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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屋藏娇许久了,两人早已同塌而眠。说是天后娘娘赐一座宫殿给那仙子住,说是庆典后再搬进文华宫,太子硬是不让。”别人同塌而眠都能打听到,八卦中的翘楚。我每日去怎么没看见哪位同塌而眠的侧妃,难道太子在我去之前把他的侧妃藏起来了。瘦的道:“天后娘娘怎么能允许殿下先纳侧妃,太子妃的位子还空着呢?”“人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指不定肚子里都有了。不允许纳为侧妃,难道要由着她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瘦的道:“jiejie说得是。太子妃是我家公主的。”原来如此,太子殿下你要祸害多少人?你桃花旺,欠风流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殃及无辜的我。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我趴在真君殿内刑房里的长凳上被天将用“天棍”鞭笞,小气的哮天犬撅着屁股坐在我脸前不停地用恶臭的尾巴扫我,还不时回头用藐视的眼神看我。早上出门前应该查查黄历的,今日一定不利出行。先被无辜迁怒挨了二十棍天棍,损耗了我两千年修为,接着被恶犬低俗报复。我顶着被哮天犬扫乱的发型,拖着脏乱的裙摆,一瘸一拐地回到天府宫。书玉上前扶住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摔倒了吧。”“不是,是把别人撞摔倒了。”书玉失笑道:“那这幅模样的应该是别人。”“时运不济,撞倒的是一位心情不好公主,所以我这一撞就撞上了二十大板天棍。”书玉在袖口里捣鼓半天,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我道:“晚些回去让阿碧给你搽上,好好揉揉。哪家公主这么大架子,撞一下就是二十天棍,她不知道天棍是要耗修为的吗。”“你不提这个还好,说起我就生气,她打我也倒罢了,还骂我是植物。我兔子能跟植物一样吗?”“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让植物听了情何以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表达那公主眼拙。”我生气地坐到凳子上,屁股一刺痛,激得我呲牙咧嘴地跳起来。书玉无奈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奢望你有多细心,至少懂得顾惜自己。”说完又吩咐阿翠拿了块垫子垫在凳子上。我在书玉的注视下小心翼翼、扭扭捏捏地坐到凳子上。桌子上一张红红得纸摆在书玉跟前,极度耀眼。我指着道:“这是什么?”书玉递给我道:“请柬,明年年初太子殿下纳侧妃。天后在天合殿设宴邀众仙家参加。”“离明年不到两个月了,时间敲得真紧。”书玉一句“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我联想到宫娥那句“指不定肚子里都有了”。幸而如今天界民风开放,照君帅阿爹的说法,这事搁在十万年前,那女子九死一生。晚上回到潇湘苑,弯弯哼着曲子主动并热情地来给我搽药,阿碧在旁边添茶水。我问弯弯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你猜猜?不许说不知道,知道了还不叫你猜了。”为了促进弯弯日久生情,我已经向书玉提议让弯弯代替我研磨。由于弯弯与我都强烈赞同,书玉抗议无效。我绕着书玉猜准没错。“书玉今天对你笑了?”她摇头但笑不语。“书玉温柔地叫你名字了?”她摇头但笑不语。“你偷看书玉洗澡了”…………她娇笑道:“你真笨,司命星君告诉我他的真身了。”好吧,我真笨,我是要多聪明才能猜到关于书玉真身这么古老的答案。以他这把年纪,“真身”一词在记忆里都模糊成粉末了。从我认识书玉起他就已经是如今的模样,好像他原本就该是这样,很难想象他会有真身。我从未想过关于他真身的问题,他也从来不曾提起。好奇心一起,我问道:“他真身是什么?”弯弯更加高兴道:“连你都不知道,这么说司命星君只告诉了我一人,虽然是在我再三追问下告诉我的。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独一无二。我在司命星君心里……”弯弯亢奋地说了一长串,中心是强调她的独特性以及她在书玉心中的地位,丝毫未提及我所问的问题。阿碧终于忍受不住这么长时间无间断的高亢说话对耳朵带来的摧残,于是在这簇烧得旺盛的火苗上浇下一瓢凉水。她说:“子滢不知道是因为她没问。除了她,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司命星君的真身是狸猫。你就别咆哮了,夜晚需要安静。”凉水效果明显,弯弯失望地垂着脑袋,像一颗久旱拉耸着的小草。小草都是坚韧的,如弯弯失望不到一刻又高兴地缠着阿碧要她讲书玉的事。夜凉如水,我们三人围在榻上嗑着瓜子聊着如玉温良的书玉。这是我第一次与人聊起他,或者说是了解他。以他的俊朗无双搁在人群中定会散发独特的光芒,夺目而不刺眼。应该可以猜到他的人生是怎样,被人捧在中心而依旧保持平淡如水、毫无波澜。也只有细水长流的人生才配得上他这样风姿卓绝的男子。这些平淡的一切在弯弯眼里都是世间罕见的瑰宝,书玉的一颦一笑在弯弯眼里都值得珍藏。所以昏昏欲睡的我旁边的弯弯仍旧神采奕奕。书玉偶尔冒出来的桃花还会使弯弯气愤地在云被上到处乱捶,我与阿碧均被无辜捶到无数次。早上醒来,我们三个以各种诡异的姿势陈列在布满瓜子壳的榻上。阿碧今天能睡到这个时辰还不醒,昨晚一定被弯弯逼到很晚,我梦中似乎都听到了她们絮絮叨叨的声音。我蹑手蹑脚地绕过她们起床收拾。☆、第13章今日的文华宫与往日无异,既没有想象中的热闹非凡,也没有漫天的八卦流窜。大家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这境界当真令人佩服,寻常人早就被闷死了。我在太子寝殿搜索半天也没见到所谓的侧妃。太子看着上蹿下跳的我凉凉道:“你这一大早来就是为了给我上演这场猴戏,辛苦了。”“你才猴呢。听说你这宫中藏了位美人,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就唤出来给我瞧瞧呗。你放心,我不喜欢女人。”“什么美人?话说回来,有美人我干嘛藏着?”“你别装了,就是两个月后你要纳的哪位侧妃啊,不是说都同……同塌而眠了吗。”他苦笑道:“你能不听传闻吗,听了好歹也该想想。”他端端坐到梳妆台前,我道:“那你有侧妃了,我可以……”“不可以。”“我还没说完呢?”“你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用力地梳着他发尾处的头发,又怕他发现,用另一只手将头发抬起。他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道:“别拿头发出气了,梳好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