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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乔也没注意,被撞得一个踉跄。她脑袋清醒了几分。沈竞走在乔也一步远的前头,没注意后面的情况,径自走着。乔也跟上去,边揉着自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生病加饥饿,头晕眼花,在差点被自己绊倒后,乔也叫住了沈竞。“沈竞。”沈竞回头。乔也走过去,手抓上他的衣袖一角揪住,虚弱的嗓音有气无力,“我没吃早餐,没力气了。”难得在他面前示弱。沈竞视线下移到她拽着他衣袖的小手上,意会。以往为了营造出一种跟沈竞相处得自然的气氛,两人同行时乔也免不得东拉西扯找点儿话说或者自己哼歌化解尴尬,但这会儿她难得没叽叽喳喳,只是乖巧地抓着沈竞的袖子默默跟在他身边出来,在车上也是靠着车窗闭眼歇息,安静得没有生气。沈竞也不是会主动找话说的人,上车后乔也睡觉,他便全程目不斜视cao控着方向盘,偶尔接个电话,也是简短的三两句便结束通话。路过早餐店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乔也说的王嫂请假回老家了,以及拿药时医生叮嘱的要饭后再吃药的话。侧眸扫了眼静靠着车窗的乔也,他面色不动把车靠边停下。“乔也。”他低低叫了声。“嗯。”乔也半睡半醒,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迷迷糊糊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无力地靠着,没有要睁眼的意思。“……”沈竞抿唇,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车停车开,乔也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只是眼皮很沉,意识迷糊。再后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之时,最直观的感觉便是侧脸蹭着类似面料的东西,整个人腾空,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抱着?她撑了撑眼皮,抬起的眉眼能看到沈竞冷峻刚硬的下颌线条,他的唇几近抿成一条线,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冷淡漠然。脑子里应景地蹦出“面瘫”这个词。对啊,那么多形容人面部表情的词语,这个词最适合他了。乔也唇角动了动,扯出很浅很浅的弧度,又轻轻阖上眼帘。就借他的力吧,她也照顾过生病的他,扯平了。沈竞直接把乔也抱回了她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手上拎的早餐粥和在医院拿的药一并放在床头桌上。乔也也注意到他给她留的早餐了,心头划过一抹异样。感觉中途他下过车,原来是给她买早餐去了。深色的眸子动了动,她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谢谢。”她轻轻说了声,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药在饭后吃。”沈竞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有事就打电话。”乔也嗯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王嫂回老家,裴烜惦记着两个年轻人自己在家没人做饭,便想打电话让他们回宅子吃饭,打乔也的手机关机,她转而拨别墅的固定电话。知道乔也基本在楼上待着,很大的可能听不到楼下客厅的电话响,她也就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不曾想响了一会儿,那边电话就被人接起了。“小也?”“奶奶。”沈竞淡声道。听出沈竞的声音,裴烜着实吃了一惊。这个时候他竟然在家,倒是少有。不过对沈竞的行程她一向不过问,因此对此她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跟他说王嫂老家有事,请假回去了,让他们这几天先到宅子那边吃。沈竞没作考虑,直接拒绝了。平常也很难才能等到沈竞回去吃次饭,这个回答也是意料之中,裴烜便由着他,反正他自己住的时候也总是在外头应酬,很少回住的地方吃。“既然这样,你让小也过来吧,在这边住几天,怀着孩子,有人照顾着我也放心一点,到时候王嫂回来了再让她回去。”沈竞屏了气,往楼上乔也的房间方向看了眼,他回绝。“她也不去。”“……”裴烜凝噎,口口声声再三声明跟她没有可能,现在又跑来干涉她的事,这算什么。“她的事什么时候是你替她做决定了?”她没好气道,“你不是不屑管她吗?”“奶奶,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沈竞不作解释,挂了电话。乔也病得神志不清,家里总要有个人在,好在发布会刚结束,除了中午有个饭局,公司也没什么需要他出面的事。沈竞便没再出去,让秘书取消了中午的行程,直接把书房变成办公地点,处理公司的事。沈竞办公一向专注,下午的时候把手头的事做完,看了眼时间,才想起吃饭的问题。江承出差,他便只能打电话让秘书室的人给他送饭。他自己随便点了点儿吃的,想了想,给乔也叫了份营养粥。兴许是医院开的感冒药有安眠成分,乔也回来喝了半份粥吃了次药,便一直睡到天黑。中途醒过,但翻了个身很快又睡着了,倒算是好眠。这会儿醒来,除了身体还有点虚软无力,倒也没什么难受的感觉了。她摁亮床头灯,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视线不经意在桌上一瞥,眼角余光便扫到桌上的快餐碗。她打开袋子看了看,这份是新的,还没动过,手碰了碰,已经凉了。早餐她剩下的那半碗已经不见踪影。她盯着粥愣了两秒,轻轻笑了。乔也不会做饭,但热个粥还是会的。猜想沈竞肯定也不会做饭,今晚她的饭估计也就那份凉透的粥了。从走廊拐下楼梯时,乔也不自觉往书房的方向看了眼。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应该是沈竞在屋里。现在也才刚天黑,以往这个点他一般都还没回来,这会儿竟然在,难道是送她回来后就一直没出去?这个想法让乔也心头微微一动,四肢百骸有很弱的电流嗖的一下划过,随即又马上制止了自己这种不着边际的揣测。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揣度下去估计她就要自作多情地猜想他是因为要留下来照看她才没走的了。沈竞确实照顾了生病的她,但她暗自揣测的这种想法也未免太荒诞了。乔也晃晃脑袋,清除掉脑袋里的杂思乱想,长长吐了口浊气,拎着粥下楼。不上班的日子,沈竞有晨跑的习惯。长年累月养成的生物钟,他很早便起床,换了运动服出门。乔也昨天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也早就醒了,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玩手机。听到动静,她一个激灵爬起来跑去开门。是沈竞出门的动静,她跑到楼梯往一楼客厅门口看的时候,沈竞已经推门出去了,只看到身着运动装的修长挺拔的背影。“喂。”乔也喊了声,沈竞没反应,很快就走远了,应该是没听到。回房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乔也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