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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八怪女人,有二十**岁的年龄,还抱着一个女孩,两三岁的模样,那女孩倒是很漂亮,可惜太小了不能用。塞本得气得哇哇大叫,他恍然大悟那个丑女人可能就是苏小姐!赶紧派人去苏文娟的那个小家,锁门了,然后再回苏府,还是没有。有兵士提醒他是不是苏小姐被当做下人卖了?有道理!赶紧骑马去那个卖苏府下人的“人市”去找,那里空空如也,让他的亲兵在人市周围打听有谁看到一个带女孩的女人被什么人买走。还别说,一个老头在得到一块碎银子之后告诉塞本得:“那个女人被一位年轻公子买走了。还要卖人的兵士给写张条子证明是苏府的下人,不然以后被当作‘逃人’就得不偿失了,因为藏匿‘逃人’要受到连累。”“是什么样的年轻公子?”塞本得无法死心。“眉清目秀的,三十岁左右。”“娘的,来晚了一步,便宜了那小子。”瑞王府的厨子出去买汤料,带回了苏尚书府上被抄的消息,还说苏府的下人二两银子就被卖掉了。连带孩子的厨娘都卖,可惜太丑没有人要。正在厨房教人做西餐的云儿心里忽悠一下想到了苏文娟。因为云儿知道水儿教过苏小姐化丑妆。当时对她说漂亮女人容易受伤害,以防万一。其实云儿已经知道苏纳海的命运是被杀,给无辜的苏文娟留下一线生机。云儿虽然漂亮却不大爱打扮,尤其忙了就编一根大辫子,听说带孩子的厨娘,马上觉得应该是苏小姐。戴上一顶瓜皮帽,带着纳兰侍卫从街上雇了一辆带蓬的马车飞奔到了“人市”。果然是苏文娟,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风地里,紧紧地抱着女儿,已经傻了: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别人都给买走了,只有她因为丑,又带着孩子没人愿意要。云儿拨开人群,说:“这个女人我要了,家里缺个洗衣服的,带孩子没关系。但是军爷得给写个纸条,证明不是从别的府上逃出来的。”兵士不耐烦地说:“写什么条啊,就是苏尚书府里的一个厨娘,快给银子吧,卖了她大爷我就好交差了。”“这位军爷,您肯写张二指宽的条也行,回头在下多给您一两银子,您自己留着喝茶。”“你这位少爷还不错,大爷我写给你好了。”这样,云儿把神智已经不大清楚的苏文娟买下带回了王府。从侧门进府,锁在一套空房子里,并且派了最稳妥、可靠的水儿看护。送饭送水的,几乎没有人知道。当夜文娟就发起高烧,因为她清醒了,知道了父亲被杀,母亲殉节,冰儿失踪。一连串的重创使她痛不欲生。她是从庆儿口中得知的。这一天庆儿在旧居的房顶上换瓦,听得过路的人在大声议论:“太惨了!苏大人因为不同意换地就给杀了!苏府也给抄了!连下人都给卖了!这是什么世道啊?皇上说话都不……”“嘘!莫谈国事!”庆儿差一点从房上掉下来!苏大人是自己的义父啊,文娟小姐!冰儿!他大叫着从房上翻身跃下,飞跑着扑向苏府。然而他看到的是打了叉的封条贴在了府门上。镶黄旗的兵士在守卫,这些人不少是功夫高手,就是等在这里让人自投罗网的。庆儿还算比较理智,他第一个想到的事就是先问清楚文娟和冰儿的下落。路上又听到一些事情,如苏夫人殉节,苏少爷幸免于难等等。尚书府上的小姐及外孙、外孙女失踪。他到瑞王府去打听,才得知义姐母女就在府上。王爷的意思是先不要告诉苏小姐这么多的噩耗,怕她承受不了。庆儿说:“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告诉她吧。”这样就由庆儿告诉了文娟。结果文娟似乎麻木了,只是看着大家,好象和她没关系。云儿心说不好,好象精神失常,连孩子叫她娘都象听不到了,也不管孩子了。福晋说“让她静一静吧,咱们也得商量一个对策,鳌拜知道,赵侍卫的父亲赵永曾经是您的贴身侍卫,说不定会怀疑到苏小姐藏在咱们府上,跑来要人,咱们怎么对付。有备无患嘛。”王爷称是,让水儿好好看着,身边还有个庆儿,外面锁上门。这样王爷和福晋、云儿去商量对策,水儿和庆儿就在里面看着苏文娟。好在水儿比庆儿年龄大些,又成了亲有了孩子,不然这一男一女还真是不大自在。庆儿叫水儿“jiejie”,说自己以前真的有过一个jiejie,失散了。水儿心里一哆嗦:“这位兄弟有过jiejie?怎么失散的?”忽然文娟哭了起来。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水儿忙问:“苏小姐,您明白过来了?那就哭一哭吧,别把悲痛窝在心里。哭一哭可能会好些。”文娟真的明白过来了。她知道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父亲被杀,母亲殉节,冰儿失踪,都是真的!现实实在太残酷!丈夫远在三千多里之外,一点音信都没有!现在只有自己和路儿两个人了。她感觉冰儿很可能被当作苏府的少爷给杀了。一般的犯官家庭,男主子很少侥幸逃脱。灭九族冰儿作为父亲的外孙子也是被诛杀的对象,何况当作苏府的少爷!苏文娟觉得眼前发黑,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她想到冰儿的点点滴滴,呜咽着:想到了貌似严厉其实很慈爱的父亲竟然会这样不得善终:想到了善良母亲的疼爱……文娟整整哭了一夜。她就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塞本得这个畜生就是因为**得不到满足,施jian计陷害了丈夫的,父亲的死也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现在是家破人亡。自己一个弱女子和比自己还弱的女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砧板上的rou,与其被塞本得蹂躏,不如自行了断。在庆儿出去解手,水儿打盹儿的工夫,苏文娟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踢倒凳子的声音惊醒了水儿,水儿抱住文娟的双腿,使劲往上举着,努力使文娟的下巴离开绳子。水儿很有韧劲,尽最大努力举着苏小姐。渐渐力不能支。这才喊人,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这个院子里有人。好在庆儿回来了,吓了一跳,忙接过文娟,将她抱离了绳索,放在床上。水儿觉得好惭愧,竟然打瞌睡睡着了!好在时间短,文娟刚刚蹬倒了凳子就被发现,水儿的托举很起作用,水儿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该死!”庆儿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水儿,喃喃地说:“你是小荣jiejie吗?”“小荣?你、你是我的庆弟弟?”姐弟两个抱在一起。哭了。他们是在父母得了急病、母亲先去了之后当时的荣儿顾不得弟弟了,每天去当铺当东西,当完东西去买药,回来给爹爹熬药,还要做饭,八岁的她撑着一个家!四岁的庆儿只是看着jiejie忙。那一天小荣抓了药回来就不见了弟弟,到处找也没找到,父亲知道唯一的儿子丢了,承受不了打击,也去了。小荣已经卖光了家里能卖的东西,父亲去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