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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着。”良久之后,他答。呃,是真猜不着吗?还是假装不知道。“我想你也猜不着。”他似乎笑了一下,缠纱布这个工种,到了最后就是个很机械的活动,不过,他一直缠得都挺认真的,他的手劲大,所以,缠的我很紧,最后,剩下能活动的,只有两个指尖了,看着就密不透风,特别难受。“想必是步云。”他又说了一句。好吧,他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看到我有心辩解却又无力申辩的样子,好像正中他的下怀,他笑了起来,然后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继续给我缠纱布。这样的时刻,久违了呀。就如昨日他给我夹丸子的时刻,已经许久都不曾有了。我的右手不行了,开不了车,画不了图,等同于废人了,所以,今天公司肯定也去不了了,我给李悦儿发了微信,说有什么项目的图纸,就给我发过来,我在家里看,也一样的。很难得,傅南衡今天早晨也没有上班,他是公司老总,自己说了算。我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图呢,忽然觉得右手被束缚了,真是一件让人很痛惜的事情啊。开电脑,用左手,容易。可是,在听完了一段“灯灯灯灯灯”的开机音乐后,我整个人就陷入了迷茫。我的右手只露着两个指尖,手上的纱布又厚,根本不可能握得好鼠标的呀,以前觉得我握鼠标就是轻轻一拿就行了,现在才觉得,握鼠标也是一个技术活。挣扎着用左手打开了邮箱,打开了图纸。可是再往下,就很难了,因为我要放大图纸,这需要很精细的cao作,万一,cao作错了,放大的就不是我要看的地方了。正在迟疑为难的时候,忽然间,我要看的图纸的部分就放大了,而且,放大的尺寸刚刚好,侧头一看,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南衡坐在了沙发上。“想看这个图?”他盯着我的电脑,说了一句。我“嗯”了一声。“这个暖通项目非常独特,在北方都是屈指可数的,你觉得如果把壁挂炉的设计改成空调好吗?”我可是诚心向他询问的。“不好!”他也诚心答道。“为什么?”我质疑的眼光看过去。“第一,空调费电,这个项目并不是高端项目,一般的人家不舍得每日开空调取暖,夏天另说;第二,空调解决不了洗澡的问题;第三,这个项目不是高层楼房,完全可以装太阳能,既然没有集中供暖的话,壁挂炉是最好的选择!”他说道。对他的回答,我有些不敢置信,虽然知道他是做房地产的,对各方面的知识都有所涉猎,但是能够一眼就看到项目所在地点,楼高,还有不能采取集中供暖,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在供暖方面,我才是专家。我眼皮抻了抻,“好,听你的!”他的手伸出来,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好像此刻,我真的是他的“欢欢”。苏阿姨已经带着步云出去遛弯了。傅南衡的手机响起来,因为我的心思在我的图纸上,所以,没注意听他说的什么,只听到最后他说了句,“好,我知道了。”十分钟后,家里进来了一个小姑娘,我不解的神色看了一眼傅南衡。“新来的钟点工。”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叫苑青青的。”我皱了一下眉头,青青?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很久以前,有人在我耳边念叨过一样。那个女孩子一条麻花辫垂在胸前,面容姣好,面色白皙,就是穿得有些跟不上形势,大概是农村来的吧,傅南衡选个钟点工也要选个这么漂亮的吗?“先生,太太,我是新良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工作证,经理派我来您家里干活。”苑青青声音有几分懦弱,好像很怕家里的阵势,看起来人挺老实的,低眉顺目的感觉。自从玲珑走了以后,我对任何人都提不起来任何兴趣,就是一个钟点工,一天就干几个小时,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看起图纸来。傅南衡也“嗯”了一声,说等会儿苏阿姨回来,她会告诉你哪些地方需要打扫的,具体的你问她。“嗯。”苑青青微微垂头,接着又抬起头来说道,“要不然我先去拖拖地。”我和傅南衡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钟点工很不错呀,干活挺主动的。而且,她也挺有眼力见的,拖地的时候,就在客厅里拖,不上楼,也不去我和傅南衡看不见的地方,毕竟初来乍到,给人留下了一种“手脚干净,而且自重”的感觉。苏阿姨回来,两个人就去厨房里讨论的了,我和傅南衡继续讨论壁挂炉的事情……第127章不是因为钱,才是你的人在傅家住了三天,我手上的纱布就拆了,虽然严重,不过毕竟属于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掌心还是皮rou泛起,触目惊心,估计要养好,得花些时间了。我去了工作室,看到李悦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看到我这么不开心?”我说。“唉,他好邋遢啊,早晨起来不叠被子,满屋子都是臭味子的味道,晚上也挺生猛的,扑到我身上就要,然后,要完了就一个人睡去了。”李悦儿抱怨着。我站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手定了住了,“你和傅东林同居了?”李悦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前两天的事,现在男女同居很正常啊,我们都算是晚的了,你和傅总不是孩子早都有了吗?”呵,可是我和傅南衡根本都没有同居过啊,没有那个相互了解的过程,都是断片的。“男人生猛了好啊,其他的一切缺点都可以忍受的。”我随手收拾着书,说话也心不在焉的。李悦儿瞪着眼睛在看我,“初欢,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这么重口味?我大哥是不是也很生猛啊?还有,他是不是也很邋遢?和傅东林一样?”我的手定了一下,岂止是生猛?要人命了要。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他不邋遢,相反非常整洁,整洁到让我误以为他有洁癖,每次做完了,他都把我的衣服收拾起来叠好!”印象当中,他每次都是这样的,然后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人影。“难道只有傅东林这样吗?”李悦儿哭丧着脸说。我笑了笑,小两口的事情我还是少搀和。因为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