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不明亦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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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二楼的情景,让人有些看不太明白。 陈工书出奇的客气,让人难以理解。 难不成是他有所担心? 也确实。 谷雨的身份,总归让人忌惮不已。 如果他想要对中统上海站不利,恐怕抬手之间皆可办到。 然而就是如此,他却是只身前来,这就更让人难以理解了。 谷雨心里到底有何盘算? 刚刚他和书店掌柜之间的对话,陈工书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话里透露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似乎他对中统的过去和现在特别的了解。 这种了解程度,恐怕老中统都要自叹不如。 因此,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陈工书心里好奇不已。 当然,更为让他惊奇的还是谷雨的那份张狂和临危不乱的沉着。以及如何不露痕迹的卸下枪里的子弹。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工书更加认定谷雨不会无的放矢了。 于是才有刚刚请谷雨直言一说。 谷雨闻言,顿时一笑。 “看来陈站长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 陈工书微微一愣。 处境? 还有比现在更为糟糕的处境吗? 苏沪区遭遇如此沉重打击,以至于稍微像样的反击,都得犹豫再三。 就最近76号的行动,若是放到以前,那里还轮到他们如此嚣张。 对此,陈工书也是轻轻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算再糟糕,也不过是个死而已。” “抗击日寇,抛头颅洒热血,我辈当如此。” 陈工书的神情异常坚定,似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固然这精神可嘉。 然,想死岂不是很容易? 只是如今形势,若是人人只想身死报国,不言如何跟汪伪斗争,不为长远做打算,何谈希望二字。 “陈站长勇气固然可嘉。”谷雨赞叹了一番,当即就是话锋一转,“只不过你好像还没有认清形势啊。” “形势?” 陈工书冷声一笑,话语顿时如冬月霜雪一般。 “你所谓的认清形势,就是要我等全部做汉jian,跟小日本沆瀣一气?” “非也非也!” 谷雨连忙摆手。 “目标一致对外是没错。” “可你想过又是问题也出在内部和自身没有?” 谷雨这一番暗示,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中统过去已经有过前车之鉴。 李士群就是其中最为突出的反面典型。 如今中统遭遇危机,保不齐会有人想要步他们的后尘。 其实已经不是想要,而是有人已经在这么打算着,并且已经付出了行动。 前段时间,苏沪区副区长徐祥以及上海站副站长苏德成的事情,已经初现端倪。 谷雨今天要提的就是这件事。 为何他不直言相告? 可能是他另有打算吧。 毕竟徐祥和苏德成的死都是跟他有关。 如果要是陈工书知道此事,不知会作何反应。 陈工书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雨哑然失笑。 什么意思? “一名副区长和副站长双双死于大火,你真觉得事情真就这么凑巧?”谷雨似笑非笑的问道。 听闻此,陈工书脸色大变。 徐祥和苏德成的死,已有一段时间。 当时各方的调查结果,说是两人酒后起了争执,所以才导致了那一场大火将两人都烧死其中。 两人关系要好,他也是知晓的。 而且在他的了解中,他二人皆不是那种会酒后闹事和胡言乱语之人。 怎么可能会酒后发生争执? 他人对此深信不疑,陈工书则是半个字也不相信。 为此,他还深入调查了一番。 只不过苏德成居住的地方太过复杂,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对他来说,没有信息就是最大的信息。 他心里越发的肯定此事肯定有蹊跷。 心里是怎么想着,可是没有任何线索,让他很是无奈不已。 时间一久,又毫无进展,他也只得很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如今听到谷雨再次提及此事,心里怎么能不震惊。 “你是说他们死于他杀?”陈工书惊问道。 “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明显?”谷雨笑着反问道。 “死于你们76号?还是死于日本人手上?”陈工书见此,慌忙的问道。 “他们死在谁的手中重要吗?” 谷雨笑笑的看着对方,随即道。 “你应该关心他们为何而死。” 陈工书再一次顿住了。 为何而死? 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有些犹豫了。 始终不敢将两人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毕竟过去,两人也是立下不少功劳的。 想来他们也不会做出背叛中统的事情来。 坐于旁侧的谷雨,看着陈工书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着,就知道对方此时心中正矛盾不已。 想必在他的认知中,认为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陈站长是否认为,他们不会出卖中统?”