自面对这个伤疤么?此事若不弄清,往后定会成为他和雨麦共同的麻烦。说完昨夜之事,吕重青丢下一个情报给他:“应那位贵族的请求,十日后我们将同均艺盟、祁环居的子弟一同前往锁鹤阁。到时候你把你堂中那位新人带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