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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但比起让薛灿安生无忧,再疼些也无所谓,“殓术手法许多,不是每种都耗尽心力的。我的手还要给你做饭煮汤,替你做许多事,一桩白事还废不了它。”薛灿怜惜栎容,把她柔软的身体抱进深怀,虽然不再逼着她跟自己离开,但脸上仍是凝重不喜。——“我对你说过,不喜欢的事绝不会让你去做…”薛灿话还没说完,温润已经覆上了他半张的唇,薛灿身子嘎然定住,大脑一片空白,怔了怔垂目去看,栎容踮起脚,白皙可人的脸贴上自己,俏皮的鼻尖点弄着他高挺的鼻梁,星目还得意的挑起,红唇覆上,又急促的闪开,薛灿才想说些什么,又被栎容的唇瓣霸道的贴紧。薛灿全身蔓延出一种酥麻之感,坚韧强悍的身体微微颤动,刚毅的眉间抽动了一下,又一下。他长到二十几岁,负重前行没想过情情爱爱,遇见栎容才知道什么是动情,原以为,与这样美好的女子相依相伴已经是至幸,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幸福在等着自己。薛灿心底封存的炙热被骤然打开,他深喘了声,在栎容又要离开的时候,不容分说的把她又按回自己的怀里,幽望着她红艳的脸,娇嫩的唇,还有一颗颗玉牙般的皓齿…她发亮的眼睛里,蕴着自己发燥的脸,薛灿再难自持,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他不想只是温柔的触碰,他渴望能探寻红唇里的湿润,但他是犹豫的,薛灿珍爱这个女子,不想贸然惊吓她。见薛灿不再动作,只是贴着自己的唇瓣,栎容听得见他急促的心跳,还有越来越深重的喘息,薛灿心底有太深的渴望,栎容希望他可以和自己再近些,栎容的眸里溢出热情的火苗,双臂把薛灿环抱的更紧了些。——“栎容…”薛灿低哑发声,“我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栎容毫不躲闪,炽热的对心爱的男人表白着。薛灿竭力平复着内心的涌动,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离不开栎容,他们还有许多时光会一起度过,他会给栎容体面的一切,风风光光做自己的妻子,他会给栎容安乐的一生,生儿育女,无忧无虑…薛灿抚了抚栎容有些散乱的发髻,他暗笑自己的粗鲁和笨拙,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让她不悦,他剑术高超,骑□□湛,他是湘南人人敬仰的小侯爷,但唯独,他不知道怎么去疼爱一个女人。但栎容的眼里满是快活的笑容,好像对他刚刚的动作很是享受,薛灿慢慢放下心,按了按栎容湿漉漉的手心,贴上了她温暖的额头,低声道:“我做的好么?”栎容心领神会,乌亮的眼珠打量着薛灿英俊的脸,她原本以为,有钱有势又俊武的薛灿,就算还没有钟意的女人,身边总该有几个近身侍奉的丫头…换句直白的话说:总不会从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想不到,薛灿二十有二,竟然和自己一样…对情/事懵懂,也在小心摸索,生怕做的不好…栎容脸一红,心里更加欢喜,“我…做的好么?”薛灿低头又轻轻吻了下,“我…喜欢…”——“那我就是更喜欢。”栎容绽开笑,“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薛灿平复下激动,温声道:“你刚才说,芳婆不肯你跟我来湘南?她是想你跟关悬镜上皇城?”栎容故意重重点头,顽劣笑道:“芳婆说,鹰都贵气,跟着关悬镜给侯爵办事,要能留在鹰都就好了,皇城人多,人多,男人就多,婆子怕我老死在自家棺材里,恨我没人要呢。”——“湘南紫金府,在芳婆看来就去不得么?”薛灿揉了揉栎容的发髻,“等我见到芳婆,可得问问她老人家。”“我爹在湘南没的,婆子是怕我触景生情,她是疼惜我。”栎容攀上薛灿的肩,“不过爹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为他寻到湘南去,竟还成了段姻缘,他一定也替我们高兴。”薛灿听说过栎家的旧事,想到栎容孤苦的过往,他不由得把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些。“还有就是。”栎容凑近薛灿耳边低笑着,“关悬镜长的俊俏,我家婆子老妖一个,最喜欢俊俏的小哥哥…”世间一定找不到比她更可爱的女人了,薛灿忽然想忘掉一切,只陪着自己怀里的她。自此,就不再是什么亡国的皇孙,侯府的继承人…只是,深陷情网的普通人。第46章复生术薛灿忽然想忘掉一切,只陪着自己怀里的她。自此,就不再是什么亡国的皇孙,侯府的继承人…只是,深陷情网的普通人。次日,暮色下,太傅府外杨牧牵着自己的马,和薛灿一起陪栎容到宋家,杨牧抬起束黑带的额头,注视着“太傅府”三个红漆大字,又看向在门口候着栎容的关悬镜,恼意涌上,噌噌几步窜了过去,指着他道:“又是你,栎jiejie伤了手还被逼来…”“不得无礼。”薛灿呵斥住冲动的杨牧,“退下。”杨牧也就听薛灿的,哼了声退回薛灿身后,看着关悬镜的眼里满是敌意。关悬镜领教过杨牧的脾气,也不与一个少年计较,见栎容靠在英武的薛灿身边,真真一对羡煞所有的璧人,关悬镜心里泛起酸楚,但脸上仍是带着谦逊的笑容,抱拳对薛灿道:“栎姑娘深明大义,小侯爷,得此佳人青睐,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薛灿攥住栎容的手心,像是舍不得让她进太傅府,栎容潇洒抽手,轻松道:“进去没几个时辰也出不来,你和杨牧回去等我,有关少卿在,他会护我周全。”关悬镜会意一笑,“小侯爷放心,办完事,我会亲自送栎姑娘回去。”薛灿罕见的对他抱拳示意,看呆了一旁气鼓鼓的杨牧,见二人进府,杨牧跳到薛灿身前,急道:“怎么还和这人亲近起来?他是朝廷的人,不可信。”——“栎容说他是君子。”薛灿牵着赤鬃淡淡道,“他为人八面玲珑,却又不是逢迎谄媚的小人,照我看,关悬镜并非不可交的人。”“栎jiejie说他是君子?”杨牧先是愣住,随即哧哧笑出声,鬼笑道,“小侯爷别的事看的通透,怎么在和栎jiejie的事上,倒有些愚钝呢?难道小侯爷听不出来?刚才关悬镜说你是三生修来的福气…那话音能酸掉他自个儿的大牙。”“是么?”薛灿缓下脚步,“走了。”杨牧嘻嘻笑着,也不再去打趣薛灿,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