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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夏日里那么炎热,她怀着孩子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坐月子了。前头李文燕也说只要月子房里安排停当,能叫她更舒服一些,暖暖和和的通身都舒畅。这宝贝在身上揣了七个月,付巧言看样子也很想把他赶紧生出来,等生出来就消停多了。她想了想,问荣锦棠:“陛下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荣锦棠低头看她,见她只是单纯在询问,便道:“都好,都是朕的小宝贝,但若为了你,这一胎是皇儿最好。”如果是皇儿,他们就不用再着急,以后的事慢慢来便可。在他心里她还是当年那个梅花树下笑得很甜的小姑娘,如今却要做母亲了。付巧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笑道:“我也希望是个小皇子。”这样他就能无所顾虑,大胆前行了。两个人相视一笑,慢慢回了寝殿。晚上为了怕她睡不好觉,现在两个人安置都很早,大约刚掌灯没多久便歇下了。付巧言现在没办法平躺,她就背对着荣锦棠靠着他,肚子下面垫着软软的靠枕,不怎么太吃力。“今日困否?”她也偶尔会失眠,荣锦棠就每天都要问一句。“略有些困意了,中午没歇好,正好晚上补回来。”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话,付巧言打了个哈欠便睡了过去。荣锦棠轻轻摸着她比以前圆了一些的脸,也跟着渐渐睡熟。半夜,荣锦棠是被身边付巧言的呓语吵醒的。他翻身坐起来,掀开窗幔叫外面的宫灯映进床里,就看到付巧言的腿又抽筋了。沈安如听到动静,忙跟进来:“陛下,娘娘如何?”荣锦棠如今已经十分熟练,知道怎么帮她缓解。他叫晴画点亮宫灯,自己把付巧言的双腿搂在怀里,在xue位上轻轻按压。这一套手法是李文燕教的,待按压一刻后再换一条腿,这一晚就不用再疼了。沈安如见他已经很困顿,便道:“陛下先歇,叫奴婢来吧。”荣鸡汤摇了摇头:“去取温水来。”沈安如只好出去取水。等付巧言的左腿按摩完,沈安如刚好回来,荣锦棠道:“喂你们娘娘喝点温水。”这会儿付巧言半睡半醒的,腿上已经不疼了,只是刚才出了一头汗,嘴里头发干。沈安如没有叫醒她,用茶盏小口小口喂她,等一碗水吃下去,她表情也舒缓下来。荣锦棠冲沈安如挥挥手,叫她出去了。他见付巧言睡得安稳,便自顾自给她按摩起右腿来。“以后你若是不孝顺爹娘,朕就打你屁股。”荣锦棠笑着对付巧言的肚子念叨。等都按摩完了,荣锦棠又有些困顿,待给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便搂着她闭上眼睛。一日一月,细水流长,方是人生。过了几日,趁着边关略太平,他就回来的早了些。最近景玉宫正忙着给未来的小殿下做抓周的器物,一屋zigong人忙忙碌碌,热闹极了。付巧言自己闲不住,也给做了一朵珠花,还学着做了一支小白云。荣锦棠进来的时候,她正摆弄她做的那支笔呢。“做得还挺好,就是不知能不能写字?”荣锦棠笑道。付巧言把笔放回盒子里,起身过来寻他:“回头我再做一支,专给陛下用。”“这才对。”荣锦棠翻了翻宫人们准备的东西,道:“这还有一年多时间,现在做也太早了,不过赶早不赶晚,回头若朕有空就写一份经书来,放在一起才好。”他亲手给抄一份经书,足见对她这一胎的慎重,付巧言握住他的手,轻声笑了。景玉宫里暖意融融,正期待小殿下的到来。慈安宫中花团锦簇,却了无生气。正是晴朗早秋,绯烟殿里却阴沉沉的,叫人心里头发寒。靖太贵妃端坐在梳妆台前,叫张玫给她挑白发。也不过就两三年光景,她以前乌黑漂亮的长发便落了颜色,一日白过一日,再不复往日光华。张玫给她用黛膏晕染,大抵能撑到冬日。也不知是不是拉扯时太用力了,靖太贵妃“嘶”了一声,手里的梳子直接被她甩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娘娘息怒,都是奴婢手笨。”张玫赶紧跪了下来,整个人瑟瑟发抖。在慈安宫住的时间越长,苏蔓的脾气就越不好。苏蔓又取了一把新的梳子,慢条斯理给自己顺发:“起来吧,我也不是冲你。”张玫给她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帮她擦干净脸上沾染的黛色。苏蔓叹了口气:“老了老了,不服是不行的。”“怎么会呢,娘娘容颜未改,依旧亮丽如初。”张玫勉强笑道。苏蔓摇了摇头,好半天没讲话。“又没人看,亮丽如初又有什么意思呢。”张玫不吭声了。苏蔓从镜子里冷冷看她一眼,轻声问:“你跟我时间最长,也最得我看中,家中老小都在老三麾下,以后少不了你好处。”张玫低下头,“诺”了一声。“最近,有什么信?”张玫左右看看,见小宫人们都不敢进来,便凑在苏蔓耳边道:“王爷传信来说早已准备,就等天赐良机了。”苏蔓笑笑,眼角的皱纹拧成妖艳的花。“好,太好了。”这破败的绯烟宫,将来她一定要把那几个老女人都关进来,叫她们也尝尝冷宫的滋味。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文文~很有趣的古言!花心者一句话简介:我不抱大腿,我就是大腿。电脑链接:手机链接:晚安~明天见!☆、交锋颍州城外,乌鞑大营。胡尔汗正坐在大帐里治伤,乌鞑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他也要亲自上战场,受伤一点都不奇怪。巫医正在给他胳膊上的伤口上药,外面就跟进来一个健壮护卫。“大汗,阏氏那有异动。”胡尔汗面无表情,道:“讲。”那护卫右手捶胸,行了个礼:“阏氏前日联络旧部,发现人都不见了,便又让那个叫青歌的偷偷找杂役往外发消息。”胡尔汗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巫医的手太重了,乌尔汗眉毛一跳,挥手就叫他出去:“不用你了。”巫医额头顿时就出了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