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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语栖眯眼,沉声道:“别逼我动手。”“如今在范宗你敢动手么!”谢语栖:“最后问你一遍,人呢?”赵易宁亦是扬眉:“不,知,道!”下一刻白衣一晃,眨眼间男子已欺近身侧,赵易宁怒声喊了起来,小院周围过路弟子纷纷围了过来,望着院中的情形不知所措。白光掠影,赵易宁被逼的连连后退,谢语栖手指微动,银针绕了个急弯点在他颈侧,赵易宁登时不敢再动弹。“你干什么!”谢语栖:“小铃儿呢?”“一个鬼灵敢单枪匹马闯进范宗,早就打得她元神聚灭!”颈侧传来的刺痛吓得赵易宁脸色大变,当他真要下手,高喊,“范大哥!范大哥!!”谢语栖蹙眉:“把人交出来,我立刻就走,绝不伤你。”“什么人啊!你少胡说八道,我在屋子里呆的好好的,哪里见过你说的人!”“你——”男子话音方起,身后刮开一阵劲风,割的他脖颈生疼,他立刻收手退步,避开了一击掌风。“范卿玄。”谢语栖冷笑道,“正好,管事儿的来了,把人交出来吧。”范卿玄看他面色苍白无血色,满是病容,不由道:“你们又闹什么?”“你们范宗扣了我的人,倒是有理。”范卿玄蹙眉:“何意?”赵易宁躲到他身后道:“他无理取闹!我们何曾扣过他的人,谁不知他和范大哥你关系好,犯不着为难他吧!他这分明就是找麻烦来的!”谢语栖:“最后一次,放人。”赵易宁:“简直无可救药!”白衣袭来,银针散如花开,朝赵易宁刺去,男子惊呼往后躲。范卿玄眼神一凛,翻手挥袖,灵剑将银针尽数截下,随后男子点足而上抓向白衣人。谢语栖所余的武功不比从前,如今又是寒疾未愈,两人相过十数招后,胜负已然明了,范卿玄伸手挡下他一击,顺势就抓了他的手腕向后拧,另一只手紧跟而上将他死死钳进怀里,不出眨眼就将他彻底制住。“你究竟想如何?”谢语栖冷笑:“你何不问问你师弟想如何?”赵易宁苦道:“你分明就不满我和范大哥的事,你又何苦逼我至此!”“够了!”范卿玄一声低喝,带着谢语栖往兰心阁后的静室走去。还是熟悉的地方,内里的布置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改变。谢语栖被推入石室,范卿玄冷冷道:“你在这儿冷静思过。”谢语栖怒道:“我不是你门下弟子,你凭什么约束我!”“就凭你是我的人。”范卿玄定定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身关上了石门。“范卿玄!”白衣男子恨恨砸了两下门,而范卿玄却拂袖离去。“易宁。”倚在院门外发呆的男子愣了一下,立刻站直身子应了一声。范卿玄径自去了院外,等在一处偏隅空地,赵易宁犹豫了片刻跟了过去,小声唤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何事?”赵易宁纠结了一会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谢语栖突然出现,指着我放人,说我扣留了小铃儿。可我今日没见过她,怎么扣留?再说你也知道,那日福家村他和小铃儿是一起离开的,如今又怎么可能在我这儿?”范卿玄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低眉看着脚边的树丛。赵易宁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继而道:“你若是不信他是来找事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小铃儿肯定在他家不会有错!走啊,我带你去看!”话音未落,召来灵剑就飞上天去。范卿玄稍稍一愣,见他愈渐远去,不得不御剑跟上。景阳城郊的那间破庙所化的小木屋外,几只小野兔感受到了由远及近的动静,抬头动了动耳朵,见天上落下两人,立刻窜进了屋边的草丛里。赵易宁推开院门,看着院子里还算清雅的布置,不由冷哼,随后拍拍屋门,喊道:“有人吗?”前后拍了几下不见回应,他便自作主张的破门而入了。小屋里一如卫延所说,似是有些日子无人居住了,覆着层薄灰。赵易宁左右转了转,然后便朝里屋走,不多时就找到了小铃儿的屋子,透着窗缝看了两眼,扭头对跟来的男子道:“你看,我说小铃儿在家吧。”赵易宁所言不假,床榻上小铃儿正和衣而卧,睡得香甜。范卿玄微微点头,眉间神色沉了几分。他四处打量了一番,往后面的一间屋子走去。刚一进屋,范卿玄便皱紧了眉头。本以为是简约清雅的寢屋,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涂满了怪异的阵符文字,甚是诡异。桌案上亦是铺满了层层叠叠写满了文字的纸张,甚至有不少还散落在了地上,笔砚随处扔了,墙角的木柜里放着不少药材,却都是不常见的,或是药铺根本不见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阵法范卿玄是见过的,同卫延带回来的碎纸条上画的相差无几,他立刻就心生燥怒转身离去。兰心阁的静室内,谢语栖站在桌边,看着墙上的字画正出神,身后的石门轰隆一声被人打开。他回头。范卿玄一身风尘,脸上染着怒意,一双眼凌厉的盯着他。“你屋内的阵法,到底想做什么?”谢语栖眼中原本微微闪着的光渐渐暗了下来,淡淡道:“写写画画,没什么用。”“我不信。”“那你认为呢?杀人屠村?你若心中认定了,我解释再多有何用?”“谢语栖!”范卿玄几步上前拧住他的手臂,压抑着怒火道,“你究竟在想什么?我要听实话!”“……”谢语栖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吐息,却并无多少怒意,反倒是平静的失常。范卿玄拧眉,沉声道:“你要复活骨清寒,是不是……”谢语栖抬眼,半晌轻笑了一声,挣开了他的手:“范卿玄,你太自以为是了。”“……”“就算我说不是,你信么?”谢语栖眼中黯淡无光,低眉摇头。“小铃儿并不在范宗,她在那间城郊小屋。”“什么……”谢语栖微微睁眼,“这不可能,寂言鬼不会撒谎。”范卿玄:“亲眼所见。你慌言在先,凭什么让我信你。”白衣人张了张嘴,喉头却紧的无法说话,就像是一块巨石堵在了心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推开他走了。如今的范宗,景色依旧,却又如此陌生,谢语栖刚离开兰心苑,头又开始发昏了,一阵阵发冷,他不觉搓了搓手臂。没走多远,他便看到水池边的大树下倚着个老妇人。只月余未见,云英却仿佛苍老了许多,原本看着才三十出头,如今却白了双鬓,像年近六十的老人。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