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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回过头去。下一秒,就惊讶地看到坐在右侧靠窗位置的陈嘉言,以及,他身边的时砚。阮之之此刻心里简直就是风起云涌,作为一个刚刚无故爽约的人,她现在,的确不是很想见到时砚。不了解情况的陆婉仪却立刻兴奋起来:“之之,帅哥哎!特别是坐在左边的那一个,简直就是帅得天怒人怨。”说罢,她定睛仔细看了看,又有些疑惑地说,“咦?那个帅哥好像正在看你,你们认识吗?”如果现在有地洞的话,阮之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不过很可惜,现实就是,陈嘉言跟时砚都已经看到了她,她没有任何理由任何方法能够直接转身离开。阮之之叹了口气,只好带着陆婉仪一起朝他们那桌的方向走过去。“好久不见。”不是很敢去看时砚的眼睛,阮之之只好先转过头来跟陈嘉言打招呼,毕竟这个家伙是暖场王,有他在,气氛想必也不会很尴尬。“真的是好久不见,从云南回来到现在,算算也有两个月了。之之,你还是这么漂亮。”陈嘉言看到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还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他说完,视线从阮之之身上移到站在她身后的陆婉仪,“这位美女是谁啊,你朋友吗?”“嗯,她是我同事,今天因为我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所以就临时约了晚饭。”阮之之从善如流地回答,并且特别强调了那句“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希望时砚听到可以理解她爽约的行为。虽然这个理由蹩脚到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嗨,你们好,我是之之的同事,我叫陆婉仪,很高兴认识你们。”作为一个局外人,陆婉仪完全没有感受到阮之之说话时语气里的尴尬,这会儿很是自来熟的开始打招呼,毕竟这一桌的颜值实在太高。“婉仪?很好听的名字。”陈嘉言笑着跟她打招呼,几乎是在瞬间两个人就熟稔起来。唯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就是坐在靠窗位置的时砚。阮之之说到现在才终于放松下来,稍稍朝他的方向瞥了几眼,对方现在低眉垂眼,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蓝色打火机,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眼窝,辨不出情绪。这个打火机,曾经在玉龙雪山上还为她驱过寒。“时砚,真的很抱歉,今天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去听课。”趁着陈嘉言和陆婉仪两个人打得火热的时候,阮之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口道歉。“没关系。”对方却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回应。阮之之抬起头看他,确认他的表情不像是有意见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面对他时的情绪也跟着放松起来:“我昨天带给你的板蓝根,你回去之后有没有按时冲服?”时砚似乎是有些惊讶她还记得这件事情,望着她的眼神逐渐柔和,隐隐还带着点笑意。两个女孩子站在这里聊了会儿天,时砚他们刚好买完单。走出餐厅的时候,陈嘉言和时砚都坚持要送她们回家,由于陆婉仪跟她住在同一个小区,送起来也很方便,阮之之象征性地推辞了几句也就点头同意了。时砚开车,陈嘉言坐在副驾驶,她跟陆婉仪一起坐在后面。刚刚在餐厅里已经打开话匣子的陆婉仪这会儿完全收不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陈嘉言又是一个捧场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十分热烈。“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还跟之之说呢,女孩子过了二十五岁就已经到危险期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就要面临着成为大龄剩女的风险。”“是啊,我身边有好多女同事年纪轻轻地就都结婚了,这直接导致了我现在都没找到女朋友。”“你找不到女朋友纯属是要求太高,现在的女孩子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物质,但是只要你一心一意对她好,时间长了,都会缴械投降的。”“是吗?不过我觉得之之看起来就不会。”陈嘉言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视线就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正准备安安静静低头刷个微博的阮之之听到自己的名字,很是无奈的抬起头来:“我明明一句话也没说,真是躺着也中枪。”陆婉仪扑哧一声笑了:“之之是个例外,刚刚她还和我说,暂时没有恋爱方面的打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二十五岁的女生好多连孩子都有了,她却还是不急不躁的。”“之之条件好,就算晚几年也没关系。”陈嘉言笑着回答,说罢,又提高音量抬头问了一句,“阿砚,你说是吧?”时砚却仿佛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仍旧直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在开车。”阮之之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朝驾驶座的方向望过去。时砚一只手的袖口稍微挽起,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而他的眼睛直视前方,侧脸线条鲜明,轮廓优雅。上帝实在是不公平的,这个男人连不言不语开车的时候都这么有魅力。车子平缓停在小区门口,时砚这才回过头来,抬眼看着准备下车的阮之之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二十五岁也是时候考虑交个男朋友了,你觉得呢?”被对方一双令人心悸的漆黑眼瞳直直盯着,阮之之心里莫名心虚,略显僵硬地露出一个笑容:“时教授说的也有道理,我会慎重考虑的。”考虑个大头鬼。简短的告别过后,黑色路虎绝尘而去,陆婉仪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忍不住自言自语:“啧啧,这个帅哥看起来真的挺难搞的。”☆、16.C7·牛rou面(修bug)阮之之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刚打算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看个电视,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找来找去,原来是钥匙串。家门钥匙她一直随身携带,至于一些地下室和办公室的钥匙就串在钥匙串上。虽然目前没有急用,不过如果弄丢了也挺麻烦的。奇怪,会落在哪里了呢?早上出门的时候肯定是带着的,因为她清楚记得自己锁了门,下班跟陆婉仪去吃饭的时候自己也拿在手上,然后……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阮之之拿起来,发现竟然是时砚的微信消息。点开是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只憨厚可爱的小黄鸭,鸭子宽宽的脖颈上套着三只钥匙,极其眼熟。好吧,这只鸭子千真万确就是她弄丢了的那个钥匙串,现在想想,大概是回家的时候丢在他车上了。阮之之一边汗颜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编辑消息给他回复:(囧),我刚刚还在找,原来在你那里。时砚:你早上几点上班?阮之之有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