谷雨笑问道。 “谷先生又有何证据证明他们有叛逃之心?”陈工书反问道。 闻言,谷雨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拿什么来证明? 需要证明吗? 既然对方想要这个证明,那就给他一个答案就是。 “我来此时间也不算短了吧?”谷雨问道。 陈工书点头。 “既然我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陈站长还能安然无恙的和我面对面而坐,难道还不能证明我所说的这些?”谷雨再道。 这一次,陈工书沉默了。 谷雨此次前来,很明显已经知道这清云书店是中统的据点。 按照76号如今的做法,不管是军统还是中统,绝对会不遗余力的进行打击。 假若想要劝降,多半也是先行抓获再说。 至于能不能劝降,那都是后面的事。 但是,他谷雨并没有这么做。 反而还说了一大堆。 他的目的是为何? 他又是什么身份? 似乎在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安排人打入中统啊。 “你是谁?”沉默良久,陈工书问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我是谁?” 谷雨笑笑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青帮谷雨,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知道我问得不是这。”陈工书盯着谷雨道。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青帮谷雨就行。” “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谷雨毫不在意的回道。 “为何不重要?” “起码你应该让我知道,你说得话到底又多少可信度。” 陈工书步步紧逼道。 “信不信,全在于你。” “对我而言,你信不信都不重要。” 谷雨道。 “既然不重要,你来此岂不是多此一举?”陈工书冷言道。 “你怎么看,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 谷雨毫不在意的回道。 什么是该做的事情? 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仅仅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爱好行事,看似解释的通,实则一点也解释不通。 陈工书他是中统啊。 若不是中统叛逃人员没有将他供出来,他现在早就成了日本人和76号的追击名单了。 要不然他那里还能安稳的坐于清云书店中。 所以,他是幸运的。 同时,他又是不幸的。 一名副区长和副站长,同时谋划叛逃,他却全然不知。 两者身死,也没有让他引起足够的重视。 不知道该说他行事沉稳,还是该说他愚笨之极。 当然,这些对谷雨都不重要。 就像他所说的,他只做该做的事。 今天来找陈工书,并非刻意为之。 只是恰好想起之前的事情,好心提醒一下对方罢了。 不管如何,中统毕竟也算抗日的力量。 只要有着他们存在一天,不止各方的压力会少上许多,也会降低他暴露的风险。 为何这么说? 中统和军统活跃度越高,就越能牵引住日本人和76号的注意力。 等到那时,他们那里还有更多的精力自查。 这样的局面自是谷雨最希望看到的。 前些日子,唐华和影佐祯昭同时都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希望从自己身上找到突破口。 好在这一段时间,谷雨行事一直都小心翼翼。 加之汪伪政府推行中储券引发的各种冲突,让他身上的压力顿减。 于此同时,他也采用了闭门不出的方式来应对。 这才让他们没有半点收获。 不过,谷雨并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 就算短期内他们没有收获,肯定不会就此放弃对自己的监视和跟踪的。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通过外部的势力,来打破这种平衡了。 军统是其中的一环,中统同样是。 为什么谷雨会主动找上中统。 这就是其中原因之一。 至于中统具体能够做到那种程度,他无法加以判断。 在他心里想来,有总好过无吧。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的因素,很多事情他都无法跟陈工书透露的。 因此,陈工书心里有种种疑惑,也就不难理解了。 对于这一点,谷雨也是清晰无比。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要跟对方做解释。 听或不听,做或不做,一切选择权都在他陈工书手上。 再者,中统的未来如何,也跟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可能唯一有关系的,仅仅是因为大家同为抗日的力量吧。 面对着疑惑不已的陈工书,谷雨突然觉得有必要补充几句。 “陈站长,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徐祥和苏德成曾经准备反叛。” “你现在需要注意的,就是现在中统中是否还存在这样的人。” “如果你再纠结那些无用的事情,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令人遗憾了。”王南北的1938:除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