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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贤不愿也不敢再呆下去,曲清言眼中的冷淡就如同无比锋利的匕首般,划得他一颗心汩汩的冒着血水。

他拉开房门先一步走了出去,雅间中只剩曲清言一人,她这才后知后觉想到杨建贤刚刚都在说些什么。

这人脑子是有毛病吗?

娶她?

他那个不断给她挖坑的祖父会同意?

那股讽刺堆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她烦闷的起身走到窗子前,推开窗棂。

望仙楼坐落在灯市口大街最繁华的地段,探身向外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大小不一的牌匾,被杨建贤搅动的心又渐渐恢复平静。

她收回目光正准备离开,就感到一束目光冰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第七十三章出门忘了看黄历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

不然不会先遇到杨建贤,现在又撞到那位蛇精病。

她梗着脖子,只当没有发现那人收回身子就忙往门口跑,只她动作到底有些慢,拉开始房门就见着朱瑾睿已是站在门口,她这般倒是像在欢迎对方进门。

“草民见过王爷。”

又是王爷。

朱瑾睿斜睨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进门,曲清言站在门前犹豫了许久,是临阵脱逃还是留下来伺候这位蛇精病。

那阴凉的目光又爬上了脖颈,她很没骨气的反手将门关上,转回身等候发落。

“很有手段!”

两人静默了许久,曲清言突然就听着朱瑾睿吐出这样一句。她适当的摆出不解的表情等着这位豫王进一步点评。

“想拿到下场名额吗?”

没有等来解释,反而等来这样一句发问,曲清言心头一跳,莫非她下场的资格被取消是这人做的手脚?可他若是真有拉拢曲文海的想法,当日为何轻易就放她回府?

“想。家中祖父正在帮草民想办法。”

朱瑾睿的目光因着她的话瞬间变得犀利,“还不识好歹。”

曲清言缩着脖子稀释自己的存在感,她哪里是不识好歹,她是不敢代曲文海应下任何事。

能否下场是小,若是他们曲家不留意间站错队,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事关全族人的性命,她又岂可儿戏。

“王爷,草民出来已久,现在时辰不早,草民……”

“你想嫁人?”

“啊?”

曲清言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傻住,好半晌才明白对方到底是在说什么。

“王爷说笑了,草民身为男子如何嫁人。”

“杨家不是良配,你且记好。”

朱瑾睿淡漠的视线扫她一眼,就如同莫名其妙的来一般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只留曲清言在房中傻愣了许久。

一个个都奇奇怪怪。

她嘟哝着出门还没等走下楼梯就被二层的小二唤住,千山忙跑上来又丢下二两银子,主仆二人这才被放行离开。

杨建贤那个家伙刚那堆乱七八糟的话莫不是就为了不付雅间的房钱?

曲清言越想越是觉自己真相了。

她回到府里已是不早,自门房处得知曲文海已经回府就带着小厮直奔北望斋。

“你是说今日在望仙楼遇到了豫王殿下?”

“是,祖父,豫王那句话究竟是何意?”这是曲清言最为担心的,蛇精病的心思向来难猜,若这次的事真的因朱瑾睿而起,那她这一届就别想下场了。

不同于曲清言的担忧,曲文海稍稍有些不解:“今日礼部尚书寻我一道用午膳,席间一直在提太子殿下如何宅心仁厚,如何勤政爱民,是值得拥戴的储君。”

礼部尚书这番话已是间接的表明立场,也间接的点名了这一遭的因由。

曲文海下午晌就已同钱疏本通过气,这种压迫和暗地里的手段以后怕是还会不少,这一次他们若是站不住立场,以后只会变得更被动。

他们这一派要无论朝中局势如何变化,都要守住心最一个纯臣。

本都已是有了结果的一件事现在突然又钻出一个豫王,这其中莫非还有他们没有想到的隐秘?

曲清言被曲文海的话说的也是一愣,若一切都是詹事府那些人在筹谋,那跟朱瑾睿那个家伙又有什么关系?

莫非,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祖孙二人都有些猜不透,曲文海一个转念将朱瑾睿丢开又说道:“祖父今日已是送了加急去往开封,但愿河南省的提学官还能念在之前的故交份上,准你们兄弟二人下场。”

两边都不接近也不是疏远,他们想下场就只能自己去寻办法。

因着白日里一连遇到两个碍眼的家伙,曲清言这晚的梦就格外多,之前断断续续梦到过几次的梦境又缠了上来。

梦中的她才学并不如现在这般广博,曲伯中去世后秦氏手头越发的不宽裕,姨娘全部卖光后就开始卖曲伯中的藏书,待曲清言在坟前守孝归家,偌大的书架已是空空荡荡。

无书可看,自是没有积累。到了京城她跟在杜志恒身边做学问,杜志恒又懒得去理会她,只每日将她拘到内院落了锁才放她离开。

没了秦氏这个主心骨她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每日小女子的心思发作就盼着杨建贤来府上。

“清言兄,你这次秋闱下场若是能考中,来年咱们倒是可以一起参加春闱。”

极为平淡随意的一句话硬是被她听出了几分甜蜜,想同心上人一道参加春闱的心思越发强烈,性子绵软的她第一次在曲文海的书房外跪了一夜。

几日后,她被送进了国子监拿到下场的资格。

国子监的生活幸福又甜蜜,她每日的心都如同树上欢快的小鸟,忍不住雀跃歌唱。

借着曲清闻的关系,她将所有时间都用在寻找杨建贤的身影然后陪在他身边。

他看书,她发呆,倒也算一种格外的默契。

杨建贤看书累了,转身看到她痴痴的目光总忍不住抬手在她的头上弹一下:“还真有点羡慕清闻那个家伙,会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弟弟,我家中那几个兄弟实在太过无趣。”

依旧是随意又平淡的话,却让她一颗心越发的小鹿乱撞,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