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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食备好了没有。”宋酒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掩饰方才问错话的尴尬。王之焕转身进屋,“进来坐吧。”钱改容无奈地摇头,他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屋内一桌、一椅、一墩俱是一尘不染,没有多余的摆设,就连架上的白瓷瓶也是普通至极。“这宅子的家用比不上汴京的王宅吧?”钱改容左右瞧着屋内的桌椅,从这间屋子看,不难猜出宋酒的房间是何样。原以为经营着偌大的宋家酒楼,她应该住着大宅子,住的应该无比奢华才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简单。王之焕:“住得习惯便好,我无他求。想当初在漠北,饥寒交迫时哪还顾得上有没有桌椅?王宅再好,也不是我谋来的,何来比不上一说?”钱改容坐下,道:“是这个理。”他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墨香,“你作画了?”王之焕淡淡地应了一声。钱改容急忙起身,朝王之焕的桌案走去,墨香愈来愈浓厚。镇纸下压着一张宣纸,铺开的宣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山水、花鸟,亦无鲜妍的用色,躺在宣纸上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酒坛子。那酒坛子只是用墨寥寥勾勒了几笔,坛身上写着一个酒,坛口未开。钱改容算是见识到王之焕的任性了,笑问:“你不是嗜酒如命么,怎么今日来,这房中一点酒味也没有?”“无好酒,自然没了饮酒的兴致。”钱改容来了兴致,接着问道:“这可不像往日的你。你最爱的玉沥酒也不好喝了?”王之焕走过来,拨开镇纸,将宣纸拿了起来。“尝了一种更美的酒,其余的再尝一口,再无味道。”“到底是什么酒,竟让嗜美酒如命的王之焕一尝难忘?我倒有些好奇了,既是美酒,何不再去买?”“买?”王之焕将手中的画卷起,束好,丢进了专门放置画卷的瓷瓶中。“酿酒的人已不在世间,我到何处去买?”钱改容坐下,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若你将酒名告诉我,兴许我能找到!”这世间总不可能连一种酒也找不到吧?“留仙。”钱改容的身子微微前倾,侧耳倾听,显然是没听清他说的话。王之焕重复道:“此酒名为留仙酒。你可曾听过?”“留仙?”钱改容思索片刻,他确实没听过这种酒的名字。“这酒的名字取得倒十分仙气,留仙留仙,酿酒之人莫不是遇上了仙人,想将他留下吧?”“谁知道呢。”王之焕的语气里含着淡淡的惋惜之情,而这种惋惜之情钱改容从未见他有过。王之焕坐下,问:“你还有多久回京复职?”“三月。官家下了旨意,大理寺中的案子太多,人手调剂有些紧,其余几个寺丞也是隔着半月就寄来一封信,不断地催促。”“那几个老滑头就是见不得你清闲。”王之焕的眉间尽是不屑,“你母亲的丧期,他们也不断的来信叨扰,也不怕对逝者不尊。”钱改容谈及政事,整个人也不似往日那般温润如玉,周身笼罩着一股肃气。“他们也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何况今年大理寺的好几桩案子都涉及朝中的人,他们行事多有顾忌,总要有人替他们挡着。”“所以他们就将目光转向了你。”王之焕哪里不晓得那些人的心思,“他们听闻你拒绝进翰林院,反倒选择了大理寺,个个心中不爽。你又没什么经验,凭什么一去便得了寺丞之位,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钱改容笑笑,不在意。“无妨,抉择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官场难免有所沉浮,这点我是知晓的。”王之焕见他都这般说了,不再言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便谋略过人的王之焕也不能替钱改容做决定。再者,钱改容身后是整个江南钱氏,而江南钱氏世世代代的人才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便是江南钱氏一族能屹立不倒的原因。既然如此,又何需他来忧心。“两位忧国忧民的郎君,敢问此刻能否用昏食了?”宋酒站在门外,皮笑rou不笑。她的宅子又不大,两人的对话隔着窗户都能听见。要谈政事,也不该选在这里。钱改容道:“酒娘来得正好,我们正有些事要请教。”宋酒跨门而进,“请教可不敢,寺丞问便是。”“酒娘是做酒水生意的,可听过一种叫留仙的酒?”留仙酒?宋酒愣在当场。他们怎会知道留仙酒的?第四十九章:救人一命(上)留仙酒只有种卿才知道,想起种卿,宋酒恍然大悟。他们三人本就相识,留仙酒而已,怎会不知道呢?宋酒婉言答道:“自然是听过的。”钱改容一喜,“那你可知何处能买到?”宋酒摇头,“寺丞怕是再也买不到此酒了,这世间唯一会酿制留仙酒的人,已经故去。”钱改容不死心,“那留仙酒没有留下配方么?”宋酒本想说没有,可触及到他那希冀的眼神,还是不忍,改口道:“许是有的吧,酒娘也不清楚。”“种卿提起过,你与宋家的大娘子交好,应该喝过留仙酒吧?”王之焕冷不防地问道。“是。”他又问道:“那我将留仙酒中所用到的原料都说来,你可能酿制?”宋酒哑然失笑,这人真实口出狂言。“郎君如此说,也不担心闪了舌头。这留仙酒中有一样东西极为特殊,没有它,留仙酒就算酿出来了也不是真正的留仙酒。”钱改容与王之焕齐齐问道:“何物?”“眼泪,酿酒之人的眼泪。”钱改容是难以置信,王之焕却是一怔。难怪那酒尝到最后会有一丝苦味。宋酒瞧着两人的神情,又是一笑。这两人真是好骗,若是眼泪都能酿酒了,这天下不是人人都会了么?“郎君和寺丞竟当了真!哪有人酿制酒时用眼泪作引子的?方才那话不过是酒娘瞎编的!”钱改容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毫无做作之色。那张绝色的脸上正是光彩照人,眉眼笑成了一轮弯月,艳若桃花的唇衬着皓齿,分外好看。宋酒被他这一笑给晃了眼,抬手微微遮了眼睛,面上亦是笑着。反观王之焕,不似钱改容那般明朗的笑,而是带着些高深莫测。不知是在笑钱改容,还是在笑宋酒。宋酒被他的笑震得一个激灵,神色马上就收敛了。“两位郎君若是无事了,便来用昏食吧。”宋酒说完,退后两步转身出门,随即侥幸地拍拍胸口,赶紧跑开了。屋内的王之焕看向依旧在笑的钱改容,“再不停下,戏便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