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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他们还是他们

    十年啊!

    安笙站在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环视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摆设,默然无语,却泪流满面。

    身后贴上来一个guntang的胸膛,薄景遇伸手抱住她,“很早之前就想带你过来,一直不敢,怕你不想回忆过去的事。”

    安笙放松地靠在他怀里,静静的任由泪水不断流淌。

    “安安……”

    仿佛是叹息似的一声,薄景遇将人转过身面对自己,伸手轻轻的擦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尔后无比诊视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下一下,然后逐渐加重,撬开唇齿。

    安笙踮脚搂住他的脖颈,慢慢热情地回应他。

    俩人倒在铁架子床上,老旧的铁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好大的“吱嘎”声响。

    恍惚间又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周末午后,铁架子床跟外面的蝉比着谁叫得更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汗水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浓厚夜色逐渐变浅,透出一抹浅浅的光亮来。

    安笙在极致的疲惫中睡过去。

    再醒来,窗外一片昏黄的光。

    光晕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背影,薄景遇穿着家居的长袖长裤,身上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正站在流理台前做饭。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细碎的阳光跳跃在其间,整个人身上披了一层浅浅金色的光,瞬间迷了安笙的眼,更迷了她的心。

    怔怔地盯着不远处的高大挺拔的背影,安笙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

    铁架子床因为她的动作“吱扭”一声轻响,流理台旁洗菜的人回头,背光对她露出一个极灿烂又极温柔极宠溺的笑。

    “醒了?”

    薄景遇放下沥水篮,甩甩手上的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先弯腰低头抢一个吻。

    安笙望着他,反射性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被子上忽地了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还有一道奇怪的呼吸声。

    安笙松开手,转头,霎那惊愕地瞪大眼睛。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狗脸,正“嗬哧”“嗬哧”朝她吐着舌头,后面尾巴疯狂摇摆。

    “豆花!”

    安笙惊喜地叫出来,搂着薄景遇的两条胳膊收回来,转移到大金毛狗脖子上,对它的脑门连连亲了两口。

    金毛狗通极了人性,激动地回吻她,粗励的大舌头在安笙的脖子、脸、手上舔来舔去,弄得安笙痒得不行,控制不住咯咯笑个不停。

    宽敞的铁皮屋里,顿时只听得到一人一狗嬉闹欢乐的声音。

    薄景遇在旁边看着,不由的渐渐就黑了脸,伸手揪住金毛的后脖颈,把大狗拎下了床。

    金毛“嗷呜”一声,俩眼儿幽怨地瞅着他,呲了呲牙,对他粗鲁的行为很是不满,之后又去看安笙,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委屈的不行。

    安笙顿时心疼坏了,拍了薄景遇一下,“你干嘛呀。”

    薄景遇知道这狗心眼多的很,又表情丰富,特别爱演,最拿手的就是在安笙面前装可怜,偏偏安笙还很吃他那一套。

    按现下流行的说法,这就是一只顶级茶系金毛。

    当年,薄景遇还学它走一个路数,无奈演技不佳,还跟安笙扯了一堆亲贤臣远小人的大道理,把安笙笑得半死,搞得他郁闷不已。

    最后索性釜底抽薪,以武力直接碾压。

    但指标不治本。

    眼看金毛又要耍心眼儿,薄景遇脑子一抽,话脱口而出,“它吃屎了。”

    安笙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开玩笑呢吧?”

    薄景遇瞥了眼金毛,见它还对着安笙委屈地嗷呜嗷呜,眼神凉凉的,“狗本来就改不了吃屎么,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笙:“……”

    安笙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眼神复杂地看着豆花。

    豆花朝她摇摇尾巴,露出个傻憨憨的笑,完全不知道它那醋缸爹丧心病狂造的黑谣。

    就欺负它豆花听不懂人话么,还不知道反驳。

    薄景遇知道豆花肯定再蹦跶不到他们床上去了,满意地转身走了,继续去厨房做饭。

    热油滋滋啦啦响,煮锅里冒起白烟,鲜香的味道弥漫整个屋子。m.zwWX.ORg

    安笙坐在床上默默盯着他忙活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上她的后背。

    “饿了吗?马上就好了,再等十分钟。”

    薄景遇微微侧头,腾出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插进围裙底下去,以防热油溅到。

    安笙索性更进一步,直接伸到他衬衫底下去,贴着rou。

    他的腹部紧实,肌rou块分明,手感特别棒,她的手指就沿着那分明的线条转来绕去,走迷宫一样。

    薄景遇正炒着菜,被她三两下功夫撩拨的浑身燥热难耐,当即摁住她的手,微微偏头,声音暗哑地警告,“还要不要吃饭了?”

    安笙“唔”了一声,仰起小脸来,腮帮子鼓鼓地嘀咕,“先给吃块豆腐嘛,饿死了……”

    这话让两个人都禁不住愣了愣。

    很多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境,同样的话,同样的人。

    他们还是他们,还是当年的他们俩个。

    安笙骨子里其实跟夏怜星一样,也是个没羞没臊的小流氓。

    “要不……先吃点别的成吗?”好一会儿,薄景遇喉咙滚了滚,声音有些发干,虽是问,手已经伸出去关了灶上的火。

    安笙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闪闪地望着他,撅起两片红唇像是思忖一下,问,“先吃什么?”

    薄景遇看着她,身体再也不受控制,转过身来,一低头便攫住了她的红唇。

    没一会儿功夫,铁架子床又开始“吱呀——”“吱呀——”的作响,上面的人跟着“嗯啊”“嗯啊”……几道声音混合在一起,又重新奏响一曲动人的交响乐。

    夜幕重新来临。

    薄景遇起身下床,打开灶火,把半生不熟的饭继续做完。

    安笙又饿又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薄景遇做好饭,抱她去浴室洗漱,洗完抱出来,放到沙发上,一起吃饭。

    吃完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恐怖片。

    安笙蜷缩成一团窝在薄景遇怀里,抓着他的手捂在自己眼前,透过他的手指缝隙眯缝着眼睛看。

    可怕的镜头一出来,立马闭眼,低低尖叫。

    又怂又瘾大。

    薄景遇作怪,在她后脖颈轻轻吹气,安笙吓得嗷嗷叫,反应过来对他又捶又掐。

    薄景遇开怀大笑。卿筱筱的薄总他嗜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