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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坏事了!西城门大开,难民都从西城门一拥而入了!”“什么?”宋酒、花媪和冬儿皆是一惊,两眼睁得如铜铃一般。“郑官人不是下令紧锁城门吗?何人这么大胆,竟然私自打开西城门?”宋酒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心绪紊乱。“是祝家的二郎君,他从城外进来。当时守城的人见城外只有他一人,且那祝家二郎一直在破口大骂。守城的将士见四周无难民,就开了城门。哪知……”宋酒冷哼一声,接着季差役地话说道:“哪知这个时候,城外的难民突然出现,将士来不及关城门,难民便闯入城中了?”季差役急不可耐地点头,面上一片愧色。宋酒气得大声骂道:“既然难民闯入了城中,你们不去挡着,跑到我这里作甚?我是官吗?你们一个个的难道还指望我去将难民赶出去?”花媪拉着宋酒,劝道:“小娘子莫气,你也得让这位官爷把话说完。”“说?有什么好说的!”宋酒指着门外,怒目圆瞪。“守城的人吃的是官府的饭还是他祝家的饭?因为一个祝良衡便大开城门,他们是想全都死在这里不成?上行下效,若不是他们管束不力,会弄成这个样子?”宋酒此刻被气得不轻,胸口不住地起起伏伏。原本只需要挺过三日,如今才过了几个时辰,难民一旦蜂拥而入!官府若是管理不当,临安城的所有人就只有等死的命!季差役见宋酒不再骂了,这才开口说道:“宋娘子,官人派我来请你去府衙,好商量对策。”宋酒将头扭到一边,冷冷的说道:“呵,我不过是一介商人,哪里有什么对策?这临安城还有当朝的大将军,还有正八品的大理寺丞,更有太原王氏的三位人才,什么时候轮到我一个平民百姓凑热闹了?”季差役十分为难,他懂宋酒为何如此生气。换作是他,他可能会说得更狠。宋酒明明替郑官人出过主意,按照原先的计划挺过三日是没有问题的,可就是因为一个祝良衡,生生将计划好的一切都毁了。“宋娘子,我知晓你心中气愤难平,但是如今整个临安城都危在旦夕,你去了府衙,也好让官人安心呐。”宋酒淡淡地问道:“方才我说的那些人,郑知州没有让人去请吗?”季差役道:“请了,都派人去请了!”“走吧,我跟你去府衙。”花媪赶紧转身进门去取了一件外袍,“小娘子,外边冷,你多加件衣裳。”宋酒接过,对花媪和冬儿吩咐道:“花媪,冬儿,我走之后立刻将门拴上,除了认得的人,其余的一律不开。”花媪和冬儿点头,将宋酒和季差役送出门。临安知州的府衙郑进前此刻在公堂上急得团团转,他身上的官服穿得十分随意,显然是匆匆忙忙换上的。郑夫人从帘子后边出来,见他在公堂上来回踱步。“官人,你先停一停。不是已经派人去请钱寺丞、种将军和王氏的五郎了么,你再急也得等他们来了再说。”郑进前停下脚步,却又忍不住动脚。郑夫人赶紧拉住他,替他打整好衣衫。“官人,你的急递写好了?”郑夫人替他整理好衣襟,问道。郑进前浑身一颤,赶紧飞奔到桌前,慌乱地寻找写急递的折子。郑夫人见他的举动,便知道他已经忙得将此事给忘了。郑夫人走上去,从桌子的左上角抽出一份折子递给郑进前。郑进前提着笔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悔恨地说道:“当时宋酒提议以八百里的急递送去大内,我认为不妥。眼下的形式,我也不得不用八百里加急送去了。”郑夫人一怔,“又是宋酒?”郑进前叹了一声,“可不是她么?先前我下的命令,都是她的提议。她说最多坚持三日,三日过后便可以让难民进城。结果呢?全被祝家的祝良衡给毁了!”郑夫人轻轻地拍拍他的脊背,道:“官人莫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郑进前终于停下笔,将折子装入特制的信封里,再用蜡封口。“来人,赶紧将这份急递送去大内,记住是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郑进前特意强调了两遍。第一百五十五章:扇他一掌宋酒和季差役急急忙忙地赶到府衙,却在府衙里遇上了祝良衡。祝良衡似乎没有自知之明,在见到宋酒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哟,宋酒,没想到你还好好的活着呢!”宋酒咬牙切齿,袖中的双拳紧紧地握着。“祝良衡,你还有脸到这里来!”祝良衡笑道:“我凭什么没脸?再说是郑知州请我来的,我总得赏个脸吧!”“哼!祝良衡,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临安全城的百姓都会有性命之忧?”宋酒拼命地忍住心中的怒火,竭力告诉自己,祝良衡只是个没脑的家伙罢了。哪知祝良衡浑不在意地说道:“你耍我的吧!不就是进城么?那些人全都堵在城外,难道你们要让他们在城外饿死不成?”宋酒箭也似的冲到祝良衡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眸中的怒火腾腾燃烧。“祝良衡,他们都是难民!你懂什么是难民吗?他们身上很有可能染上了瘟疫,你放他们进来,就是自寻死路!”宋酒吼得破声,拖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尾音。“宋酒,你给我放开!”祝良衡瞪着宋酒,威胁道。宋酒冷笑,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放?我放了你,临安城几十万百姓的性命摆在这里,谁肯放过他们?”府衙外边,钱改容和种卿刚好进了大门,便看见宋酒和祝良衡在院中僵持不下。钱改容刚要开口唤宋酒,种卿一把拉住他,摇摇头,道:“先看看再说。”钱改容这才作罢。季差役在一旁不知该帮哪一边,他是个粗人,劝架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宋娘子,祝二郎君,你们莫要吵了。”“闭嘴!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差役来插手!”祝良衡转头瞪了季差役一眼。季差役悻悻地退到一边,果然劝架这项技术活儿不适合他这种大老粗来做。“宋酒,临安城的人死了关你何事?圣上都不急,你急什么?”祝良衡看着自己的衣襟被宋酒揪得一团乱,拧眉威吓道:“你给我放手!”宋酒笑着松开了手,轻飘飘地说道:“祝良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我今日就告诉你,临安城的人死了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啪!”所有的人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祝良衡也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发懵。他们方才看见了什么?宋酒扇了祝良衡一巴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