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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里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君清,方才我就在想,要是能和你死在一起,这一辈子也算值了。”宋酒沉默,她已经预料到钱改容接下来会说什么。“这个给你。”宋酒低头一看,是她的药瓶子。方才她在脱下钱改容的衣裳时,发现他身上的东西在逃亡的时候都丢了。她以为她的药瓶子也跟着落在了大漠中,没想到还能在他的手里看到。钱改容道:“逃命的时候,我便将它紧紧的攥在手里。心想着绝对不能丢了,因为关系着你的性命。”钱改容掰开她的手心,将药瓶子放在里面。“我做不到用这种方式威胁你,永远也做不到。只要我做了,你会恨我一辈子……”宋酒握住钱改容的手,她的心意在临安的时候已经说过一次了。正因为说过一次,所以钱改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会顾及到这一点。“改容,还记得当初在临安的公堂上,你验尸那一次吗?”钱改容一笑,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她也在啊。“那时的你在水一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钱改容一愣,问道:“难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宋酒摇头。“他表面上看起来是远在世俗之外的人,却更适合生活在尘世之中。而你不同,改容你身在尘世之中,积极的对待每件事,心却在世外。”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和祝虞说起钱改容的时候,说他更适合世外桃源的生活的原因。钱改容的心是在尘世之外的,而她要的是烟火气。钱改容轻轻笑了一声,“我懂了。”“改容,你为了我放弃了大理寺丞的位置,我其实早已知道。”在祝虞的府上,她就知道了。“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钱改容讽刺的笑了,是在笑他自己。世上的负累都拴不住他,其实他才是那个最自由的人。王之焕在天下人的眼中是最任性妄为的人,他可以当着众朝臣的面拒绝皇上的封赏,可以把王家的人气得上蹿下跳,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但是这些都是有所图谋的,他在为了王家的地位谋划。可是他不同,钱家的兴衰荣辱拴不住他,大理寺的案件也拴不住他。这一点是在遇见宋酒之后,他才一点一点意识到。对她,他不是不爱,而是爱不够。他最爱的,是自己。宋酒轻轻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钱改容,在游湖的时候,我也曾心动过。”钱改容的瞳孔动了一下,慢慢地、谨慎地拥住她的后背。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她要的,他给不够……“君清,多谢……”宋酒抽身坐回去,莞尔一笑。“回京城之后,继续去做大理寺丞吧。我等着你做到大理寺卿,到时候好好请我吃一顿!”“好。”夜里,当宋酒入睡之后,钱改容睁开眼,贪婪的看着她的面容。这一夜过后,他和她的关系永远只能是朋友。如果当初在临安的时候,他能够早些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宋酒就是他的全部,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如果他把她视作自己的全部,即便后来王之焕出现,她是否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君清……”这个称呼是专属于他的,这一辈子,只有他能这么叫她。洞口渐渐亮起光明,钱改容看着一缕一缕的光线打在石壁上,知道两人单独的相处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在这儿!”洞外响起了人声。很快就听见吵杂的脚步声从洞口传来。先进来的人是王之焕,见宋酒歪着头躺在钱改容的怀中,而钱改容又是衣不蔽体的模样。王之焕的脸一沉。第四十九章:军营宋酒正在睡梦中,身体忽然被人向上一提,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王之焕眯着眼冷冷的盯着她。“你什么时候来的?”王之焕咬牙切齿地磨出一句:“嫌我来的不是时候?”宋酒剐了他一眼,嘟囔道:“大清早的,一肚子火朝谁发?”钱改容则是言笑晏晏地看着两人,好笑的问:“两位是打算扔下我这个伤员不管了?”宋酒这才回过神,忘了钱改容还受着伤。“你还愣着作甚,他受伤了,我一个人扶不起来!”王之焕不屑的说道:“他一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站起来?”钱改容一夜没睡,睁着眼想了一个晚上,已经接受了宋酒日后要和眼前这个人一起生活的事实。只要她好,有人对她好,他便对谁友好。“王大人不来扶一下下官?”钱改容的品级没有王之焕的高,这一声下官说起来却像是在自称“本官”。王之焕一挑眉,道:“钱大人有手有脚,还需要本官帮忙?”钱改容淡笑:“劳驾。”王之焕嘴上拒绝,但在宋酒的眼神逼迫之下还是上前去将他扶起来。“你放心,她没伤到一块皮rou。”王之焕低声道:“你该庆幸受伤的是你,否则……”“呵呵呵……咳咳咳……”钱改容握着拳头蹙眉咳了几声,宋酒赶紧上前关切的问:“伤口还疼吗?一会儿我再看看。”“军营中有军医!”王之焕在一旁没好气的提醒道。出了石窟,四野光秃秃的一片。昨晚的狂风实在厉害,将地上的枯枝、尸骨都刮走了。王之焕招来两个士兵搀着钱改容,吩咐道:“好生护着,他身上有伤。要是加重了,唯你们是问。”“属下明白!”宋酒轻轻碰了他一下,道:“他们是种卿的兵,怎么对你言听计从?”王之焕颇为傲娇的哼了一声,“难道只有带兵打仗的才有言听计从的属下不成?”“你不说就算了。”宋酒背着手大步大步往前走。王之焕很快就追上来,“我让你半个月之后再过来,你怎么不听话?”开始兴师问罪了。宋酒哼道:“我又不是阿琢,凭什么听你的。”“你!”王之焕拿她没辙,拉住她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哪里受了伤才放心。“要不是窦小六被我手下的人救了,你和钱改容恐怕就要在大漠里喂狼。”宋酒问道:“窦小六没有被马贼掳走?”“她一个人走远了,在大漠中迷了路。”宋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被马贼掳走就好。“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带着钱改容和窦小六这两个从未到过漠北的人就来了?”宋酒板着脸,不高兴了。“我来过就成!”“真拿你没辙。”王之焕弯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