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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中年汉子,身体很好,先生、煊儿和蕊儿和两个小厮把书递给他,他便往箱子里按大小码书,很规矩很整齐,尽量码满了不留空隙。他是从开封老家一直跟着先生的,对先生忠心耿耿。刚到先生身边时一个大字不认得,现在是先生的管家,不但识字还会算账、记账。都是跟着先生学的,要是在学究身边还不识字,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先生也没面子。这个长青是先生内兄周掌柜玉龙纸行的伙计长林的哥哥,都跟对了主子。云儿被鬟儿请来福晋房间的时候,福晋房里的郑嬷嬷、刘嬷嬷、董嬷嬷和髻儿正围着福晋,看着放在炕桌上的一个大箱子一筹莫展。她们不敢用那个“能伸缩的刀”,虽然已经知道怎么用了,可是谁也不敢用,生怕把里面的东西给划坏了赔不起。因为在云儿使用的时候,她们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云儿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快来、快来,jiejie正转轴呢,就等你来给开箱子看礼物了。”福晋一向是满脸笑意,今天的笑意就更浓了。看过给太后、皇上的礼物,知道云儿给自己的礼物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六个箱子啊,都是三尺长、三尺宽、三尺高!福晋觉得,自己的嫁妆箱子就已经不小了,可是跟云儿给的一比就成了小一辈的了。云儿接过福晋递给她的美工刀,把按钮往前推了几下,锋利的刀片就出了刀槽。割开横着被粘住的箱子盖,把它往上提着,划开封口,掀开箱子盖。“呜哇!满满的一箱子啊!”五位嬷嬷齐声惊呼。“meimei呀,你怎么给jiejie这么多的礼物?这得花多少银子啊?jiejie这厢有礼了!”说着给云儿行了一个万福礼。“哎呀您怎么……云儿给您还礼了。还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呢。”“喜欢、不用看就会喜欢的。jiejie心里很不过意呢。”“您别价,云儿给您买的这些都是和咱们大清不太一样的东西,云儿就是想让您多少知道一点我们去的那个地方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在过去的几年里,您对云儿就象对待女儿那样的关心、怜惜,而云儿却一次次地伤害您,想起来万分愧疚,就拿这些当做给您赔礼的吧,其实云儿觉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您也抵不住以往云儿对您的伤害!”云儿的话一下子就感动了福晋,这是何等贴心的话语啊?福晋拉住云儿的手,已经泪眼婆娑了:“meimei!快别这么说!那会子你是生病了,神智都不清醒,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jiejie怎么会怪你!倒是jiejie,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和jiejie较劲,对jiejie不恭敬,和你生气,回想起来,也是万分愧疚呢。过去的就过去了,都是那条黑龙闹的,再不要说赔礼的话!赶快坐下,jiejie还要跟你请教呢。鬟儿、髻儿,给云主子上茶点。”“您别忙了,云儿就帮您看看吧,哦,这个是给您的一号箱,里面都是布料,给您的居多,还有王爷的、煊儿和雪儿的。这个口袋里的都是织锦缎,是十块。您也知道,云儿对穿戴是外行,就多给您买几块异域那里的布料您还有个选择的余地不是?”“啊?十块?”在几位嬷嬷的低声惊呼中,福晋接过云儿手里的一个透明的塑料薄膜袋子,看见里面是厚厚的一摞织锦缎,眼睛立刻就圆了:一口袋全都是织锦缎衣料,什么花色都有。福晋拿出来一块,仔细看起来,摸挲着,觉得质量特别好。大清的锦缎,尤其是皇家用的,都是上好蚕丝织的,由内务府监督织造,五彩斑斓,富丽堂皇。但是幅面很窄,一般都是一尺八寸宽。做一件旗袍怎么也得十五六尺。上好的锦缎价格在一百文到一百五十文一尺,一件旗袍光是布料就得二三两银子,还没算手工费。大清也有成衣店,现成的织锦缎旗袍都在十两银子左右一件。云儿给福晋的织锦缎最宽的是四尺半,最窄的是二尺五寸。当然也有很窄的,是云儿没有买。如果用三尺幅面的,七八尺足够一件旗袍了。这个口袋里的都是异域说的真丝织锦缎,至少有一半的桑蚕丝。每一块是十尺,一米五的幅面,做两件旗袍富富有余,都是带绚丽花纹的彩色织锦缎。有大红、洋红、月白、嫩黄、淡青、宝蓝、藕荷、松花、深绿、橘黄十个颜色,而且是那种直接就纺织出来苏绣效果的旗袍缎。上面的花纹跟绣娘手绣的没有多大差别。福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些锦缎,心里非常感慨。别的府上也有侧福晋给福晋送礼物的,最多也就是给两块锦缎,哪有一次性给十块的?红火的、素雅的,华丽的、文静的,齐全了。郑嬷嬷说:“福晋,王爷虽然是男人,还很会挑东西呢。”方才云儿已经和福晋说了赔礼的话,她们几个人根本就没着耳听,心思都在赶快看礼物是什么上面。“等一等,有句话我要说明白了,这些礼物不是王爷给我的,是云主子送给我的。”一时间郑嬷嬷和刘嬷嬷都没有明白福晋的意思,看着福晋和云儿。郑嬷嬷:“您的意思是说这些布料都是云主子给您的?”“不但是布料、连同这六个箱子、给皇上、太后的礼物,还有那些没有送出去的,还有大厅里的那些货物,都是云主子的银子买的。”郑嬷嬷很想说:“这怎么可能?云主子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呢?她不也是王爷在养着吗?”但是她也知道,这话当着云主子的面儿是万万不能说的。倒是董嬷嬷反应过来了:“你们几位真有意思,侧福晋就不能给福晋礼物了?侧福晋给福晋和王爷给的有什么区别呢?”没等福晋说话,鬟儿就来了一句:“董嬷嬷说的太对了,侧福晋的银子还不是王爷的银子吗?”董嬷嬷很想回敬鬟儿几句,自己是说侧福晋给福晋的礼物,鬟儿就给引申到银子上去了,可是一看福晋脸色不好,就没敢和鬟儿争辩。福晋有点生气鬟儿的抢话,瞪了她一眼,款款说道:““王爷说,他们去的地方已经不是大清朝了,是另一个国家。所以呢,咱们清朝的银票、银子、制钱在那里就不能用了,人家用的是纸票子。但是呢,咱们的古董,那边叫文物,可以换成那边的钱。云主子的父亲陈先生把他们家祖传的老箱底翡翠石、宋朝的青花瓷碗等值钱的古董、还有云主子嫁妆里几件贵重的、云主子舅舅特地给收的几件值钱的,都给带了去,在异域换了钱,维持了一年的花销,还买了这些东西。可以说这次王爷他们三个人的云游,所有的费用都是云主子的银子,也可以说是陈先生的银子。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总不能把陈先生的银子也说成是王爷的,咱们王爷可没那么霸道。”福晋说话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娓娓而谈。却是有理有据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