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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但他多年来毕竟只是纸上谈兵、沙盘演练,真刀真枪上了战场,难免手忙脚乱、头尾不顾,更何况他身下的又是个比他还要青涩稚嫩的木桩。乔瑭不知道自己折腾了多久,方思佩的“非暴力不合作”令他挫败失落,长久的亢奋胀痛又令他精疲力竭,他终于等不得她软化湿润,就着她的腿间缝隙胡乱摩擦了几下,匆匆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这感觉,实在谈不上美好——他自嘲地想到。但是,毕竟是勤劳的卖方,又是得体的绅士,该做的服务还是要做的。他在方思佩身上趴了约摸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起身替她清理狼籍。谁知,他刚刚支起身来,方思佩竟嚎啕大哭起来。这令他惊讶又委曲——天地良心,他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他们都是未婚夫妻了,他只是蹭蹭,这算不上猥/亵冒犯吧?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安慰吧?他似乎更需要安慰。道歉么?这时候道了歉,以后是不是再也没得rou吃了?没得rou吃,怎么生孩子呢?电光火石间,乔瑭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将自己裹成蚕宝宝的方思佩,严肃问道:“你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事,还是一直接受不了?并且不打算接受?”方思佩是个诚实的姑娘,她摇了摇头,哽咽道:“一直不打算。”这答案虽然也是乔瑭预期的一种,但他仍是震撼了,他惊声问:“为什么?!”方思佩看着乔瑭,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有羞愧、有内疚、有狐疑、有尴尬,她沉默片刻,下了就义的决心一般,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有女朋友。”乔瑭呆了。他指着方思佩,手臂抖动了良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方思佩见状,倒是冷静了几分,好心解释道:“我以为你也同我一样,只是你可能是个双。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仍然是最好的。”乔瑭愤怒了:“谁跟你一样啊?!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双啊?!”方思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仍是慢条斯理娓娓道来:“无秘上有一段时间,传过你跟你们公司销售,就是那个岳岱的事,虽是匿名,但早已被扒得很清楚了。我认识你以后,他总是明里暗里地打听我,我去找你们公司的人打听了一下他,说法也跟无秘上差不多。他们还说,你的前女友闹到过你的前东家,说是有了你的孩子,还拿了有你……嗯……的证据来,DNA都没验,你们就敢告她诽谤,肯定是知道你……不会跟女人真的发生什么。我这才对你动了心思。交往以后,我觉得你的表现好像跟他们说的有些出入,所以想到你可能是个双,这就让我有些犹豫了。但是你提出结婚时用的理由,又让我确定了你还是爱男人多一点的,可以接受女人,只是为了要后代。回家以后,我跟女朋友商量了一下,决定答应下来。你说至少生两个孩子,那就是说,以后离婚了,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孩子。这样,我们都有过婚姻,也都有了孩子,也算是让家中老人放心、让世人停止猜疑了。”这险恶的世事啊!这万恶的无秘啊!乔瑭欲哭无泪。不,他已经几欲流泪!他不想解释了,这时候,也没必要解决了,他只是无力道:“这世上同志们这么多,你们怎么就看上了我?”方思佩理所当然道:“因为你的条件好啊!而且跟我最为匹配。”既然他没否认,那就是还有机会,她又诚挚建议道:“其实,我们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的。科技都这么发达了……”乔瑭被她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神来一笔堵得无话可说。但他毕竟也是个神经坚韧的大龄单身自助男青年,与左右手沟通了这么多年,他的关注点也是自成一派,他稍作思考,不答反问道:“你们可以接受仿真品,却不能接受实物?”方思佩脸刷地红了,她嗫嚅道:“我们……是真正的灵魂伴侣。那些事,从没有过。”自那之后,乔瑭将他微信上的签名由“灵魂伴侣,得之我幸”改成了“灵魂伴侣,失之我命”,并正式踏上了放飞自我之路。而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