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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听话地去跟另外三个丫环坐在一起用饭,墨紫幽自己一人坐在桌边,边吃边思索。前世,那句话是秋棠最常挂在嘴边四处跟别人说的,所以墨紫幽自然是知道。那时候秋棠知道她是要去和亲的,不愿跟着她去,在她一回府秋棠就上蹿下跳地想要离开她的院子。后来,秋棠终于如愿让自己的老子娘替她在封夫人面前求了一门好亲事,转头听见墨紫幽不去和亲,要去秦\王府为妾,又立刻求到墨紫幽面前来说不想嫁人,想要一辈子伺候墨紫幽。那时候的墨紫幽还很单纯,容易心软,被秋棠那样哭着求了半天,再生秋棠的气也还是答应了。没想到刚进秦\王府,秋棠就千方百计地想要爬上楚烈的床,还真被她借着一次楚烈喝醉酒得逞了。楚烈自然不希望墨紫幽因此同他生出心结,一个相貌清秀而已的丫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当场就命人将秋棠杖毙。等墨紫幽得到消息时,秋棠的尸体已经被扔去乱葬岗了。那件事,楚烈做足了态度,自然是没有在他和墨紫幽之前留下一丝一毫的嫌隙,秋棠于他或者墨紫幽而言,不过是一只差点恶心到他们的苍蝇,太过微不足道了。这样一个心比天高,却有勇无谋的丫环,留在身边也是一种麻烦。所以墨紫幽在今生看见秋棠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要将秋棠弄走,如今不过借题发挥罢了。她又看了正和飞萤坐在一起吃饭的三个丫头一眼,这三个丫头前世待她倒是好的。莲红在秦\王府的时候配了人,银衣和荷碧后来跟着她进宫做了女官。墨紫幽边吃饭边默默地想,也不知道前世她死后,银衣和荷碧怎么样了。银衣,莲红,还有荷碧三人,边吃饭边默默地想,到底是谁向墨紫幽打的小报告。飞萤边吃饭边默默地想,小姐真是太厉害了,一回来就连续阴了两个人。***用过饭后,墨紫幽在院子里踱步消食,却见院外伸进来的一根粗壮的枫树枝上趴了个什么动物。天已经黑了,她看不太清楚,就停下脚步一直盯着那里瞧,看了半天才发现是个小孩。敢在内院爬树的小孩,怕是只有那一个了,她冷哼一声,“你再不下来,我就让人把你打下来。”“四jiejie好凶——”树上的小孩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声,动作灵活地滑下树枝,脚刚踏在围墙上就是一滑——“小心!”墨紫幽心中一凉就冲过去,只来得及抱住墨云飞和他一起摔在地上。“小姐!”院子里的丫环和婆子都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墨紫幽和墨云飞扶起来。“小姐,你没事吧?”银衣上上下下地检查着墨紫幽有没有受伤,才碰到墨紫幽的肩膀,墨紫幽就疼得“哧”了一声。“这可怎么好,怕是伤到肩膀了。”“没事,我穿得很厚,大概只是扭到了。”墨紫幽皱着眉头揉着肩说。“还是去请个大夫吧。”荷碧道。“不行,”墨紫幽摇摇头,眼神严厉地环视了院子里所有的丫环和婆子一眼,“刚才的事情和我受伤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封夫人现在在小佛堂里抄经,内院要请大夫只能禀告墨老夫人,墨老夫人一向待墨云飞极严,被她知道墨云飞爬树摔下来,累得墨紫幽受伤,还不知道要怎么罚墨云飞。可一不可二,这次墨云飞再受罚,墨紫幽可帮不了他。“是。”丫环和婆子只好答应。银衣和荷碧扶着墨紫幽进屋到东次间的暖阁坐下,墨云飞担心地跟进来,带着哭腔喊她,“四jiejie——”“你哪天爬树摔死了,我绝对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墨紫幽瞪着墨云飞。“我知道错了。”墨云飞红着眼睛说,他是个知道好歹的,明白墨紫幽本就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如今不请大夫是为了替他隐瞒,心里顿时更加内疚,“我平时爬得挺好的,只是墙上有雪,所以才滑了。”“所以你这是在怪我没让人把院墙上的雪清理干净?”墨紫幽哭笑不得,这孩子知不知道她话里的重点是什么啊。“好好的有门不走,爬树干什么。”“我——”墨云飞对了对手指,小小声说,“我怕你不愿意见我——”“我为何会不愿意见你?”墨紫幽奇怪地问。“母亲她——”墨云飞犹豫了一下,说,“四jiejie,今天那饭菜的事绝对不是我母亲她故意让人这么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母亲一向待人很好的!”墨紫幽没有说话,前世封氏待她的确是一直不错,所以她一直都以为封氏是个好人,却想不到她重生之后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封氏让奶娘毒杀了她的生母。通常这样的人,世人称之为伪善。“四jiejie,我说的真的是实话!”见墨紫幽不说话,墨云飞以为她不信,语气有些着急。看着墨云飞那双黑琉璃一般的眼睛,再想到他前世十一岁就夭折了,墨紫幽始终对他狠不下心,只能叹气道,“我知道了。”“你真的相信我了?”墨云飞不放心地瞪大眼看她。“嗯,我相信你。”墨紫幽点点头。墨云飞顿时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墨紫幽又问他,“你昨天是怎么打坏祖母的蜡梅的?”“我也不知道,”墨云飞的小脸一皱,“我经过的时候,那花就自己掉下来摔坏了。然后兰青表姐看见了,就硬说是我打坏的。”蒋兰青,真是还没进门就开始作祟了。墨紫幽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对墨云飞道,“快回去吧,夜里冷,会着凉的。”“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墨云飞看见墨紫幽允诺地点点头后,才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跑慢点,雪地滑——”墨紫幽一皱眉头,走到门口喊。墨云飞听话地慢了下来,边走边回首向她挥手。“小姐,你真的相信饭菜的事不是大夫人做的?”飞萤在旁边问。“嗯,”墨紫幽笑了笑,“我本来就知道不是她做的。”“那是谁?”飞萤问。“墨紫冉。”只有墨紫冉才会想出这种过犹不及的愚蠢主意。“二小姐?”飞萤顿时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