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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远远的地方,有一道身影,灰蒙蒙的细雨中她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模糊的轮廓是陌生的,又有些记忆,然后她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应该是看错了吧?之后她吃了些止痛药就又上床睡了,睡着后痛楚会弱一点。安桀转醒的时候,入眼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以及有些刺目的日光灯,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安桀?”许晨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安桀看着面前的人,“我怎么看?”“你晕倒了。”许晨停了两秒,“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来医院,你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安桀微怔,“怀孕?”说道这里,许晨的眉头拧了起来,有些困难地开口:“是宫外孕。”“……什么意思?”许晨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有些不忍,“没事的,安桀,真的,这种情况是挺常见的,真没事的。”安桀咬了下唇,痛的,那么久不是梦了。“许晨,我想出院。”“不行,你现在需要留院观察,如果内出血会很危险的……”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事,“安桀,你老公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安桀愣了楞。许晨解释道:“刚才你手机响,我接了。”席郗辰走进病房是时候,安桀正在喝水,看到来人不由低下了头。而坐在旁边的许晨看到席郗辰不禁呆了一下,然后她看到这个神情内敛平静的男人走到床边坐下,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安桀的额头。安桀感觉到碰触她的手臂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还有些颤抖。她轻声说:“郗辰,我好像梦到你了。”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伸进了被单下,安桀被冷得微微一跳。“冷吗?”他问,声音很轻柔。“……嗯。”她一直没敢看他的眼睛。许晨识相地退出了病房。房里只剩两人,席郗辰伸手覆盖住安桀的眼睛,颤抖地吻着她的唇,“梦到我什么?嗯?”他说一句,轻吻一下。“梦到你在法国……”“然后呢?”“然后,你走开了。”“是吗?”安桀艰涩地开口:“郗辰,我是不是一定要开刀拿掉这个不可能活的孩子?”她感觉到有水滴在脸上,她微愣,伸手想要触摸上面的人,席郗辰却抓住她的手,嗓音低哑含笑,“做什么?”“你……”“安桀。”他温柔地唤她了一声,“我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只是侧头埋进了它的颈项,没一会儿,安桀感觉到脖子上有些湿。她想起朴铮曾经打趣地跟她说过一句话:“你的老公比女人还计较着你的死亡。”因为这件事,席郗辰二话不说地帮她辞了工作。出院后安桀在家休养,这天她醒过来,房间里只开着床边的落地灯,显得有些昏暗,她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席郗辰靠在床头打着盹,他的姿态像是在闭目养神,但她知道,他睡着了,鼻息很轻浅,却有些不安稳。安桀看着他,她的感情一直很淡,从不强求不属于她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难受?她如此想要跟他有一份今生今世都不会割断的牵连。安桀心中浮上一种说不清的窒闷情绪。她凑近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嘴唇印上他的时有种孤注一掷的执拗。席郗辰睁开了眼,当安桀双手紧紧环上他的颈项时,不由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安桀大胆地尝试深吻,对方很配合地张开了嘴,任由她伸入。不顾一切地,安桀摸索着去解席郗辰的衣扣,但手指打战,怎么也解不开,最后索性胡乱地一番撕扯。“安桀——”安桀不敢抬头看他,昏头昏脑地吻他的下巴、锁骨……慢慢地移到性感的胸口。她手指微颤地由下摆伸进他衬衣里,抚向他的下腹,结果在下一秒被他用手按住。当席郗辰将她抱起来时,安桀不得不对上那双几乎可以吞噬她的眼睛。起伏明显的胸口泄露了他的情绪,而她心如擂鼓。席郗辰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口中溢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安桀,我拒绝你的求欢。”隔天一早,朴铮又来看安桀,带了他太太熬的养生粥给她。安桀坐在床上喝粥,听着朴铮的关照,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席郗辰的方向看过去,他靠在窗户边削苹果,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但是,她很尴尬呀,想起昨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很主动……哎,真的好丢脸,更丢脸的是对方还拒绝了。半小时后,朴铮离开去上班了,席郗辰过来拿开她手上的粥碗,把切成片的水果喂给她吃。安桀犹豫一下,还是凑过去吃进嘴里。刚拒绝玩,席郗辰倾身过来舔她的嘴角,安桀不由向后退了退,却立刻被对方扣住后脑勺深吻了起来。安桀当时红着脸想着,那块苹果都被他吃下去了……年屹在魅尚碰到林敏,叫住了要出大楼的她:“林小姐。”林敏停下,摘下墨镜问:“年经理,有事?”年屹抬手让身边的两名下属先进去,等只剩他们两人后,他一点都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我好奇你跟席总是怎么认识的?”林敏微扬眉,“年经理,我跟席总的关系您最好直接问他。”年屹笑了下,“席总说你是他的‘旧识’。”林敏半晌说不上话来,最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席总太抬举我了。”她不过是被大老板利用来引开媒体对他太太的追查和sao扰而已。第十九章此去经年席郗辰有些意外林玉娟的出现,他在门口站了两秒后,迎岳母进客厅。“喝点什么?”席郗辰将手中的文件放到餐桌上。“安桀呢?”席郗辰看对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有要喝东西的打算,不过基于礼貌他还是给她倒了一杯纯净水。“她在楼上。”林玉娟刚要起身,席郗辰道:“她刚睡着,我想您应该不介意等等再上去。”林玉娟看了他一眼,“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您不必担心。”“她孩子都没了,我能不担心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席郗辰此时已经走到吧台后面煮咖啡,听到这他只是笑了一笑,并未作答。林玉娟从来就不喜欢这个晚辈,且不说他是沈晴渝的外甥,光他目中无人的态度,就足以让她排斥这个女婿。偏偏自己的女儿喜欢他。“医生这么说的?还能生孩子吗?”席郗辰正不疾不徐地将咖啡粉倒入热水中,动作有些漫不经心。林玉娟皱起眉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