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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那家伙又逞能,非要跟随妖怪们,如果,只是打开溯洄通道的话。”“——拜托我,就可以了啊。”陆乔乔愣了一会。“膝丸殿……”“不要误会,这都是看在兄长大人的面子上。”陆乔乔恍然:“我知道的,谢谢您,膝丸殿。”她轻声道:“您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对不起。我以为,您不会愿意帮我。”“我又在犯同样的错误了啊,”她轻轻一笑,仰头注视着付丧神的眼眸,“回想起来,在业火吞噬我的时候,您也伸来了手臂。”于是她便看到,被她所注目的,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瞳,倏然睁大。而后偏移开了视线。“只是顺手而已。”“在我被卷入风xue的时候,您也赶来,想要拉住我。”付丧神蓦然咬紧了牙:“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膝丸殿?”他听见少女发出了轻轻的疑问声。而后温暖的手指,贴上了他的脸颊。“……是热的?”热的?什么意思。“膝丸殿……脸上的,不是雨水。”膝丸倏然回过神,便感觉到抚在他脸颊的手指,轻轻擦去了他眼角的水珠。“……”陆乔乔慢吞吞的收回了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随后她便被捉住了手腕。付丧神将她往怀中一扯:“我可没哭。”“……(⊙⊙)嗯!”陆乔乔连忙点头,随后便感觉身体一轻。膝丸将她抱了起来。公主抱式的。付丧神一只手穿过少女的肋下,托起了她的大腿,便稳稳的将她揽在怀中:“别把我当成只会哭的家伙啊。溯洄通道是吗,看好了。”话音落下,膝丸抱着少女,高高的跃起,风携裹着雨珠,猛烈的敲打在伞面上,天地无限接近。而后,刀光骤落。源氏的重宝,举起了手中的刀,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猛然斩开了夜空。………………歌仙兼定的面前,是一片虚影。秀气的鸟居前,新栽种的枫树还只有半人高,后方的建筑颇为雄伟,于是便更衬托得枫树娇小。这里是他所诞生的——本丸。“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啊。”他发出了近乎自嘲的感叹,“真是,太不风雅了。”他的身后,是一片全然的黑暗。记忆逐渐开始恢复,歌仙兼定凝视着本丸前那棵红枫,那是他亲手从山中带过来的树苗移栽而成的。——在审神者离职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模糊的浮现了第一任审神者的面貌,现在想来,那应该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却已经承担起了奔赴于战场的重任。想来,当年审神者离职时,他应该是既失落,又欣慰的。太过年幼的生命,不该承受这般重量,就如那棵红枫,尽管吸取雨露茁壮成长就好。狂风暴雨,暂且被阻挡在它的成长之外吧。“……没办法彻底想起来了吗,”歌仙兼定撑住了额头,“毕竟已经忘记太久了啊,连那孩子的容貌,都已经模糊了。”“最后,我会变成怎样呢。”他往前走去,在红枫下盘腿而坐,记忆之中,这里的石阶总是冰凉的,但现在,他却什么也没有感受到。毕竟只是虚影而已。“本丸、同伴……想起来了啊,大家都不在了呢。”审神者离职之后,同伴们大部分选择了沉睡,少数离开本丸,前往六部任职。也有脆弱的同僚,在长久的等待里,某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里,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他是本丸的初始刀,练度最高,其次是作为初锻刀的小夜左文字。“啊啊,”歌仙兼定发出了一声感慨,“没办法呢,我们这个本丸啊,是个运气比较差的本丸呢。”“在这个时刻,居然感叹这些……真是不风雅啊。”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刚刚浮现的记忆,又在飞快的消失,好似他的时光,也在一并灰飞烟灭。这种情况,其实他是很熟悉的。“毕竟亲眼目睹了数位仅存的同僚,慢慢丧失记忆,最后离去啊。”等到察觉他们与本丸一并被困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想不起来了啊,跟小夜做下了什么约定。我又是怎么离开了本丸的呢。”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到最后,只剩下我了啊。还忘记了这么多的事情,徒劳的寻找着能够拯救同伴的方法……为此,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去绑架一位……”他的话语停止了。歌仙兼定的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如春樱一般的少女,将手放在他的额上。‘我叫小六’‘满意给好评哟’“哈哈。”他畅快的笑了起来。“真是……太不风雅了啊。”“仔细想想,那应该也还是个孩子呢。”“真糟糕啊……也已经快要想不起,她的脸了。”付丧神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膝盖上,抬起头,仰望着天空,记忆中本丸的天空澄澈清明,但现在,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随后那片黑暗,如水波骤碎。从那裂口之中,一刃刀锋骤然切下,紧随其后是如丝缕升腾的火焰。万千光芒从裂口处射入,投射下道道光柱。这光辉之中,一面红色的罗伞,突兀的出现。歌仙兼定睁大了眼睛,而后,他听见了那个记忆之中的声音:“歌仙桑!”那应当是一名少女,她被穿着黑色军装的付丧神抱在怀中,仿佛一片羽毛般轻盈,薄绿发色的付丧神仅用一只手,便托举起了她,另一只手则握着锋利的太刀。她的黑发因下落的缘故,而飞扬开来,而后罗伞移开了,露出一张令他熟悉的面容。视线相接的刹那,缠绕在歌仙兼定记忆之中的迷雾,如冰雪骤裂。“歌仙!”“歌仙桑。”“歌仙兼定!”一声,又一声。歌仙兼定倏然站起身来:“笨蛋,你怎么来了!”他开口的刹那,少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四处张望着,最后将目光聚集在他的前方:“你在那里吗?歌仙桑。”“太好了,找对了!等等我哦,这就将困住你的这个时间夹缝斩断。”然后她便一手持着伞,另一只手,辛苦的去拔怀中的打刀。——那是他的本体刀!“你在做什么啊,太危险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试图阻止少女的举动。就算记忆残部不全了,他也还清晰记得——这是个走路都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