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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人想要什么?”“昨夜那恶鬼与你们有怨,此刻也消散不了,但是听她说她女儿曾死于老宅的水井中,连个尸骨你都不愿意给她,所以才一心置你们死地,为了你们以后的安全,我想求她的尸骨,替她安葬,也算是解那鬼的怨恨。”黄三听到这里,眉毛倒竖。“妈的,前几年那道士说是压制住了恶鬼,结果没想到是个骗子!”可才说出来,脸色上又消沉了下去。“阮姑娘你人厉害,我告诉你实话,那姑娘的尸骨真不在我手上。你说她人都死了,老子干嘛留着她,还给她出钱埋葬?怎么可能嘛,当时我就撒了个谎,说是那姑娘签了卖身契,我是怕赔钱。后来她娘找我要尸骨,我刚开始准备应的,可回去一看,放在柴房的尸体不见了,我拿什么还给她娘,打她骂她,她都不走,然后她就自尽了。”“那那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从水井里发现的,身体都泡肿了,也亏就那身衣裳能看出来是谁。后来我想着先放到柴房,借着卖身契的事,跟她娘谈好不赔钱,再让她领回去尸骨。结果转身就不见了,吓死我了,这下就更不能说把尸骨给她了,不然她知道她女儿连个埋身的地都没有,迟怕要跟我拼命。”“结果她还是拼了命,只不过,不是跟你。而是跟你一家。”阮清安皱着眉,那尸体怎么会不见了,是有人带走了吗,那瓶中的鬼还怎么渡她呢。“大师!那鬼就那一只吧?”黄三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嗯,应该是的。你不用担心,已经被我收了。”“呼,那就好。阮姑娘这坠子你还是拿着。对了那老宅若是没打扫好,可以先住在我府上。”这话,黄三也是有别的想法的,这地方有个会法术的,心总要安定些。“那这坠子我就收下了,至于那宅子一天也足够打扫了,下午我便搬过去了。”阮清安收过盒子,笑了笑。便起身与黄三道了道别,说是去打扫宅子。这边阮清安前脚刚走,那黄三就一屁股的坐在了椅子上,扯下了佛珠。“妈的,这佛珠花了老子几十两,结果那道士就是个骗子。”他将那佛珠往桌上重重一甩,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不知道又有多少颗佛珠裂了痕。“爹,你别生气了,好在你这次请了个厉害的道士,女儿终于不用被困在那个地方了。”说着黄栾栾便抹了抹眼泪。“乖,别哭了,改天爹带你去买新衣裳。那什么破阁的衣服全让你选!”黄栾栾点了点头,嘴角勾了勾。可似乎又想起什么,眼睛里的恶毒一闪而过。阮清安还没靠近大门,便瞧见那门外盘腿坐着个和尚。是昨天那个。今天来得倒挺早的。“喏”那和尚瞧见个盒子突然伸到自己的面前。“不知,施主这是何意?”“你每日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坠子,你拿去吧。”和尚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躺着个小小的坠子。红豆镶入白玉骰子中。小巧精致,这骰子上还系着根细细的紫线。“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嗯,应是这寓意吧。”那和尚接过这骰子,手指在那玉上点了点。“听说这东西是城西后儿的,可见大师这样,似乎特别喜爱这东西呢。”“城西后儿生来便是个痴儿,生父去后,后母对他也是不错,可前些日子,他家困难,这后母便当了这坠子,可这坠子是那后儿生来便有的,突然没了,一时之间,日夜哭闹。那后母没了法子,找到我,求贫僧替她要回来。”和尚语气有些飘渺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眉角处藏了柔情,嘴角噙了笑意。“也亏得这东西像极了,我的一个已西去的旧友,所曾有的扇坠。”“那大师,你这头上的头发。”阮清安指了指他的头发。“住持说我执念太重,便一直不愿替我剃发。这十几年来,贫僧觉得已然放下了,等过段日子,便能解了此事了。”说着那和尚便站起身来,问怎么回报阮清安。阮清安只是摆了摆手。“一件小事,也算是为自己修德吧。”说完,她便带着瑛羽离开了。任那和尚一人站在大门前。放下吗?若真是放下了,还能为了一个相似的坠子,弃了佛中之事,念着一个月的佛经?第9章尸骨“安安,我们现在去哪?”“你不是嫌弃那老宅不够好看吗,咱们去修整下吧。”“好叻!”瑛羽笑弯了眉,乐得在那大街上就围着阮清安转了起来。“哼,死鹦鹉。”这二人不知道,后面还跟着个白衣男子。眸如晨星,就是那脸上神情阴郁。哼,明明说好只是去大厅,居然都跑出来玩,还不告诉我!往那景侯路走去,一路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就如平日一般喧闹。可阮清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安安,这些人怎么总爱偷偷看我们呀。”瑛羽靠近阮清安,小声的问道。阮清安敛了眉,可此事她也并不清楚。刚摇了头。就见一中年老妇朝着自己靠近了。“哎呀,姑娘,听黄宅的下人说他们小姐恢复心智了。说是多亏有个能驱鬼的女法师。刚刚见你从黄宅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你呀。”那中年妇女穿着件黄色棉衣,手上拿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些吃食。“嗯,是我。大娘有什么事吗?”“哎呦,没事没事,就是问问。”那大娘说完,便又窝到一边与之前同来的女伴说道。“瞧见没,我就说是她嘛。真是厉害。”阮清安两人几乎是被整条街的眼光目送到了老宅。看来这次的效果还真是好,指不定明日,这城里就传遍了,自己是个修行极高的法师了,倒也算是完成了之前的打算。“安安,这棵树不要了,又老又阴冷。安安”瑛羽见阮清安没有反应,伸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树是棵好树,精心照料,明年开春,树就会恢复生机了,也就没了阴冷之说了。”“对!这树不准弄!”这声音从后面传来,语调上扬的男声。“我说你这只老狐狸怎么跟着我们!安安不是叫你待在黄宅吗!”“要你管。”萧衍南没好气的哼了声,可转头就对着阮清安笑了。“好了,别闹了。”阮清安简直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这两只妖怪,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是互相对立,这化成了人形,每天的对话都是这般你来我往。“哼!”瑛羽转过头,指着这老宅。”安安,这院子里咱们全种上花草,还有这院子的老树下面的水井咱们把它移了,移到别的地方去,在树下摆个石桌,来年开春,咱们跟阿洵就可以在花丛里喝酒了。”瑛羽想的很美好。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