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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众人对大长老的勤奋刻苦均表示敬仰,但这么勤奋的修行自然带来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这么水滴石穿的撞下去,墙是会塌的啊!脑洞派内四个长老各自有各自的分管,大长老负责观测招生、二长老负责门派内账务、三长老负责新生教导、四长老负责后勤杂物。门内的墙塌了,自然是由分管后勤的四长老负责。其他长老都弟子众多,即使事务繁杂如二长老分管的账房,也有众多弟子帮忙。而四长老门下原先只有离安歌一个弟子,四长老本人又常年没个正形,因此狗蛋来之前离安歌的琐屑事情是很多的。现在有了狗蛋,总算轻松不少。大长老开始刻苦修行两个月后,“师兄,墙塌了!”“哪个墙?”“大长老院内的西墙。”“走吧,找二长老批银子去。”二长老批了离安歌重建大长老院内南墙的银子……又两个月后,“师兄,墙塌了!”“哪个墙?”“大长老院内的东墙。”“走吧,找二长老批银子去。”二长老批了离安歌重建大长老院内东墙的银子……再两个月后,“师兄,墙又塌了!”“哪个墙?”“三长老院内的西墙,西墙连着两个厢房,那两个厢房也塌了一半……”“走吧……找二长老批银子去……”二长老……批不出银子了……脑洞派是没有产业创收的,门内每年支出全靠当年祖师爷存在银铺里的大笔资金产生的年利。后来三长老拜师时由带来了大笔的钱财,年利是当年祖师爷那笔钱的两倍,这才能让脑洞派上下这么多人都衣食无忧。可今年才过去大半,这两笔年利就都花光了……二长老是实在批不出银子修补三长老院内西墙,和那两个塌了一半的厢房。“师兄,你也算年纪不小了,怎么做事像个毛头小子呢!”议事堂内,二长老挺着圆圆的肚子数落大长老,“不就是觉得自己修行不够吗?至于吗?你这么练下去,不怕把自己身体练坏了?”大长老虽然比二长老高出一个头外加一个脖子,但他瘦的像竹竿一样,站在那里委屈的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学生:“我这不是想早点到达师傅的境界吗……再说了,像咱们这种能开脑洞的修行之人,只要不是自己想死,是死不了了……”“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倒是受得了,银子受不了啊!你说说,这一个月,你撞坏了自己院内的四堵墙,又去撞三师妹院子里的墙,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连咱大门的墙也要撞塌了才算啊!”二长老气的想跳起来敲大长老的头,奈何肚子太大,就算跳起来了也是肚子先碰到大长老,然后他再被自己的肚子弹回来。狗蛋看着这一幕“球撞竹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离安歌在旁边听到狗蛋的笑声,嗔怪的瞧了她一眼,让她不要胡闹,严肃点,转过头对堂上的二位长老说:“二长老先不要怪罪大长老了,眼下想办法凑出银子把塌了的厢房修好才是要紧事。”是啊,不把厢房修好,让三长老门下的弟子们住在哪?一直默不作声的三长老终于启唇:“若是实在没有修厢房的钱,四师弟的院子里不是还空着?让我的徒弟就先住在那里吧。众位师兄、安歌,你们看这样行吗?”大长老自然没有意见,二长老也巴不得先不修那堵墙和两个厢房,现在就看离安歌的了。离安歌看狗蛋的:“师弟,你可愿意搬出来,把房间让给三长老的师兄们?”狗蛋点点头,大不了就是在外面裹着稻草睡呗,她都习惯了。离安歌又问她:“那你可愿意和我睡在一个房里?”脑洞派院内厢房修建的时候都是可以住两个人的,三长老徒弟多,自然是都住满了。四长老院子里也不过三个厢房,一个住着离安歌,一个住着狗蛋,另一个是正在闭关的四长老的。若是让三长老两个房的弟子一共四个人都住过来,那就要腾出两个房间。离安歌可以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狗蛋刚才也说可以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四长老还在闭关,不能询问他的意见。但想来让自己的徒弟住在自己屋里,总比让别人的徒弟住进来更能让人接受一些。反正……自己也不是没住过师傅的房间。离安歌心想。于是当天晚上狗蛋就抱着被褥,和离安歌一起住进了四长老的房间。“师兄。”离安歌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狗蛋在轻轻地唤他。“怎么了?”他侧过头去,看到狗蛋也正躺在床上看着他。“师兄,我睡不着。”狗蛋从小无依无靠,老中医走了之后就没有和别人在屋内同眠过,经常是自己一个人裹着稻草席,找个僻静的角落浅浅的眯上一觉,还不敢睡的太实,生怕别人过来把自己乞讨来的铜板抢走。现在这样,能躺在柔软的床上,屋内还摆着熏香,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忍饥挨饿,她有些习惯不了。是那种受宠若惊的习惯不了。有点想念小时候,老中医在睡觉前给她讲故事……虽然房屋破旧昏暗,但心里却是亮堂的。虽然狗蛋没说为什么睡不着,但离安歌好像能听见她的心声一样,开始讲起了故事:“我和你一样,上山前也是个孤儿。走街串巷,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有爹娘的孩子说我是小臭要饭的,孩子的爹娘说我是天降灾星,刚出生就克死了爹娘,3岁又克死了领养的一家,原本见我可怜偶尔给我点吃的的老乞丐也被我克死了。他们不让自家孩子和我玩,自己也不理我。你好歹还能要来钱和吃的,而我的餐桌就是郊外的野地,食物就是野果、野草和树皮。有时实在饿得不行了,也会去翻一翻泔水桶,但若是被人发现了又会是一顿暴打。”说到这里,离安歌好像想起什么笑话一样,突然轻笑起来。“后来,有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来找我,他笑的跟逛青楼的大爷一样,跟我说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要带我上山去过好日子。”“他笑的太猥琐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当时饿的快要昏过去,心想就算是被拐走做苦力也比在这荒郊野外饿死强,便跟他走了。”“我没猜错,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我一样,在家里气死了爹娘;上山拜师后,又把师傅气死了。因为刚拜师师傅就驾鹤西去,没人教他如何修行,他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是门派里最浪荡的‘公子哥’。”“我来了之后,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终于开始正经起来,准备好好修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