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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漏跳了一拍,不禁皱皱纤细的眉左手成拳敲打了几下心房所在的位置舒缓因搅扰和压力造成的些微焦虑,在临出厨房门的时候心中默数着,开关了厨房灯五次。“林先生,请问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毛巾?”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稚嫩清丽,合着些水汽带着未成年人特有的软糯刷在林曜心上。他不出意料的又漏跳了一拍心率。因为陡然增加的的焦虑和意外的有礼。“抱歉没有了,我一直是一个人住。”他坐在客厅的藤椅上,将壶中的温水分五次冲刷着取出的杯子,喊话的尾音有些颤抖。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林曜捧着手中迅速升温的杯壁目光涣散的望向窗外的夜空,在心中细细思量今天一天自己被打乱的习惯数目。五...六...?不对那件事不算...果然还是五件...【咔嗒】随着浴室门开启又被轻轻关上,一阵湿濡的吧嗒声由远即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来。“林先生,你有没有吹风机?”焦箐擦着头发,并毫不意外的看到对面男人垂下眼努力忽视她后摇了摇头。她没做任何表示的坐到对面的藤椅上盘起双腿细细的擦拭起头发,短小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而向上簇起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还有上面各种凌乱的青紫。“你!你...你把腿放下来,女孩子不要这样朝着别人坐。”偶然抬起头的林曜只瞟了一眼就慌忙别开视线。“为什么?”焦箐皱眉。“这样不雅观,对你自己也不好...”“林先生,我的世界可没有雅观一说。”焦箐从鼻端溢出一声轻笑,却还是让双腿顺着藤椅的边缘自然垂了下来。“倒不如说,这是种卖点。”“......你...”林曜用余光瞥到她的动作,心中的焦虑终于消散了一点。他将头转回来,目光黏在她腿上那些形状不规则的青紫上打转。“你今年多大了?”“16整。”焦箐将手伸到脑后把另一边湿濡的发丝甩到身前,继续擦拭。“礼尚往来,林先生。你呢?”“37,整。”林曜迟疑了一下,学着她的话。“...我还是叫你林叔吧。”焦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难得咧嘴露出一个笑“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嗜好?林、先、生?”最后三个字意味暧昧而柔软。“称呼请随意。”对方好像被她的笑容耀到似的眯了下双眼,深吸口气也扯出一个温和的笑靥,语气逐渐冷静下来。“你之前说,跟人合住?”“是。”焦箐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毛巾,用手做梳插在半干的发间整理着凌乱的发结,视线漫无目的的四处飘着。“那你家人怎么会同...”“林先生。”焦箐迅速打断了林曜的话,声音带着冷冽,好似窗外呼啸的干冷夜风。不过才五秒前放松的气氛迅速沉滞起来,焦箐脸上刹那间展现的笑容如同瞬逝的烟火般轻而易举便寻觅无踪,那声玩笑着的【林叔】再次变回了【林先生】。“对于刚见底一面的陌生人寻根究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友好的谈话时间结束了,我也该干活了。”语毕,她没理会林曜的反应,站起来大幅度的拉伸了一下胳膊,伸手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脑后,随即边往林曜的卧室走着边动作轻巧的解着身上浴巾的布结。这一切,不过是几息之间发生的,而就在林曜反应过来试图上前阻止她的动作时,却早已来不及了。随着焦箐身上浴巾落地,他卧室的门内的房灯也应声而开。焦箐目瞪口呆的看着屋内如同风暴过境般凌乱的地面,碎裂的墙皮,被撕得稀碎的海报,双人床上满是被胡乱划伤的刀痕和枕头里暴露出的棉花,水蓝色的房中每件东西都彰显着主人在离去前的暴躁和狂怒。林曜站在焦箐身后约三十公分的位置呆立了片刻,脚上的重心左右交换着牙关咬得死紧。他死命的忍耐了一阵,最终还是认输了。他冲上前去越过了站在门口扶着墙一丝不挂的焦箐,既没去管地上的浴巾,也没去忙乱着收拾屋中的惨烈。他站在玻璃置物架旁,无视了焦箐的眼神,在心中默数着开关了房灯五次。“你...”焦箐呆了半晌,终于从口中勉强挤出一个尾音上挑的单字,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指着屋中大片的狼藉,指尖大幅度的虚划了个圈,盯着一旁局促不安的林曜,下意识希望得到解答。“...我的责任。”林曜苦笑一下迅速瞥了一眼她,蹲下身长臂一展够到掉落的浴巾后胡乱的给她披上,无框眼镜因眉宇间无意识的紧蹙而滑落了些许。他推了推眼镜,收回手转身开始收拾房中已变成破烂的东西,试图缓解更加尴尬的气氛。“......”“...你吸毒吗?”焦箐眨眨双眼,没反抗的顺着他的动作将浴巾系回身上,沉默了一阵后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帮忙。“不是的。”林曜摇头否认,眉头依旧紧皱着,转身去客厅的角落中抽了一个大型的黑色垃圾袋,将捡拾起的垃圾悉数抛进里面。“你要是吸就承认,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焦箐将手中的废物攥成一团交给林曜。“真的不是。”林曜否认着扯了扯嘴角,那瞬间划过脸上的苦笑不知是为了她那句诚恳的安慰,还是仅仅是在讥讽一把年纪却无法自控的自己。“我只是...发病了而已。”“...心理疾病?”焦箐扫视了一遍他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身体后了然的挑挑眉,接过他手中的垃圾袋撑好,方便他将床上的碎屑扫入其中。林曜点点头,将塑料袋拿回来,拢起袋口抖了抖,让轻的重的垃圾都聚拢在一处,以便空出更多的位置来。他将袋子递给一旁环着臂正饶有兴趣观察着他的焦箐手中,转身将枕头和靠垫抱起来,焦箐眼疾手快的从他几乎要满溢的怀中拽出两个捧着,让他空出一只手得以将床上破破烂烂的床笠摘下。他们一时间沉默的合作着,默契的好像多年前就认识。“还有多少?快要放不下了。”过了许时,焦箐帮他拽平新床单的一角,将手中的枕头交给他后抖了抖另一只手中一直攥着搁在地上沉甸甸的垃圾袋口,打开往里瞅了瞅,抬头问正试图努力把床笠叠的更小以便更容易塞入垃圾袋中的林曜。“最...最后一样...”他偏执的把早已破碎不堪的床笠叠成规规矩矩的折了五道,用力的压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欸,你非得搞成这样吗?”焦箐看着他在那像个傻子似的跟手中破烂的布片作斗争,抱着胳膊乐不可支的看了一会,终于出声。“是...”林曜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