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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业已经做了十几年了,想必政策还有各种道德的因素都考虑到了。晚上,我和我妈坐在沙发上闲聊,说起来这事儿,毕竟是女人之间的私密话么,所以,说起来也无拘无束的。“药厂?”我妈说道,“那污染可是挺严重的,前段时间咱们那里就因为药厂污染,有些地方寸草不生,那里的孩子天天都在哭。”我心里乍然一惊,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上了楼,我就问傅南衡,“咱们那个工厂是要做中药还是西药啊?”“当然西药!”他正盯着窗户外面看,抱着双臂。我只是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心情不大好。第二天早晨,傅南衡上班以后,我又收到了一条短信:你老公很厉害啊,要把那片土地变成寸草不生的地方,民不聊生,忽略了下层人的疾苦,只为了他一个人利益!这条短信还是上次给我发“我回来了”的那个人的短信,也是上次我开车给我打电话,里面传出来惊悚声音的那个人。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心里犹疑,纳闷,还有恐怖,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所以,今天,我趁着傅南衡上班了,一个人开车去了密云。一下车,仿佛置身于一片浪漫的绿色花海中,那种沁人心脾的气息扑面而来,纵然是冬天,可我还是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远处,有农民在劳作,很幸福的样子,这里养着几千户的农民,他们都以种草药为生,可若是傅南衡剥夺了他们幸福的权利——如果是我,我也会闹的。这样的美景,我根本不想让它成为污染严重的药厂啊!我走在这场美景里,然后我看到了那些触目惊心的横幅:坚决反对南衡地产建药厂的诡计!打倒无敌jian商!好多好多的横幅,都是反对把这里拆建的,我看了触目惊心,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无敌jian商的老婆来了。有个人坐在地里正在哭天喊地,看面相就知道是一个干农活的农村妇女,我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她说今天是最好的收成,可是地就要被傅南衡征收走了。说的我心里更加忐忑的。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儿,毕竟不是谁的眼泪掉的多,谁就值得同情,我是站在傅南衡的立场上的,不可能为了谁的眼泪就盲目站在谁的立场上。回到家,傅南衡刚刚开车回来,似是站在车前找什么东西。我在后面拼命地按喇叭,毕竟这条路这么窄,他老挡在这里,我怎么开车进门啊。他听见了后面的喇叭声,转过头来,对着我做了一个把玻璃放下来的动作。我摇下玻璃,探出头,手做了一个拨弄他的姿势,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呀?”“找自己的媳妇儿去哪了!”他说了一句。我“扑哧”一下子笑出声来,“我这不是在这里吗,你找什么呀?”“以前的时候,去哪儿都跟我打声招呼的,这次自己跑了!”他说道。呵,这是在说我没跟他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的事情吗?我走下了车,挽住了他的胳膊,说了一句,“你媳妇儿在这,干嘛到处找啊?”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了句,“亏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媳妇儿,以后这种事儿,少干!”我不过出去的功夫。刚刚坐下呢,姚总就来了,他要找傅南衡谈点儿事情,因为他生意上的事情,我向来不参与的,所以,我就上楼去了。不过这次我就是不放心离开了,所以,姚总的话就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南衡,这个项目,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要太急功近利了!”傅南衡冷笑了一声,“我还需要急功近利?开药厂是因为我的父亲,当年他想开药厂的,可是一直没有成功,我妈走了以后,因为突发心梗,走得那一刻,他没有拿到药,而我也不在他的身边,所以,他离去得非常遗憾,所以,开药厂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我爸。”竟然是这样!本来就不怎么体谅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可是我很理解他。于是便把自己心中的那点儿疑虑给压了下去。姚总叹了口气,说道,“傅总,我应该是没有资格评判你的,毕竟我的事业没有你的十分之一大,可是站在一个长者的立场上,我还是想奉劝你几句,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或许你现在还不了解,可以后会懂!”接着他就走了,还叹了一口气。站在我的角度上,看到姚总一头的白头发。傅南衡上楼之后,就让我收拾东西,我挺纳闷的,问了一句,“去哪?”“泰国,最近心烦,去泰国旅游一趟!”他随口说了一句。“孩子们呢?”我问,我又不是他的行李,怎么他提起来就想走啊。“不带,就咱们俩!”他说。这几天他好像真的挺烦的,前两天还没有看出来,不过这两天看出来了。我和我妈还有苏阿姨交代了几句,说要去泰国几天,让他们看好孩子,我妈跟我说,傅南衡建药厂这个事情,你一定好好跟他说说,她以一个中年人的身份觉得,这事儿肯定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我当然不能感情用事,现在建厂,都要进行各种调研的,要看gdp,对当地效益的增长,既然傅南衡决定了要建这个项目了,那肯定是跟上级打好招呼了,不然大家的反对声不会这么强烈。不过半日时间,我和他就到了普吉岛。这好像是我和他第一次出国度假,还挺新奇的。我们俩在岛上玩水,他一直往我脸上泼水,把我惹烦了,我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说完这句话,我就愣了,貌似从前,我从未像如今这样说话,以前对他的感觉总是他高高在上,我是属于仰视他的那种人,不敬的词语从来不敢用,不过今天,突然之间,我就敢用了,以前,“你是不是有病”这句话我通常都是用来说陈数的。他也愣了一下。我穿着波西米亚的碎花长裙,他穿着一件烟灰色的长裤,裸着上身。因为是海滩,我的身后有一棵大树。说完了这句话,我就双手护在头前,不敢说话了,太不敬了啊!然后,我从双臂之间偷眼看他。“说谁有病呢?嗯?”他的一只手撑在我头边的树上,一边说道。我偷偷把眼睛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