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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话对我说,是我的错。”“那就算了。”姜可望想,这个狗腿子见了裴郁,才不敢发火呢。回到家,姜可望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搓了搓胸口,不知道这颜色,什么时候能下去。裴郁下口其实也不重,是她的皮肤敏感,一点点用力就容易有痕迹。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是这种体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新闻,他跟她亲热的时候都会注意。这次是太动情,一时忘了。姜可望泡得久了点,他早在隔壁洗完了澡,等她一出来,就来抱起了她。“裴郁,我……”姜可望推推他的肩膀。“我知道,要看剧本是不是?”他把她放到床上,摸摸头发,去拿来了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剧本,“我陪你看。”姜可望来不及制止,他就翻开来:“看到哪里了?”他陪她对起了台词。裴郁在北京待得久,说话却没有京味,也没有港人浓重的粤语口音,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字正腔圆,清雅中带着磁性。周思凡的电影,向来以贯穿全片的冷幽默为基调,由此便衬托得那偶尔几句的情话,十分动人。他们念完台词,裴郁把她转回来,轻轻地亲在了额头上,往下浅啄。她慢慢往后仰倒,抱着他的脖子,从他的眼睛里看自己的倒影。“有时候,我有点后悔让你去当演员。”裴郁深深地看了她,俯下了脸,吻住她。剧本滚落到床下,在地板上翻了几页,静静地躺在那里。影子被灯光投到纸页上,摇曳,颤抖。很久没有做得这么酣畅淋漓,裴郁把她湿润的额发抚上去,怜惜却控制不住冲动,他狠狠地往前顶。她的脑袋里糊成一团,被灯光晃着眼,紧闭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裴郁……”身体里抑制不住的快感,把安全感吞没,她失神地叫他的名字。他用力撞了她一下,撞得她断了音,剧烈颤抖,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侧,声音喑哑:“叫老公。”-姜可望缓过来后,趴在枕头上,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裴郁抱着她,伸头过去一起看,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笑,把手机扔到旁边去,翻了个身扎进他的怀里:“别老是这么欺负我。”他的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拍,耐心安抚,轻声诱哄。“乖,再叫几声给我听。”-清晨,姜可望迷迷糊糊走进化妆室,躺在椅子上等待的时候睡着了。化妆师对着她的脸涂涂抹抹,她只觉得睡得不安稳,也没有醒。“可望醒醒,睫毛。”化妆师拍拍她的脸,化到眼妆,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昨晚没睡觉啊?”化妆师见她哈欠连天的样子,忍不住问。刚醒的姜可望,木然地盯着他,不说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多了嘴,赶紧把嘴巴闭上。“可望——”剧组的道具师一路小跑进来,敲敲门,“外面有人找。”“谁?”姜可望精神恍惚地思考,这么大早的。化妆师把她按回去:“等会儿,就快好了。”完成妆面的姜可望走出门外,会客室里的人,已经等了她很久。“裴太太,”顾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耽误您一点时间。”第33章无期“我得知了钟渺渺闯进府上的事。”坐下后,顾达明推了推眼镜,“思来想去,我觉得有必要来一趟。”“顾医生,你很尽心。”姜可望原本还打算跟他约个时间,电话还没打,他倒是先找了过来。顾达明笑笑:“钟渺渺是个特别的病人,我没有接触过这么棘手的情况。”“裴太太,你了解情感依赖吗?”他问。“情感依赖?”“人和人之间或多或少是有依赖的,它可以维系亲密关系,未必是一种坏事。”顾达明说,“但是,一旦这样的依赖发生了累积,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它就会产生很多问题。”“控制不了的地步……”她不由地想到,大概以前,她对裴郁就是依赖着的吧。无时无刻不想有他在身边,一旦分开,就会焦虑,患得患失。而在她的依赖已经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做的决定是分手。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她仍然记得当时的艰难日子。割舍依赖,就像从心里生生剜去一块,这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顾达明说:“我试过为钟渺渺调整心态,鼓励她去多交朋友。每次我以为她有所好转,她又出现新的问题。我不得不换一种思路了,裴太太,依赖往往是双向的,问题不止出现在钟渺渺的身上。”“你是什么意思?”姜可望问。她怀疑地瞪着那医生,外面远远的有人叫她:“姜小姐,姜小姐!”姜可望站了起来,往门外看,是化妆师的助理来提醒她去接着做完妆发。在剧组还是不方便,聊不了多久,总是会被打断。“裴先生也需要接受治疗,虽然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顾达明依然面色平静,“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裴太太,务必劝劝他。”“他需要什么治疗?”姜可望站着不动,那助理已经到了身边:“姜小姐,老师还在等你。”顾达明也起了身,朝她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告辞。”“顾医生……”姜可望跟出去几步,还是在原地站住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是跟米拉说:“替我请个假吧,明天我想出去一趟。”“嗯?好,那我一会儿找周导说说。”米拉见她盖上了餐盒,“咦,今天吃得怎么这么少?”姜可望随手把餐盒搁在一边:“节食。”“你这已经瘦过头了,”米拉一手圈住她的胳膊,细得像刚抽条的少女,“造型师建议你可以稍微胖两斤,那样更上镜,别节了,再吃点。”“饿了再吃吧,没胃口。”她站起来,要去扔掉,被米拉拽回来。“没胃口?”米拉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把她拉到跟前,低声问,“可望,你没怀孕吧?”“我吗?”姜可望原本漫不经心的,被这么一戳,陡然意外了一下。“没有,”她怔怔地抽回了手,“我没有。”米拉手中一空,人就转身走了出去,她起身:“哎,可望!”姜可望闷头往外走,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她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了饭盒,站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发呆。算了算日子,例假好像的确一直没来。“可望姐,”剧组几个负责杂务的小朋友正围在屋檐下吞云吐雾,“一会儿要不要一起打牌?”“噢,不了,你们玩得开心。”姜可望友好地朝他们笑了笑,下意识屏住呼吸,离那阵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