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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你可千万不要浪费。”前世,皇上也曾在今年此时重病卧床,那时七皇子楚宣还未败于楚烈之手,二人也曾就这监国大权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胜出的是楚烈。而楚烈也是靠着那一次监国,在朝廷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成为他后来登位的重要基石。“我知道。”楚玄低头看着手下墓碑,目光沉痛,“我必不负你们所托。”杨举曾是他外祖父苏阁老门生,但他从前对此人当真是一点印象也无,可这样一个他毫无印象之人,却是为了替苏阁老报仇忍辱负重多年,如今又牺牲了自己为他换来了今日。他心中之痛,之愧疚丝毫不逊于姬渊,也许比姬渊还要深切。姬渊静静的立于一旁,看着楚玄扶着墓碑那越来越紧,直至青筋暴绽的手。成帝业者必要承受无数牺牲之重,杨举这一条命已成了楚玄心上所压着的第一块重石。作者有话要说: --呃,明明想写甜的,咋写的这么沉重。。。一会儿捉个虫。。。晚安。。。。【注1】要离冢:要离,春秋时吴国人,史上有名的刺客。以断臂杀妻苦rou计刺死王子庆忌,平息了吴国将发生的□□之祸。后来“要离冢”或“要离墓”一词,通常被诗人墨客用来抒发壮烈豪情。【注2】和都是古时换歌,送王公贵人,送士大夫庶人,所以为叶太后唱,为杨举唱。第125章那日之后,楚玄开始代替皇上监国,他极为勤政,当日内阁呈递上来的奏折绝不拖延至第二日再看,常常在皇上书房内通宵处理政务。他极重视大臣的意见,心知如今武阁老倒台,内阁又是墨越青这个首辅一人说话,墨越青身为楚烈一党自然是不会帮他。故而他以自己多年来疏于朝政为由,常常越过内阁直接召见大臣商讨国事。因他礼遇众臣,又虚心纳谏,再加上他监国之后连遇上的几桩大事都办得极为漂亮,是以很快就博得了不少大臣的好感。只是他越过内阁此举自然是引得几位阁臣不满,朝中大事一向是先呈递韩忠交由皇上亲览,再交由内阁票拟批示建议,是以国中大小事务皆出自内阁决断。楚玄如此为之,不免就动摇了内阁在朝中的权威,几位阁臣立刻就一状告到皇上那里去,声称楚玄破坏旧制,倒行逆施,任意妄为。这才监国没多久就被几位阁臣联名告状,皇上自然立即将楚玄传召到自己寝殿,狠狠地责骂一通。楚玄默默地挨完骂之后,就将几本奏折中内阁票拟的批示意见呈递给皇上看。皇上一看,气顿时就消了一半。只因这些奏折里,内阁所给的票拟意见全都是模棱两可,毫无建议性可言。楚玄委委屈屈地对皇上说,自己多年来未参与朝政,对政务生疏已久,可这许多事内阁给的建议又含糊其辞,他自然只能越过内阁直接去找六部其他官员商议。他又向皇上表示自己才能平常,担此监国大任压力极大,深怕辜负了皇上对他的厚望,故而事事不敢不谨慎周全。最后他一脸惶恐地向皇上请辞这监国之任。皇上虽在病中,但他疑心颇重,怎么可能完全放权,对朝中大小事依旧通过韩忠关注着。皇上心知内阁如今是墨越青一人独大,墨越青支持楚烈自是不愿意楚玄监国期间表现太好,才处处刻意为难楚玄。而韩忠也常常告诉皇上,成王在朝中是如何被诸多官员为难的。皇上最怕的便是楚玄借着监国之机结党营私,聚拢人心危及他的皇权。如今见楚玄在朝中举步维艰,还被欺负得这么惨,皇上心里相当开心,哪里还会责怪楚玄,更是当着楚玄的面把墨越青找来申饬一番,又扬言倘若墨越青这个内阁首辅连票拟之事都做不好,那就不要当了。墨越青满头冷汗地回去了,自然是不敢再同楚玄为难。皇上又再将楚玄安慰一番,命楚玄继续监国,表示凡事有他撑腰,才命楚玄离开。监国之任虽是好事,却也是难事,办得不好自是会受到无数弹劾诟病,办得太好声望日高又会引起皇上的忌惮。楚玄深明此次监国最重要的不是为自己扩展势力,提高声望,而是要如何在皇上面前把握这个“好”字才是关键。所以,此次经过墨越青等阁臣这么一闹,让皇上觉得楚玄在朝中并不怎么得人心,与文武百官相处得不好,等于是帮了楚玄的大忙,消了皇上的疑心。之后,楚玄处理政务之时,小事自己斟酌定夺,逢遇大事必要至皇上病榻前请教才敢下决定。皇上让他监国本是为了自己清净养病,如今被他这么三天两头的烦着,表面上极为不满,每日定要呵斥责骂,但心里实则对楚玄这般事事以他为中心的表现相当满意。再加之楚玄每每办成了大事受到朝野赞誉时,他总是把功劳全都归咎于皇上身上,表现出自己其实毫无治国之才一切皆为皇上的指点,而韩忠再把这些事说给皇上听,皇上自此对楚玄越来越放心,到了后来更是渐渐放权不再挂心朝政,全然安心养病。眼见着楚玄从一介无权无势,连封地都没有的闲散王爷再到如今手握监国大权,声望渐高,倍受赞誉的监国亲王,不过就用了短短一个多月,楚烈自然是坐不住。这日内阁呈递上来的奏折不多,楚玄处理完之后便出宫欲回成王府。时值仲冬之月,金陵城已下过几场雪,这日雪后初晴,天光甚好,故而楚玄未乘马车,却是骑了一匹红棕马自皇宫正南门外一路慢悠悠地穿街走巷往成王府的方向去。积雪被清理过的大街上两侧摆满了各种小摊,百姓们或三三两两结伴,或踽踽独行,四处都是商贩的吆喝声和百姓的谈笑声。楚玄骑在马上看着这些平民百姓脸上安逸的笑容,心中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满足。就在这时,他看见前路上有两匹马并行而来,其中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人穿一身藏青色刻丝弹墨蟒纹大氅,他相貌英俊,面含微笑,只是在看见楚玄的瞬间眼中有阴鸷之色一闪而过,正是楚烈。在他身边的一匹黑棕马上坐着一人穿一身青玉色银丝绣忍冬纹云锦大氅,一脸冷酷之色,却是萧镜之。在三匹马擦肩而过的瞬间,楚玄忽然听见楚烈在他耳旁笑了一声,“真是想不到,原来四弟才是那个渔翁。”楚烈苦心筹谋,费心费力才解决掉了八皇子楚玉和七皇子楚宣,本以为自此便可高枕无忧,结果好处全都落在楚玄一人身上。他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