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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这青年胆子还真大。管事人上前踹了青年一脚,喝道:“公子肯买下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我爹是烧陶能手!还会是个好把式,公子,没有我爹不会干的!您就发发慈悲吧!”青年挨了管事人几脚。却还是爬到白彩脚边低声哀求。白彩眼中没有一丝波动,看着青年就像是看着一丝蝼蚁,她虽然是从民主社会中来的,但是,即使在她那个社会,也没有绝对的公平。有钱有权的人想捏死一个普通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也不可能在这里宣扬什么“民主”“公平”了。“哦?你爹在哪?我看一下。”白彩感兴趣的是青年老爹的能力。一些老人家经验丰富,懂得又多。若真如此,再花几个钱买下来,对白彩有益无害。青年赶忙跑街角。那里有一个盖着破毯子的白发老人,老人有五十多了,正怏怏的闭着眼。等着靠近一看,还可以闻到老人身上散发的恶臭。老人见青年过来,浑浊的老眼淌下了几滴眼泪。“大壮,你过来做什么?还不快跟着主家走。你走哇。”老人用虚弱的声音说。齐大壮握着老人的手。惊喜的说:“爹爹!主人愿意买你回去!是真的!”齐老爹抬眼看向白彩,眼中满是不信。他想。这个如玉公子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他半条命都剩不下了,买他有何用?白彩撇过头去。跟管事人说:“我买下他了,多少钱?”管事人想送白彩个好,于是搓着手笑道:“这老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公子肯要,是看的起小的。小的怎么还能要钱呢!”白彩了然的笑笑,拍拍管事人的肩膀,“明白人啊!”许是白彩买下老人给周围垂头丧气毫无生气的官奴带来信心与希望,他们纷纷抬头看向白彩。白彩面无表情的扫过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官奴,扶着额头,对齐大壮道:“你背着你爹,跟上来。”她跟管事人打听过了,这些官奴中有一技之长的人不多,更多是仗着主家势力作威作福的人。白彩想,她可不会花钱买不自在。“这个是?”白彩指着一面上刺字的彪悍大汉问。管事人赶忙上前跟白彩说:“这是杀害同村十几口人的匪徒阿发。本来是斩立决的,由于新帝初登大宝,大赦天下。便放了出来,没想到,又犯了事。便被充了官奴。”大汉恶狠狠的瞪着白彩,要不是手上脚上都有枷锁固着,早就冲上来暴打白彩了。白彩笑笑,“这人我要了。”“……”管事人犹豫道:“这……”白彩摆手,“没事,卖给我吧。”白不弃问道:“公子您可决定好了?”白彩道:“不是有你吗?”言外之意是将这人交给白不弃。白不弃点点头。白彩又顺道买了两个中年织娘,眉眼瞧着忠厚,也有手艺。最重要的是夫家不在,也没有孩子。买来的奴仆是什么身家背景白彩当然早就打听过了,她不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现在她已经买了十二人了,白彩觉得够了,贵精不贵多。要是以后还有需要,以后再买就是。本来想抬腿走人,结果又被人给拦住。“放开!”白彩面带愠色的低头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脚腕的男子。男子是爬过来的,白彩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好奇他相干什么。不过,现在一看,估计也是要自己买下他。嘿,她瞧着就是个心善的,果然啊。白彩在心里给自己悄悄点了个赞。男子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秋衣,脸皮冻得青紫,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抓着白彩脚腕的那只手上。“你会什么?”她是不需要无用人的。“口技!”男子道。白彩扭头看向管事人,指指脚边的男子,“他怎么回事?”管事人叹口气将男子的事给白彩说了一遍,男子名叫吴闵,江浙人士,擅长口技,故常常到些大户人家表演,生活倒还宽裕。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成也口技败也口技。吴闵去桐城以大家表演时,由于虎啸声学的太像,几乎能以假乱真,吓的在场一客人心疾突发,不治而亡。那客人家在桐城颇有些势力,就将吴闵收押了。本来吴闵是准备流放来着,可巧客人家刚被查抄,吴闵流放也搁置了下来。想来想去,就把人当官奴发卖了。白彩皱眉,这人也忒背了吧?再说,吴闵这事错的也不错啊。既然那客人家不在了,还不把人放了,还将人当官奴卖。这清河县衙门黑幕多多啊。叹口气,白彩还是把吴闵给买下了。她瞧着吴闵人也机灵,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得又是个能干的好手下。背着老爹的齐大壮(青年)欣喜道:“多谢公子!”踢了旁边的吴闵一脚,提醒道:“还不多谢公子!”吴闵赶忙给白彩磕了个响头,“吴闵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是搭救,不是买。白彩笑道:“这也是你的造化,起来吧。”白彩瞟了眼青年背上的齐老爹,叹口气,准备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再给齐老爹找个大夫看一下。客栈的掌柜对白彩等人是各种嫌弃,不过被白彩给的银子堵住了嘴。“你们先给我洗干净!等下会有新棉服给你们换!”白彩背着手对站成一排的奴仆说道。众人又惊又喜,惊的是新的主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喜的是主家为人宽宏大量对人也好。白不弃请来布庄伙计给众人量了尺寸,然后在布庄掌柜嫌弃的目光下扭头看向白彩。白彩呵呵笑道:“掌柜,我们也是熟人了啊。再说了,都是老客户,给个友情价呗!”布庄掌柜不语,可不是熟人嘛,都从他这省了多少钱啊。不过,他也隐约听说这“姑娘”其实不是姑娘,而是,那个了不得的帝都公子。所以,他才能面不改色的对着一众周身散发着异味的奴仆。并且对伙计可怜兮兮的目光视而不见。“嗯,不知公子想要何种布料?”布庄老板问。白彩道:“厚实结实暖和就行,一人两套棉服,等天暖时,老板还会有另一笔买卖。”布庄掌柜笑着点头:“好说好说。那我这就另伙计下去给挑棉服。要是尺寸略有不适合,还请见谅啊!”白彩要求不高,你可以大了,但绝不能小了。布庄不仅卖捕还卖各种成衣棉服。特别是入冬,来往客商又多,这棉服的需求量是大大的啊。布庄掌柜和伙计一走,白彩立马拉下脸,指着她对面的十几人只挥手,“快快,快去给我洗干净咯!”众人应声,忙不迭的下去了。白桦磨蹭到白彩身边,嘟囔道:“公子,这些人够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