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人的第六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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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于通往寺庙的山下门庭,山琥一下马车,转身刚迎出叶悔,便撞上紧随而到的星瑶城太子爷顾少宰。 顾少宰一见叶悔右脸手印,外加额上肿包,一念昨日叶悔大张旗鼓迎妾之举,不经冷呵一笑道。 “世爵爷昨日美妾入府,晚上怕是多有劳累,今日能如约现身,真是敬佛之心难能可贵啊!” 闻言,叶悔睨了眼顾少宰,这孙子是他在人界的死对头,自翊太子位在手牢不可固,殊不知皇庭局势风云万变。 遥想百年佛寺天劫与如今九州乱战,人界虽未涉其中,但这些年顾少宰在他府中安插jian细古竹苓,足以见其背后主谋事关当年。 至于顾少宰这人,螃蟹秋后肥,让他再横行一段时间亦不迟,毕竟他还得找到另外一个“人才”替代才行。 由此,叶悔不怒反笑。 “不瞒太子!爷昨日新妾野得很,婀娜妩媚自不敢比你那太子妃咸鱼无趣,如此情调你不懂!” “你...” “要不改日我送位美人给你开开眼?” 叶悔说着故意朝顾少宰挑了挑眉,一脸藐视激得顾少宰银牙一咬,其后右丞之子秦卫气不过,脱口一嚷。 “放肆!叶悔你竟敢当众...啊呀!” 话到一半,秦卫就被涵虚抓破了脸,留下血痕腾起青烟,痛得秦卫抬眸一瞪重新抱上涵虚的叶悔。 “你...” “哪来不知礼数的奴才,爷的名讳岂是你这狗嘴能唤!” 声于同时叶悔凤眸一凛,怵得秦卫浑身一颤。 “今日,爷给太子面儿,若再有下次,爷就拿你这条狗命给我家涵虚磨爪子!” 话音落下,叶悔闻得涵虚欢喜一“喵”,左手一抬,莫紫鸢紧随作扶,头也不回的踏上通往寺庙的台阶。 之前区区人类还轮不到他自降身份,可眼下这百层阶梯才是真能要了他的命!尤其昨晚那突如其来的自扇耳光。 那狠劲,搞得他现在都内伤告急,以至叶悔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一路咳嗽不止,听得山琥右眼直跳。 想当初他家爷可是九州唯一匹敌境世祖的天魔,奈何大婚之日受月煌城战波及,导致后来屠寺疯魔。 如今仅能靠衍骨术保住元神不说,还得为赎债苦渡世间恶灵,一来二去,别说他家爷,境世祖都不一定吃得消。 “爷!要不我背你吧?” 叶悔眉峰一扬,偏头看向山琥。 “我一大老爷们让...咳咳咳!” 这年头装逼不成反被呛的事,对叶悔来说亦不是一两次了,毕竟耍帅还得身强体壮,而今叶悔却不得不妥协。 “好...好吧!” 一待叶悔同意,莫紫鸢从叶悔怀中抱走不情愿的涵虚,山琥见此背上叶悔直奔山顶寺庙。 寺庙朝阳而设,位于山顶中心,由八根白玉石柱相连的铁链法阵所护,一眼望去皓烟萦绕颇有云宫意境。 临到云庙门庭,山琥放下叶悔,一观庙宇琉璃璀璨,辉映其内佛像金身,金碧辉煌甚是壮丽,不经一赞。 “这庙修得不错啊!” “废话!这一砖、一瓦、一金佛都是爷的钱!” 叶悔瞥过山琥,望向庙中金佛。 此佛乃昱晖城仙帝文渊赠于星瑶主君顾云罡的寿辰礼物,之后顾云罡为表敬重,便让继后水吟珑来游说他出资助建。 若非水吟珑告知他此佛是文渊所赠,他可绝对一毛不拔,思已至此,叶悔撇嘴再道。 “这算什么!比起爷的天爻宗可差得远了!只可惜爷当年疏忽大意又逢九州灭魔,不过没关系...” 迟语间叶悔擒着佛像内禁锢百年的灵体与佛像四周隐藏的烬鸣丝,紫瞳一沉,闪过一抹冷戾。 “待爷查明缘由,必让九州付诸代价!” “爷,你...” “我...噗!咳咳咳!” 叶悔杀念一起连喘带血,气势瞬消尬得山琥嘴角一抽,抬手直拍叶悔背脊,可劲儿安慰道。 “爷!爷咱不气啊!常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你都憋屈数百年了,咱不差这一两年!” “你!噗~咳咳,你!咳咳咳!” 论世间安慰,山琥一开口,只有气死你,没有气不死你!瞬让叶悔血压上涨,偏头一吐,腥血染上来人金绣云袍。 一时安静降临,叶悔对上云袍公子眼底寒戾,凤眸一眺,云袍公子一见叶悔面上火痕狰狞,眉峰一蹙。 四目相对,云袍公子只觉叶悔这张脸虽狰狞怵心,却不失气势惊人,与之同行的山琥与莫紫鸢亦不容小觑。 尤其莫紫鸢怀中的涵虚,一副忠心护主的嘶哑咧嘴,令云袍公子寻得涵虚跳上叶悔肩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其面上谨慎,惹得山琥一瞅自家无动于衷的爷,忙客气道。 “不好意思啊!公子,我家爷...” 山琥话还没说完,云袍公子看了眼庙中金佛,转身便朝庙后走去。 云袍公子一走,叶悔收回视线望向金佛,心下一念云袍公子隐于幻术下的另外一张脸,抬手抹去嘴角血渍,沉声一笑。 “看来今晚有好戏了!” 山琥闻言一愣,歪头“啊”了一声茫然,随即被叶悔反手一敲脑门,迎面碎了口“四肢发达!” 一语戳心,憋得山琥委屈间涵虚神补一“喵~(头脑简单~)”,一主、一猫默契配合,愣得山琥一望莫紫鸢。 莫紫鸢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 “别灰心,其实山少主想象力还挺发达!” “...我!我我我!” “哈哈哈!” 山琥看着大笑远去的叶悔,两只来回乱指的手,终是被莫紫鸢眼神威胁,逼得乖乖复原。 莫紫鸢瞧山琥不再动作,转头追上叶悔,山琥见此也跟了上去,一行三人由着庙中小僧引领入了寮房。 按照行程安排,本次开寺共礼七日,而明辰才是圣典开始,由此受邀的名士未免失礼,纷纷赶在今日上山。 入夜,星瑶太子顾少宰为尽地主之谊,摆席檀香苑,宴请众公子于戌时临席赏月,相互交流佛学见识。 寮房内,叶悔瞥过山琥手中赴宴请柬,偏头看向莫紫鸢,一边轻抚涵虚的小脑袋,一边问道。 “那云袍公子的身份查到了吗?” 莫紫鸢闻言,微微欠身。 “禀爷,这云袍公子正是神界废太子黎天枢!” 一语中的,叶悔眸光一沉,念及昔日老神王对自己的照顾,回想日里黎天枢落于金佛的留恋目光,嘴角一勾。 这黎天枢如期而至,实属他预料之喜,否则他也不会花这么大笔钱修建灵佛寺,只为庙内那座禁锢灵体的金佛。 思绪间,叶悔眼珠一转。 “黎天枢可有异动?” “云庙金像!” 闻得莫紫鸢回应,叶悔转头一瞅铜壶滴漏显示戌时将近,一把抱起涵虚。 “龙生龙,凤生凤,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果然会打洞!” 说罢,叶悔瞧着微愣的莫紫鸢与山琥,迈步朝云庙走去。何以唯酒的剑上九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