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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瞧了瞧,的确是没见到那孩子的踪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慌乱的从院里跑了出来。阮清安一听,神色一冷,也不管之前无相对自己说的话了,转身便向院子里跑去。而无相则是在院外唤着无空。没有,的确没有了他的气息。这是跑进院落里的阮清安,立马涌起的感受。她站在那厢房的门前,瞧着那榻上空无一人,眉毛更是皱得生硬了。正趴在她肩上的白毛狐狸,也感受到了她此刻有些烦躁的心情,往地上一跃,化成了人形。正化好,那无相便领了无空走了进来。“你瞧瞧,我这厢房里的那孩子,是真的不见了。”无相正对着无空说着话,可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的院子里又站了个之前见过的男人。“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哎呀,现在哪有时间管我什么时候来的,这孩子呢。”“啊,对,无空你说这孩子呢。”无相连忙又把话绕了回来。无空瞧着那榻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有些迷糊了,他挠了挠头。“贫僧不知道呢,之前这地方也就秦.王.爷来过,除了他,贫僧就真不知道了。”无相只觉脚下有些虚了,他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爹爹将人带走了。倒是那阮清安听了这话,像是有了什么想法一样。她右手一挥,带起些金光,竟从那身旁的树上弄了片叶子下来。她左手在那叶片上画着符咒,金光乍现,随后隐入叶片中,然后她便用右手指尖夹着这叶片放到了自己的左眼前。“找。”这一切在外人看来似乎有些奇怪,可瑛羽知道,这叶片此刻应是正在寻找那秦.王.爷的踪影。阮清安只觉自己的左眼透过树叶,瞧着许多画面,最后竟定格在一个荒野里,那秦.王.爷正对着地面指指点点,而他的手下正铲动着地面,而就在他们站着的旁边,是个孩子。那孩子裹着层被子,瞧不见模样,躺在土地上一动不动,但是那显露在外的坠子,似乎让阮清安知道了这人是谁。她拿下叶片,对着无相说道。“看来你爹正在掩埋他呢。许是想要活埋他吧。”“我爹?”无相吃惊的说道“我爹怎么会做这种事,阮姑娘勿要胡说。”阮清安只是浅浅一笑,将那叶片往天上一扔,又施了个咒,那叶片便在空中飞了起来,那方向恐怕就是秦.王.爷所在的地方吧。“不会吗?人啊,哪有什么会不会的,只有他们做或者是不做的。跟我走吧,那孩子经常待在你身边,想来应是与你有劫。今日,我便将他的心愿了了吧。”“阮姑娘你在说什么?”无相刚问道,就见自己被人扯着袖子往前面走去。那人就是刚刚出现的萧衍南,他不在乎的笑了笑。“走吧。”无相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竟无法挣脱掉。“秦沅,救我。”那人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第19章事了无相不知自己怎会有如此幻听,手臂处由着萧衍南钳住,力道犹如钳石不放,他是如何也挣脱不开。许是见他步伐缓慢,萧衍南连连回了三次头,最后是忍不住了,手上一松,移到无相的后颈衣领处,轻喊了声‘起’,无相便腾了空,他还没来得及害怕,自己的身子在萧衍南手里,就似轻如无物一般,往前飞奔着。下了山,山路几转,无相却不觉头昏。萧衍南顺手就将无相给扔到了马背上,回头时,阮清安也正好走到马车旁,他翻身一跃,上了马,伸手将阮清安给拉到了马车上,“走吧。”阮清安指了指前方飞着的叶片,化成马形的闫洵高呼一声,提腿向前跃去。无相刚想问瑛羽姑娘似乎还未上车,可一偏头,却发现那个瑛羽姑娘正坐在马车的车板上,歪头对着他笑。“阿弥陀佛”他轻念了声,收回了视线。马背颠簸,无相强掩着胃里的不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幻想作祟,他总觉得越往城外赶去,心里越是慌乱难受。从城门处跑过,马车也不停,往城外更荒凉的地方跑去。枯枝掩埋荒径,乌鸦声落,不是日落梢头,却凄冷如夜,这山径,无相随着马车一进来,就觉得身形阴冷。“看来果然是在这里。”阮清安见前面小径已容不下马车经过,拉了拉缰绳,待马车一停,她便跃下马,自顾自的跟着叶片往前跑去。“行了,走吧。”萧衍南扯着无相的腰带,将他给拉下了马。无相这才想起,此事与自己无关,自己为何又要跟着他人一起来这地方?可萧衍南哪里管的了,无相心里的想法。他站在无相身后,伸了手,就将无相给往前推了个踉跄。“你们去吧,我跟闫洵就待在这里了。”瑛羽还是坐在马车上,挥了挥手。无相刚想说,自己也如这瑛羽姑娘一般,候在这里就好,可又是被萧衍南一推,往前踉跄了几步。哎,走就走吧。再说比他们先行几步的阮清安,已经跟着叶片,走到了树林的深处。深处阴气更重,以秦顾为首的那群人,正围成个大圈,四周散落着掘土的用器,这群人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土地。也不知是谁大喊了声。“妖怪呀!”这群人便作飞鸟,呼的一声,便全散了,倒是秦顾哆嗦了两下,忍着心里的恐惧,弯腰取了地上掘土的铲子,一边念叨,一边往坑里填着土。阮清安就站在不远处,由着那群人从她身边跑过,也不往前再走,她只是摇了摇头,此处已无活人之气,便不用再急了。“这是...”无相从后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见自家爹爹犹如失神了一般,不停歇的填着土。坑里躺着个裹了层毯子的小孩,从后望去,无相只瞧得见那孩子赤着的脚。这!是个孩子啊!他爹到底在做些什么事?难道真的以为,有秦.王.府的庇护,就能什么都不管不顾,视着法规如无物无相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跑去,顾不上鞋底里的污垢,等跑到秦顾的面前,才伸手将秦顾手里的铲子给抢了过来,又往地上狠狠一甩。“秦王爷,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他一边说一边转身,想要跑下去将这孩子给救上来,可一回身,他才看见这坑里的孩子,正是城西老妇所养的痴儿。那痴儿躺在坑里,脖颈处是一条勒痕,泥土已经将他的胸口处给埋了几分,土里似还埋着条绳子。见此,无相心里已知,这孩子,怕是已无生还的可能了。可这痴儿睁着眼,似乎死不瞑目,眼睛往外蹦,瞳孔充血,一片血红。诡异得如同夜里的鬼火,甚至觉得这眼睛还能眨眼。“他!”无相也觉得奇怪。“不能饶过他,他就是个妖怪,十几年前化成戏子,败坏你的名声,断了你的前程,这次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