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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只要惠文叔父来了临安,王之焕就不得不回到王宅住。虽说宋酒的宅子不算差,但在汴京住惯了好宅子的白雨自然会嫌弃宋酒的宅子。同时,白雨也替王之焕这个主子感到憋屈。宋酒宅子的一间房还抵不上王宅的半间房子,郎君能在宋酒的宅子住上一个月,简直是绝无仅有的事。王惠文的到来,简直就是一大喜讯!虽说惠文叔父与自家郎君的关系算不上有多亲密,但好歹他也是家里的大人。大人说的话,郎君作为后辈自然会听的。可白雨似乎低估了自家郎君的忍耐力。“郎君,您就回去吧!惠文叔父今日之内必定会进城,难道要让他住进空荡荡的宅子里?”白雨躬身站在王之焕身边一直不停地劝说。王之焕在自弈,棋盘上两方的局势已到了存亡绝续的地步。只需再走一步,白子便可让黑子在一瞬间溃不成军,这一局棋便是到了尾声。“他来与我何干?左右也只是借个住处罢了,你让他们住进王宅便可。一座空宅,少了我,他们也乐得清闲。”王之焕迟迟不肯将白子落下,似乎还在寻找有可能趁机翻盘的黑子。“白雨这不是担心郎君在此处住不惯么,加上宅子半月前已经修缮完毕,就等着郎君回去瞧一眼呢!”王之焕摩挲着手中的白棋,手一动,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声。白棋入定,黑棋全盘崩溃。胜负已见分晓。“他来了,你似乎很高兴。”王之焕不是在问他,而是直接陈述。“惠文叔父能来,白雨自然是替郎君高兴……”白雨说着说着,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白雨扑通一声跪下,垂着头慌张地说道:“郎君恕罪,白雨不是那个意思。”“哪个意思?”王之焕一颗一颗地捡着棋盘上的棋子,然后放入棋盒中。棋子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入盒中与其他的棋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声音。“白雨,你跟了我几年了?”白雨垂着脑袋,道:“三年。”“三年,日子还不算长,你的心没有变,实属正常。”王之焕捡完了白子,复又开始捡黑子。他捡起一颗黑子,递到白雨的面前。“等他来了,就回到他的身边去伺候吧。良禽择木而栖,我性子孤僻,不是你的良主!”白雨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郎君是要赶白雨走?”“叔父三年前将你送给我,说是让我养养你的性子。如今时日也够了,你也该回去了。”王之焕将黑子往前一送,“接着。”白雨捧着手,一颗黑亮的棋子落入手掌心。黑子地表面毫无温度,透着彻骨的寒意。第一百二十一章:衣带渐宽王惠文的车队到了临安的城门口,守城的将士核对了这一队人马的身份,这才放行。有一人早已站在城门内等候他们多时了。等王惠文的马车行驶到他的身边时,那人恭恭敬敬地拱手,“郎主,事情都已办妥了。”车内的王惠文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车外的人说道:“罗旭,将车队带到王宅去,再找几个人跟着我去找他。”名叫罗旭的男子立即将手一挥,车队立刻分成两队。一队朝着王之焕的宅子而去,另一队则是留在王惠文的马车后方。王鸿策马前来,拧眉问道:“爹,咱们又不是没钱,何必住进五郎的宅子,看他脸色?”罗旭在一旁解释道:“郎君怕是不知,这临安的房价涨得着实吓人。再加上郎主只是到临安待上一阵子,人家怕是不愿卖的。”“主子说话,哪轮到你插嘴?”王鸿拿着鞭子的手一挥,只听飕飕两声,罗旭的脸上便赫然多了两道红痕。王惠文一把甩开帘子,未几,马车内传来一道算不上冰冷的声音,却狠狠地给王鸿的心上一击。“不去就睡大街,无人拦你!”王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却又不得不忍下脾气。他恶狠狠地瞪了罗旭一眼,手中的鞭子被摩擦得发出了嘶嘶的声响。罗旭不敢再吭声,只是朝王鸿一拱手,默默地在前头带路。宋酒的宅子里王琢正和宋清盼在一处打打闹闹,欢笑声盈满了整座院子。宋酒则是躺在檐下的藤椅上,眯着眼看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四处奔跑。“你这些日子倒过得很是清闲!”王之焕从房内出来,见宋酒慵懒地躺在荫凉处,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狼崽。宋酒将手枕在脑下,觉得这样的姿势也很舒服。“如此清闲的日子可不多得,你不趁着大好的光阴休息,更待何时?”王之焕在她身边的藤椅上躺下,不巧,玉色的衣带被藤椅扶手上的枝条卡住了。等他完完全全地躺下时,衣带已经宽松地解开了。宋酒原本眯着的眼此刻已经睁得如铜铃一般大,直愣愣地看着王之焕敞开的衣襟。王之焕的衣带被拉开,连带着衣襟也松散开来,露出衣衫下精壮的胸膛。莹白如玉的锁骨的下方,是线条分明的胸膛,隐在一层薄薄的衣衫下。宋酒想再往下看,可再往下什么也没了。宋酒眼中的遗憾之色一闪而过,美色当前,却只能瞧见半分颜色。“怎么?还想看更多?”王之焕将衣带从藤椅中取出,又拢了拢衣襟,缓慢地系上衣带。像是有意这样做,王之焕系衣带的动作十分缓慢,眼角还不时地看向宋酒。宋酒被他的动作急得心痒痒,噌的一声站起身。一把抓过王之焕的衣带,握在手中。王之焕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她这是做什么。宋酒弯腰,将王之焕的衣带重新拆开。王之焕面色一变,赶紧起身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你做什么?”声音里带着沙哑,还有一丝胆战心惊。王之焕何时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般胆大妄为的?“娘亲!”宋清盼喊了一声。宋酒回头,只见王琢飞快地捂住了宋清盼的眼睛,他自己亦是紧闭着双眼。“阿爹,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王琢背过身,捂着宋清盼的眼睛往一边走。“都给我站着!”宋酒吼了一声。果然,王琢和宋清盼都乖乖地站在原地。宋酒满意地一笑,这才回过头,对着一脸郁色的王之焕说道:“做事磨磨蹭蹭的!不就是一条衣带么,还把它当宝贝了?”王之焕看着宋酒的模样,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这是我的习惯,不成么?”宋酒暗哼一声,“习惯?”手下飞快,宋酒已经将王之焕的衣带束好了。“你们两个,给我过来!”宋酒说着,又躺回了自己的藤椅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