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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临时却是拉着宁锦容就走,不再给他们任何交流的机会。“Seeyouime……“(下次再见……)宁锦容的声音还没有断,她已经被薛临时给拉出戴夫的院子,并去了他的寝屋,她仿佛又看到以前那个反复无常的薛临时,不由问道:“怎么啦?”“下次别再见他。”薛临时眼眸像是淬了寒冰的剑锋,扫荡着宁锦容眼中的随意。宁锦容也不由正起色来,“有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讲,我也会试图去理解你,去体贴你,可是你不可能永远断绝我与他之间的交流,因为他说的,我能懂。我们之间并没有语言的障碍,你为什么不试着将你的生气说出来?”薛临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宁锦容,宁锦容一想到他以前因为她心血来潮的落笔而受过那么多苦,便舍不得去生薛临时的闷气。宁锦容默默的抱住薛临时,将什么戴夫还有什么新国度都抛之脑后,那些再新奇对她来说都是虚的,只有薛临时才是最真实的。“好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你说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不见戴夫就不见戴夫吧,让他自己去摸索我们大昭的语言。”戴夫与薛临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薛临时。这无疑也是安抚薛临时的最好方法。之后,薛临时用三月的时间,陪宁锦容走遍昭京的每一寸角落,二人都十分有默契的不提相思醉与戴夫的事情。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自从宁锦容用美人诱将蛊虫引出来,在毒这一方面朱古丽却是丝毫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雪铺盖着屋檐将世界都染成纯洁的白色,宁锦容穿着新袄在院落里堆着雪人,以葡萄作眼,以胡萝卜作手臂,以澹锦作衣裳,这大概是大昭以来最奢侈的雪人吧。那天宁锦容玩的太过开心,薛临时也有所松懈,宁锦容第二日便病卧床榻,此后病情反复半个月之久。因为相思醉的蛊已经除去,宁锦容没有再像先前生日那般痛得昏厥,只是余留的毒损害了她的身体,让她全身乏力,终日只能卧榻。“我大概是好不了啦…”宁锦容费力的扬起嘴角,她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向眼底有着明显乌青的薛临时,眼中有着淡淡的潮湿,“我真高兴,这时候还有你能陪着我。只是很可惜,为什么在我能走到最后的时候,没能遇见你…”第一百三十三章:成亲薛临时知道,宁锦容说的是她的前世。他们两个人对待感情都是在相互包容,相处的甜腻也和谐。薛临时在包容宁锦容欢脱的小性子,宁锦容也在包容薛临时偶尔露出的占有欲,在这个年代能有这般的相处,着实是不易得。宁锦容抬起软趴趴的手臂,薛临时伸手接住。她一直以为上天让她死而复生,是给她翻盘的机会,她也明明抱住薛临时的大腿了,可还是没能逃脱炮灰的命运。“我早就料到这般的结局,只是不敢面对,我若是死了,你便去喜欢别的小姑娘吧…”说着,她眼中滑落两行清泪,宁锦容突然想起无字书里边的内容,诸立年间的摄政王,与其王妃伉俪情深,终生所娶一人。宁锦容一直心存侥幸的认为,薛临时那么喜欢她,兴许她便是那个很幸运的女子呢,除去蛊虫之后,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只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当头给了她一记喝棒,将她敲得清醒,看清前世今生,过程再顺利,结局她都只是个不得幸福的炮灰。薛临时用手指擦去宁锦容的眼泪,他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哀伤与彷徨。要说以前的宁锦容是他的心头宝,如今的宁锦容便是他的心头刺,扎进去疼,拔出来便是空了一块,再不完整。“你若死了,我便陪你。”太后与安公公二人相伴田园,薛临轩的朝堂也除去后患逐渐稳固,若是宁锦容也没了,薛临时便是真的找不到一星半点的牵挂了。会有更好的小姑娘被你喜欢的,比喜欢她更加的喜欢…宁锦容看着薛临时如是想着,只是她如何也说不出口。当初薛临时对她的感情来势汹汹,但是他也有意压制,是她有意无意的撩拨作为催化剂,才让事情走到如今的地步。如今,悔之晚矣。“那这样好不好,我若是命绝于此,你便等我五年。没准儿,我只是回到属于我的世界,若真是那样,我一定想方设法的回来。若是你喜欢上别的姑娘,你便,你便无需等我…”宁锦容说得很是费力,她仿佛用劲了所以的力气才说完。薛临时将脸埋在宁锦容的脖子处,泛红的眼眶里流淌出一滴泪。宁锦容觉得脖子处有些潮湿,心头愈发凄凉,只是她实在是没力气去哭。谁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用在薛临时的身上再贴切不过了。只是薛临时越是难过,宁锦容心里越是煎熬,凭什么薛临时已经这么喜欢她了,她还要把他让给别的妖艳贱货!“没有别的姑娘。”薛临时哽咽的说道。宁锦容缓缓地闭上眼睛,她眼前汇集起一团团一簇簇的黑暗将薛临时吞没。薛临时愣怔的松开手,宁锦容的手便滑落,悬挂在床沿外。若不是他的耳力可以听见宁锦容孱弱的呼吸声,只怕要失去理智再卷起腥风血雨。宁锦容这一睡呀,便是一天一夜,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才睡了两个时辰。被抽走的力气仿佛被放回身体,她看着眼前一片喜庆的红色,眼底有着抹不去的疑惑。“府里有什么喜事儿吗?”阿纤看着宁锦容惨白的面色,心里也难受的很,主仆一场,宁锦容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主子,也是最好的小姑娘。她努力的扬起嘴角,答道:“今儿是您与王爷成亲的大喜日子呀,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他疯了,你们也陪着他一起疯魔?”宁锦容不可置信的问道。“当天下人只能与本王一起疯魔,那便称不上是疯魔。”薛临时撩开珠帘子走进来,那噼里啪啦的声儿也是无力。他在笑,却在嘴角埋下苦痛,一点一点的尝着这叫人苦涩的滋味。“我来迎娶你了。”只此一句,却叫宁锦容泣不成声。她的气色比昨日好许多,力气也比昨日大上许多,可这都是回光返照。薛临时接过阿纤递过来的温热的巾布,然后擦拭着宁锦容的脸,“莫不是阿容要嫁给我,高兴的哭了?”阿纤和薛临时一起给宁锦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