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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她不擅长,刚走到座位旁,她的笑容一下僵住。那个,在她的座位对面,那个人,正在看报纸。已经快要十月底,他穿着黑色的外套,领子竖着,挡着他冷峻的下巴,手里带着黑色羊皮的手套……她见鬼似的周围连忙看了看,随即她眼神变得更惊悚。伸手一下扯下霍许的报纸,“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她的手,她也不嫌报纸脏,就那样上手来抓,又看了看她旅行箱也不戴手套,他皱眉道:“你怎么不知道戴双手套?”南音一愣,抬手傻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他的手套。霍许合上报纸说,“我的手套你戴着不合适。”南音把箱子扯进来,在他对面坐下,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在这里?”关键身边一个人也没带。霍许说:“那有什么问题?”问题,当然有问题了,南音想到他meimei的话,好像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一样,她说:“你是不是带的有人,只不过……我看不到?”她语气神神叨叨。霍许看了她一会,把报纸扔去一边说:“没。”随后他干了一件令南音目瞪口呆的事情,他提着南音的行李,帮她放在座位里面,放好。南音完全没想到他会帮自己干这个,傻呆呆的,顿时变成了那一天的olivia。☆、第93章南音有种踩进泥潭的感觉,当然,她不是觉得霍许是烂泥,就是这种感觉,实在令她觉得太惊悚。这个男人,说是巧合出现在这里,她绝对不相信。南音和君显是青梅竹马,俩人从小在一起,就玩到了一起,君显从来没有追过她,陶保喜欢她,陶保告诉所有人,他喜欢她。她也知道陶保喜欢她。可是陶保,从来也没有追过她!南音的心里说不出什么味,有种像火焰一样的东西,从心里升腾起来,让她浑身发热,无所适从。她挪到座位里面,紧紧握着自己行李的把手,手心里冒出汗来,窗外的景物从自己眼前过,闪的她头晕眼花,却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对过她,她想到自己和霍许的一次次见面,那天她对他傻傻地说cheers,他坐在车上,她站在细雨里,马克立在车旁,千刀万剐的目光中,她是什么心情……“有人为了你,特别从法国请的厨师回来……”“怎么知道,九转十八弯,说到了那人心尖尖上的人……”“一骑红尘妃子笑,那传言竟然是真的……”她靠在车厢旁边,心里忽然泛起一股悲伤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对面的人,她不知道对面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不敢想,那些荒谬的,不切实际,自己不愿去深想的东西,因为他这样的出现,猛然都冲出水面。她的视而不见,都仿佛成了自欺欺人,这次又该用什么借口告诉自己?那些防备,小心,警惕,在刚刚看到他的一刻,仿佛都土崩瓦解。她甚至不敢想,为什么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天她说,“你出门总是带很多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是因为她说了那话吗?她看着窗外飞驰的景物,眼泪几乎能落下来,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对自己用这么重的心思,她什么也给不了人家,她心里很愁苦,无以为报的愁苦。霍许看她一上车,就头顶着车厢,目光沉沉看了一会,看她越发萎靡不振,说道:“你在和车厢比赛谁的头硬吗?”南音紧紧握着自己的行李箱扶手,希望那东西能赐予她力量,她抬头,望着霍许,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就一个人?她不敢问,出口变成:“你要去哪儿?”霍许看着她说,“你说呢?”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南音从他的话里听出这句意思来。她绝望地又恨不能用头去撞车厢。这叫什么事,她努力令自己镇定,过了会,又找到一句话问他,“你这样……一个人出来,安全没有问题吗?”霍许怔了一下,看她一直紧紧抓住那行李箱把手,纠结不已,表情惨烈,没想到想了半天,问了自己一句这个,他淡淡嗯了一声。南音傻看着他,这嗯,是安全,还是不安全?霍许仿佛没看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反淡声说,“你看样子玩的挺开心,听说每天在酒店就是吃吃喝喝,不亦乐乎。”南音半垂着眼,没有接话,这话太耐人寻味了,他这样说,绝对不是说漏嘴他派人跟她,他能这么准确地出现在这车上,他一定是派了人跟踪她!所以他说她在酒店吃吃喝喝,到底是为什么?不管为什么,她和他也没可能,真是连做朋友,都嫌没可能。她看向他,尽量严肃着脸说,“你派人跟踪我?”霍许看着她,好像有些无语,顿了一会,才说:“你在国内的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认识你的人挺多,你这样在国外晃荡,也未必安全。”南音直直望着他,“沸沸扬扬?——真的?君家有没有被我连累?”君显不让她上网,她这段时间旅行,更是疯玩的没时间上网。说她没关系,她早有准备,只怕连累到君家。霍许看去窗外,“什么标准的连累?他们答应接你去他们家的那天,就应该知道,自己以后会面对什么。”南音愣愣看着他,想反驳不是这样,如果她今天已经足够有权势,别人一定不敢用她的出身做文章。但争执这个没意思。拿出手机来,想立时打给君显问,又想到,君显一直都不过来,一定是家里有事了,他不说,她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问。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她看向霍许,神色有些戚戚然。自己真是害人精!霍许看她只是关心君家,一点不关心自己,说道:“你不问问自己的情况?”南音摇头,“有什么好问的,无非是吵着要赶我出主流鉴赏界,文博界,口气一个个比天大,好像他们可以代表全世界!”霍许略意外地看着她。南音对视着他,“我才不在乎,怕他们不过是怕失去别人的追捧,我又不在乎他们的追捧。”她看着霍许,也许一开始,没有这个人,别人也不会追捧她。她现在还在师父的博物馆默默无闻。她望去窗外说,“以前我的生活我最喜欢,每天简简单单,看一件东西,也不用考虑后面的利益,现在,我给别人看一件东西,就得七想八想。”“七想八想?”霍许好像觉得这词有点不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