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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安慰了一下:“别紧张,今天外公想跟你说这个是因为我觉得阿沉不会主动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问外公吧。”“好。”宋嘉兮乖乖的应着,低声问:“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外公低笑出声,指着相册里的人说:“其实小时候阿沉可听话了,很乖的一个小孩,对他父亲也很崇拜,你见过阿沉的父亲吧?”“在学校里见过。”“嗯,他父亲是军人,应该是说往领导级别走的人,阿沉小时候还好,他父亲肩上的担子没有那么重,也偶尔能抽出时间来陪他,但随着级别的晋升,陪家人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好在阿沉也不在意,对自己的父亲依旧崇拜着,那一身军装,是阿沉最喜欢的,但直到他父亲去秘密的执行一个任务,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出事了。“宋嘉兮眼皮跳了跳,对接下来要听的故事,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但她还是保持了自己的安静,听着蒋慕沉外公给自己说关于他和他家里的那些事情。——蒋慕沉父亲执行的任务是把一个大毒枭缉拿归案,当时这个毒枭太过猖狂,一般的警察都没办法,而蒋慕沉的父亲正是特种兵的领导,所以便由他带领着自己的手下,一起深入调查,当时这起案子,整整耗时了半年才算结束,不少毒品被销毁,虽然捕获了不少的毒品,那位大毒枭以及他的手下也被捕了不少,但遗憾的是,大毒枭的一个养子逃走了,没能被抓住。这都无事,毕竟还有相关的人在跟进,他们所有人都还在继续的努力调查,争取把这一锅‘坏老鼠’一举歼灭。蒋慕沉和他母亲一起被绑架的时候,蒋父还在部队里,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刚查到那位养子进入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小毒枭的电话。扬言要用蒋父作为交换。书房内寂静无声,宋嘉兮的呼吸都轻了不少,当时蒋慕沉和他母亲一直被关着的地方,就在星城的不远处那片桃花林那里,地方是桃仙岭,那里每年春天都会有不少的人赏花,很多人游览的地方,而十一月下旬的时间,那里是人烟稀少的。蒋父当即便准备从部队飞过来,想要用自己作为交换,但小毒枭完全不等人,到最后是蒋慕沉的爷爷出面,蒋慕沉的爷爷,当年也是一个从风淋弹雨中走过来的军人,他当时是一人单独过去的,想把人给救出来。但怎么可能,即使是蒋慕沉爷爷后面有安排搜救的军人,但想要把两个人平安的救出来,是真的没有多大的可能。他去了,去到的时候,蒋慕沉跟他母亲是被绑在两边的,桃仙岭地势虽然不高,但一旦从那处摔下去,可以说是会当场死亡也不为过。两个人就这样,被一根绳子牵连着绑在了两边,只要绳子一被剪短,两边的人便会一同掉下去,当时蒋慕沉的爷爷,在两难之间做抉择,蒋慕沉哭着喊着要救mama,但他母亲,却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他,当时的小毒枭完全是丧心病狂了,他无所谓救谁,之所以这样做,他只是想要折磨蒋慕沉的父亲,想要让他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而蒋慕沉的父亲跟母亲,一直都是恩爱有加。想必小毒枭也是因为知道这个事情,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蒋慕沉的爷爷对他母亲道歉,当时小毒枭的绳子一被剪短,蒋慕沉的爷爷便完全不做考虑的救了他,但他母亲,从那一处摔了下去,当场死亡了。小毒枭带了不少的人,等蒋慕沉爷爷安排好的人把外围的那些下属全部都解决掉的时候,里面的选择,也已经结束了。当时蒋慕沉这边的绳子虽然被扯住了,但等到慢慢放下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直到进了医生,进行了抢救之后,蒋慕沉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问过自己母亲的情况之后,便一言不发的扯掉还挂着的吊瓶,一个人去了桃仙岭待了三天,再回去后,蒋慕沉戾气极重,对他的爷爷,再也没有以往的态度了。那长达的几年时间里,蒋慕沉一直都在叛逆成长,在帝都上学,每天可以把蒋父和他爷爷气到半死,每天都在犯事。直到高中,他父亲安排蒋慕沉过来这边念书,他才算是收敛了一点,但家却再也没有回去了。他一直都觉得,如果当时他爷爷选择救他母亲的话,其实两个人都可以活下来的,蒋慕沉这边的下边,是草地,他人也灵活,完全不用担心。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在蒋慕沉的心中就是一根拔不掉的刺,谁都不能碰,谁也不能说。从初中开始,每年的忌日蒋慕沉都会回来这边,一待便是大半个月,开始还挺常回他这边的,到后来连这边的家也不回来了,高中之后,就自己去外面租了房子,一个人住着。错误不是蒋慕沉爷爷一个人的错,但他就是迈不出那道坎,但初中的那几年,蒋慕沉甚至把对他父亲那声军装的崇拜,转变成了厌恶。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他父亲一穿那身衣服,他们就吵架,无休止的争吵。但唯一一点好的是,蒋慕沉的父亲对他有足够的耐心,所以这两年的关系才能得到缓和,但他爷爷不一样,大概是长时间久居高位的原因,说话语气坚硬,从出事之后,蒋慕沉质问他,他也说只会救孙子,因为他姓蒋,很多很多原因,导致两人的关系差到了极点。即使是现在,蒋慕沉对他爷爷,也是一样的态度。……听完蒋慕沉外公说的之后,宋嘉兮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竟然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情,其实蒋慕沉爷爷救他能理解,但……蒋慕沉却会因为自责,和一些其他的原因,迈不出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一旦迈不出去的时候,他很容易的就会把所有归咎于当时做选择的人。他会想着,明明还有更多一个的选择,不是吗,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让自己难受的。他是活下来了,但他再也没有母亲了,这是蒋慕沉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外公叹息了声,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道:“虽然当年我也恨过,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能理解自己的女儿,一旦有机会,她是会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自己的儿子的。”他顿了顿说:“阿沉小时候跟她mama相处的时间太多了,每年暑假寒假,他都跟着mama回来这边,虽然跟mama相处的多,但他对他父亲的崇拜却一点都不少,他其实很喜欢军人这个职业,小时候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么,他也说跟他父亲一样,那个时候,没有人管着他,但他依旧能早上五点就爬起来,一个人在院子里跑步,做他父亲曾经教给他的那些训练,每一天都不例外,直到出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做过了。”“现在大学,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