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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谁知王之焕竟将它据为己有。“酿酒之人都已故去,哪还有留仙酒?”“你不是从不见小娘子的么?怎么知道人家已经故去?莫不是……”王之焕将书丢在桌上,没了看的兴致。“你今日话太多了。”种卿知道他这是烦了,略带歉意地笑着,“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亲事嘛,我不说了,不说了。”看着王之焕离开了回廊,种卿朝白雨招手,两人聚在一处商量着。“三儿,明日跟我去宋家酒楼瞧瞧。”“将军,不要叫我三儿,我是白雨。”“好的,三儿……”白雨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他幼稚。“郎君在家,我不能出去。”种卿高出白雨一大截,伸手捏着他的小肩膀道:“无事,他从晨到昏也不会出门的,你安心随我去。有什么事本将军给你担着,哈?”“不行。”白雨还是不肯,种卿只好去找王之焕借白雨来使唤一天。日已西斜。宋酒回到院子里时,花媪已经从马家的铺子里买来了干梅花,正泡上热水等宋酒净手。“阿盼呢?怎么不见他?”宋酒一边净手一边问道。花媪瞧了瞧门外,笑了笑。“雨刚消停一小会儿,小郎君便在芭蕉下捣土。小娘子再等些时候,老奴去准备昏食。”宋酒擦了手,到屋外去看宋清盼。芭蕉下的石板湿漉漉的,宋清盼蹲在芭蕉树下,手里拿着把小锄头不停地刨土。宋酒走过去,和他蹲在一起。“阿盼在做些什么?”宋清盼侧着脑袋看了宋酒一眼,随后指着黄土上的一片绿叶。宋酒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绿叶上边躺着一只蛾子,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阿盼这是要挖个小坑将它埋了。“阿盼累吗?娘亲来帮你好不好?”宋清盼摇摇头,不愿意把小锄头给宋酒。“阿盼,你的手已经磨起泡了,破了会很疼的。让娘亲来帮你好不好?”宋清盼还是摇头,两手搁在一边,死死地攥着小锄头,小脸憋得通红,半天才说了一个字。“脏。”宋酒哭笑不得,“阿盼是怕我弄脏了手?”宋清盼点点头。“无事的。”宋酒摸了摸阿盼的头,“手弄脏了可以洗干净,来,把锄头给娘亲。”宋清盼这才松手,把锄头交出去。两人在芭蕉下倒弄了一阵,终于将蛾子埋好了。宋酒替阿盼净手,然后抱着他在廊前坐着。“阿盼喜欢蟋蟀吗?”宋清盼回过头,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宋酒。宋酒这才想起他是富人家的小郎君,又整日待在屋子里,自然没见过蟋蟀。“方才阿盼埋的是会飞的蛾子,可是娘亲说的蟋蟀会唱歌。”宋酒指着墙边的一片草丛,“它们会待在那里。”宋清盼听了,想要挣脱宋酒的怀抱去看看草丛里是否有蟋蟀。“现在草丛里是没有蟋蟀的。”宋酒抱他坐好,继续说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要等到八月蟋蟀才能到屋檐下,那时娘亲再给你捉蟋蟀好不好?”宋清盼乖乖点头,窝在宋酒怀里盯着墙角的草丛看了好一阵。直到花媪来叫两人用昏食了才离开。昏食毕,宋清盼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待在宋酒房里。宋酒在灯下翻着账本,他就在一旁干蹬着腿,这是他每日必做的。照宋酒估计,明日宋雪滢一定会去宋家酒楼。听说钱氏九郎出现在宋家酒楼,她哪有不去瞧一瞧的道理?即便她如今和林路桓一起,但这事对宋雪滢来说就像时兴的衣裙她必须是第一个穿上的。只要她来,宋酒便有“好酒好菜”等着她。宋酒思量,如今以她的能力,不足以揭发宋雪滢和林路桓的恶行。只要宋家酒楼有了靠山,能在官员面前说得上话了,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但在此之前,能在小事上报复宋雪滢和林路桓的,她宋酒一件也不会放过。想起君顾和曾经枉死的自己,宋酒眼中不自觉地迸出无尽的恨意。总有一日,这诱弟之仇、夺命之恨,她会一一讨回。第八章:如何整治次日清晓,宋酒又从噩梦中惊醒。自从借尸还魂后,她整夜整夜地睡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宋雪滢来杀她,一会儿梦见宋玉姝披头散发地让自己还她的身子,再就是梦见宋君顾被宋雪滢派去的人给打死了。净面、用梅花泡水洗手后,宋清盼揉着惺忪睡眼跑到了宋酒的房里。宋酒笑着唤他过来,“阿盼,来。”宋清盼乖巧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宋酒,小脸搁在宋酒肩上,不经意地蹭了蹭。花媪无奈,要知道以前的小郎君可是很难伺候的。他高兴的时候可以一个人待着玩上一整日,若是不高兴了,屋内的东西都会被他摔个稀碎。这样的孩子只有小娘子能制得住,放在寻常人家里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朝食用过,宋酒要去宋家酒楼了,宋清盼却扯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阿盼乖,和花媪待在家里,娘亲晚些回来陪你好不好?”宋清盼摇头。“娘亲回来给你买蜜橘好不好?”依旧摇头。宋酒无奈,问花媪:“阿盼以前都是这么黏我么?”花媪摇头,“您以前都是让小郎君待在房里看书,一个人出门直到晚间才回来。”这倒也是,宋玉姝本身也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哪里懂得抚育孩子。以为只是让他吃饱穿暖、不生病就可以了。宋酒蹲下身,搂着宋清盼说道:“阿盼听话,娘亲晌午就回来,和你一起读书,成不成?”宋清盼这才点头。花媪把宋酒送到门前,问道:“小娘子为何不带着小郎君出门?整日憋在房里怪闷的。”这话搁在以前,花媪是不大敢说的,恐让小娘子听了伤心。花媪之前也曾跟宋玉姝提过这件事,谁知她听完后抱着宋清盼哭了整整一夜。次日一瞧,一双美丽的眼睛哭得红肿,血丝密布。从那之后,花媪再也不提此事了。可如今不同了,小娘子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整个人也变得不一样了。她变得爱笑了,也会时不时地照顾小郎君,就连宋家酒楼出的乱子也能打整清楚。宋酒垂眸,拉着花媪的手,柔声道:“花媪,你和阿盼都再忍一阵子。今日实在不适合带着阿盼去酒楼,您也知道酒楼有多乱,万一带着去吓着了如何是好?”花媪想想也是,反过来安慰宋酒。“小娘子莫要劳心家里的事,花媪会办妥的,您放心去。”宋酒这才上了檐子,两人抬着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