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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穿着她的裙子,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霍许在和她怄气,当然也没人主动提出买两件衣服送给她。南音无所谓,她裹着单子也能过,她觉得自己是要死的人,还要什么形象。车子拐上回家的路口,从这里开始,不出20分钟就可以到家,最后一沓文件抽出来递给老板,阿麦说:“欧洲八国联合才把姓高的给抓了。”霍许接过来看了看,“他还在国内挂着政协委员的名号呢。07年的时候,西班牙国王访华,他曾经还同行过。”阿麦翻着手里的几页纸,嘴边带着冷冷的嘲讽,“一边控制着艺术品市场,一边利用现成的渠道控制妓女卖yin,这次解救的妓女就有30多名。”霍许把手里的一页纸递回给他,那轻薄的一页纸,上面都是无数破碎家庭的血泪史。******叮一声响,南音戴着厚厚的手套,打开烤箱,拿出里面的烤盘来,4x5的烤盘,里面正好可以烤20个小蛋糕,她神情极其严肃地把蛋糕一个个放在烤架上,对旁边佣人说,“千万别动!”她把烤盘和刚刚用的打蛋器那些东西都塞进垃圾袋里,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而后她拿起自己才买的小水壶,倒了一壶温水,去了楼上。拉开梳妆台的桌子,她鬼鬼祟祟拿出一包药,这是她网购的安眠药,她最近网购了很多东西,刚刚烤箱里用的那些,都是她网购的。霍许大概以为这是正常的兴趣爱好,也没有拦她,她就买了些安眠药和除草剂。外面有声,她跑到窗口一看,霍许的车队进了大门,正远远开过来,她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可不敢让他发现了,自己辛辛苦苦伪装正常这么久,她连忙跑到桌边,把安眠药都从里面抠出来,稳稳的倒进水壶里,她拿着长柄的勺子,搅着。放下心来,这样,等会她说要去野餐,水里面有安眠药,蛋糕里有除草剂,一起吃下去,无色无味,死的不会太难看,也不会太痛苦。她是不想活,可是跳楼和拿刀戳自己,她都觉得做不到,想了好久,才又想到这个比较不受罪的死法。她拿出一个包,妈咪包,人家生孩子之后用的那种,她把水壶装进去,把自己的遗书也不忘从床垫下面翻出来,都皱巴巴不能看了,她摇头,又揣上本笔记本,还是上次“借”霍许的。管他呢……她一背包,穿着自己新网购的大衣就下楼去了。一进厨房她就傻了,她的蛋糕呢!料理台上空空的,她顿时惊悚地大喊起来,抓着旁边的佣人,指着空空的那块,“蛋糕呢?”那佣人好像听明白她的中文一样,指着楼上说,“mat。”南音拔腿就往楼上冲,见人就问阿麦在哪儿。他正在樊诚那里,架着脚坐在窗前椅上,吃着小蛋糕,“你真的不吃?——还挺好吃的。这个没良心的,害你腿断了,也不来陪你说说话。”他吃完一个,又吃起第二个,“还有心情做蛋糕,听说她最近天天做。这是什么女人呀我真是无法理解——怎么失恋好的这么快?”话音刚落,一阵疾风般的脚步声,咚的一声,门被撞开。阿麦手里的蛋糕掉到地上,樊诚坐在床上看着门口,南音眼睛瞪的吓人,看着阿麦喊,“你吃了?你真的吃了?”阿麦皱眉,不紧不慢说:“吃你个东西,至于急成这样,你看看床上的,认识吗?让人家在这住是想你照顾下病人。”南音哪里同他废话,冲到窗子旁的桌上就急急数她的蛋糕,“4.8.12.16.18.19……20呢?”她看着阿麦,掐住他的脖子喊,“你真的吃了一个?”阿麦连忙抓住她的手,“这是干什么?”南音伸手去扣他的喉咙,“那里面有除草剂!”呕——阿麦一个反胃,飞快往洗手间冲去。南音急的追到洗手间,隔着门对里面喊,“我这就去让他们给你叫医生,不是百草枯,你暂时应该还死不了。”樊诚看着南音,嘴角挂着笑,阿麦并不是贪嘴的人,平时放在他面前蛋糕他也未必吃,想逗逗这女孩,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医生来的很快,为了安全,带着阿麦去医院洗胃。霍许的书房里,他看着低头认罪状的南音,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把自己一左一右的人,都给折进去了。南音说:“我怕弄脏你的地方,本来要带走的。我做东西的那些,烤盘,蛋糕盆,我也都扔了。谁知道他会吃。他平时都不吃这些的。”她很委屈。霍许不知说什么好。她整天折腾自己,那天来的时候穿的淡黄色缎子鞋,现在已经半脏,加上她里面一直穿着的裙子,裙摆也磨损严重,给人一种落魄的感觉。他说:“你都知道网购了,买大衣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给里面买件衣服?”南音扣了扣身上的衣服扣子,看向他说,“买衣服和这段时间网购的钱,花的是我三哥的,我已经不想活了,还花钱买什么衣服,买这件大衣是因为我太冷了。里面的还能穿。”霍许一怔,而后忽觉一阵胃痉挛,这女孩怎么这样呀?!他望去窗外,这都快三周了,如果那边人想找她,早该有信了,可这么久,连一个电话也没有。那就是人家真的想和她分手了。分手就要死吗?……实在令人看不顺眼。他转头来,看着南音说,“我明天带你出去,如果过了明天你还想回家,我就让他们送你走。”☆、第99章游艇行驶在海上,南音紧紧裹着自己的大衣,不知道要不要到船舱里去找个被子再裹上,十一月底,带着自己来出海,虽然她没出过海。可是半点也不向往。霍许关掉引擎,转身看着被冻到口齿青白的南音,风刮着他的衣领打在脸上,又疼又硬,他看着南音身上的衣服,她冷成这样还是不知道说句软话,又不是没有给她准备衣服。不过这样受受罪,她应该就能体会——舒舒服服活着还是好。南音紧紧裹着衣领怒视着他,“什……什么时候回去?”霍许拿过旁边搭着的一条围巾递过去,“你不问我带你来干什么?”那围巾软和厚实,一看就很暖和。南音却没接,只是看着他,白着脸抖着音说:“我不要……我也,我也没兴趣知道。”霍许把围巾顺手搭回原处,靠向身后的仪表盘,没有表扬她的硬气。南音紧紧夹着两条腿,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