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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下榻客栈,让其余人在楼下等着,只带着马管事上了楼。赵以澜带着马管事走进崔颖房间时,崔颖正醒着,见到马管事眼中便露出些许恨意,他的目光,在赵以澜身上转了转,又看了眼马管事,最终视线落在赵以澜身上:“他为何会来这里?”赵以澜理所当然道:“他自然是来护送咱们南下的。”崔颖神情间有些讶异,原本不理会她死活的马管事,如今竟要护送她南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旁马管事一脸诚恳地说:“三小姐,先前是我得罪了,照顾不周。烦请三小姐见谅,从今往后,三小姐若有吩咐,我定竭尽所能,赴汤蹈火,为三小姐排忧解难。”这已经算是宣誓效忠的话了,崔颖有些诧异,可一想,会发生这样怪异的事,只怕与赵以澜有关,她心中对赵以澜的惊叹又多了一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能量,实在令人敬佩。这一刻,崔颖仿佛也忘记了马管事先前的不闻不问,微微一笑道:“马管事多虑了,先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今后也请马管事见谅则个。”马管事道:“三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个下人,理当为三小姐尽心尽力。”气氛一片和乐融融,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贺齐对赵以澜竖了竖大拇指,小声道:“赵姑娘真乃神人也,在下佩服!”赵以澜谦虚地笑道:“我还要感谢马管事的配合,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贺奇嘴角一抽,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因顾虑着崔颖的身子,一行人在这镇上待满了七日才准备离开。在药物的治疗之下,崔颖不再是赵以澜第一次见到时那副病殃殃的模样,打扮过后的她,明艳多姿。精神头好些之后,崔颖关注的事儿也多了起来,临出发前,她颇为嫌弃地看着赵以澜:“以澜,不是我说你,像你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最是爱美的时候,你倒好,不施粉黛也就罢了,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还总爱穿着些粗布衣裳,真真是暴殄天物。”崔颖觉得赵以澜身上有着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矛盾之处,赵以澜的打扮,处处透出穷酸样,可偏偏她花起银子来又像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似乎毫不在意。她年纪小,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和气度,崔颖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子,自诩有着一双利眼,却也分辨不出赵以澜究竟出自怎样的家庭。赵以澜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钱权在她眼中似乎不过尔尔,她是一个谜,解不开,令人深陷。赵以澜斜了崔颖一眼,微笑道:“干卿底事?”一个关你屁事的文雅说法。崔颖气急,咬牙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狗咬吕洞宾!”赵以澜道:“我自个儿都不在意的事,你何必跟个老妈子一样cao心?有那闲心,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个儿。虽说我答应要帮你,可你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崔颖沉吟片刻,问道:“你果真有办法能让我嫁给顾志谦之子?”当日,她迷迷糊糊,只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劲,口出狂言,可如今冷静下来,她也明白此事有多困难,倒有些好奇赵以澜究竟有何办法能帮她。赵以澜道:“这会儿我是没什么办法,不过我相信到时候我定能想出解决之道。”崔颖嗤笑道:“你倒是天性乐观。”赵以澜呲牙一笑:“多谢夸奖,像我这样多好。来来,既然你指名道姓要嫁给顾志谦之子,总有些考量,说给我听听看。”崔颖斜眼看她:“你便晓得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痴人说梦?”赵以澜道:“我猜不是。”因到了出发时间,赵以澜和崔颖的对话就此中断,等上了马车才继续。虽说是收服了马管事,但赵以澜对他还是不太放心,崔颖和如烟跟她同一辆马车,由贺齐驾车,一行人就此上路。崔颖开始对赵以澜和盘托出他所知道的关于顾志谦的一切。大梁有九个行省,江南省位于许都正南方,是大梁经济最发达的行省,顾志谦便是江南省的首富,有小道消息说,以顾志谦的身家,只怕也是整个大梁的首富。崔颖的爹崔御老家在江南省,与顾志谦打过几次交道,崔颖前几年也见过来崔府拜访的顾志谦和他儿子顾许。顾志谦膝下只有一子,顾许如今也就十六七岁,原本是个好动之人,却在七岁那年骑马摔下,自此落下残疾,瘸了一条腿,那之后顾许便沉默寡言,很难接近。崔颖道:“顾许如今尚未娶妻,是我如今能觅得的最好丈夫人选。只要能说服顾志谦向我家求亲,即便我父亲再厌弃我,也不会放过用我这被放弃了的庶女这跟顾志谦结亲的机会。”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忍不住有些嘲讽。赵以澜点点头,崔颖这消息倒还算过得去,至于要如何说服顾志谦,那便需要更多的线索了。崔颖说了更多的关于顾志谦的事,什么顾志谦有多豪迈,曾经对一个看得上眼的乞丐一掷千金啦,顾志谦心胸开阔,在他年轻还未发迹时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如今都跟他成了朋友,凡此总总,不一而足。而最吸引赵以澜注意的,却是一则崔颖无意间说出的事。顾志谦的父亲过去是做船运的,有一回在沧江上航行时遇到大风浪,从船上掉下了海,从此之后便再无踪迹。这是顾志谦的心结,他想让自己的父亲入土为安,因此在他发迹有能力之后,好几次派人在沧江上他父亲出事的附近位置进行打捞,然而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沧江的水是流动的,这么多年了,他父亲早不知被冲到哪去了。赵以澜摸摸下巴,嘴角一勾,脑子里已冒出个主意。南下路上,崔颖的身子完全好之后,便恢复了本性。赵以澜发觉,崔颖在她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在外头,她是个和善的首辅之女,而回到马车之中,只有赵以澜和云烟在场时,崔颖便脱下了面具,露出她那刻薄的一面。只是她遇到赵以澜算是遇到了对手,每次不是被赵以澜怼回去,便是发觉赵以澜根本就对她的嘲讽毫不在意。崔颖仔细观察又实践了许久,最终只能挫败地得出结论——这世上就没有能令赵以澜在意动容的东西。虽说对赵以澜依然抱着一丝的戒备和三分好奇,崔颖却只在她面前能露出最真实的自己,那个自私自利、懒得端着温和一面的自己。因此,虽说两人在一起时免不了她被赵以澜气得想砸东西,可她偏偏就还很乐意跟赵以澜待着。车队还未到达江南前,日子便走到了除夕这一日。而偏偏,车队还赶上了一场大雪,被困在了山林之中。车队众人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