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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脑子里理智的分析着当下的情形,一旦屋外的人进来,她和王子安的私情也就暴露了,先且不说王子安死在她的床上,她根本就无法说清楚,很有可能还会被冠上一个谋害安国公府继承人的罪名,便是他人没有这般认为。可一旦坐实了她和王子安有私情的事情,她的清白就全没了,王子安如今已经死了,断然不可能再起来维护她,女儿家没了清白,简直比死还要凄惨。而如今唯一能够保住她的人,就是夏锦瑟了。她脸上在一瞬间,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在最后,她猛地捡起了方才夏锦瑟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脸上却露出了哀求可怜的神色,再次抓住了夏锦瑟的手,不同的是,这一回,她却只是哀求着:“二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我只是太情不自禁喜欢表哥了!”夏锦瑟听着夏锦澜的哀求,一言不发,而夏锦澜见此,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哀求着:“二姐,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倘若我和表哥的事情被外人知晓,不但丢了勇诚伯府的脸面,你脸上也无光,你帮帮我,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夏锦澜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是狗急跳墙了,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威胁。夏锦瑟听着夏锦澜说到这会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相对于夏锦澜脸上急的几乎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她显然淡然多了,她目光锐利的对上了夏锦澜焦急的目光,摇了摇头,轻笑道:“四妹也知晓自己和姐夫做出这样的事情很丢人,可是为什么要做了!或许事情说出来,我的确是丢了人,可……毕竟不是还有更丢人的四妹你吗,想想,我倒也安然了!”“你……二姐,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夏锦澜低声下气,可怜的不行。夏锦瑟只是慢慢的伸手掰开了夏锦澜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冷笑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想让我帮你,真是白日做梦,你当我是真傻吗,你想要伙同王子安来害我,如今竟然还想让我背负责任来帮你?”夏锦澜震惊的抬起头望向了夏锦瑟,她神色又带上了一层惊惶,这会儿她有些被吓到了,夏锦瑟如何会知晓她和王子安昨日说的话。不过,未等着夏锦澜深思,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屋外突然照射进来的光亮,让她下意识伸手挡在了眼前。她看着从屋外走进来的乌压压一群人,也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而在这个时候,夏锦瑟却突然冷声开口道:“把她带下去。”下人听到夏锦瑟的吩咐,下意识便要去拉扯夏锦澜的手,而走在最前边的夏锦瑟的公公婆婆闻言,却是愣住了,他们这会儿便是还没有搞懂屋里的情形,但也是知晓了个大概。夏锦瑟的婆婆想要出声阻拦的时候,夏锦瑟却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二人跟前。底下人动作很快,很快便将夏锦澜带走。而夏锦瑟只是冷声道:“爹、娘,你们还是先去看看夫君吧!”夏锦瑟这话,让二人仿若如梦初醒一般,猛地朝着床边跑去。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作为王子安的爹娘,自然是根本不会相信。二人甚至还带来了大夫,即使王子安躺在床上无声无息,早就没有了气息,可王子安的母亲还是大声唤着大夫过来救王子安。这一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本该是十分凄惨悲伤的,可是作为局中人的夏锦瑟,却有一种局外人的荒谬感觉。她的目光只是淡然的看着,等到大夫宣布了结论,王子安的爹娘瘫软的依靠在了丫鬟小厮身上的时候,夏锦瑟这才开口吩咐了一句:“还请爹娘让所有人都下去,我有话要与爹娘说。”“……”王子安的父母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夏锦瑟,虽然心中疑惑,但到底还是应了。王子安的父亲手无力的冲着底下人摆了摆,自己搀扶着老妻勉强坐在了一旁的榻上。从头至尾,看着这对长辈这般无礼,夏锦瑟都没有想过去搭一把手,只等着所有人都退下了,而二人都坐在了椅子上后。夏锦瑟站在了二人跟前,低头垂眸,一副恭顺的样子轻声开口道:“媳妇请爹娘将国公爷的位置,传给我的儿子。”夏锦瑟话音虽然很轻,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震撼。王子安的父母一度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王子安的母亲愣过一会儿,突然抹着眼泪轻声道:“锦瑟,我知晓你是受了刺激才会说出这般胡话的,子安虽然走了,可你也别太伤心……”“娘,我没有说胡话,我很认真。”夏锦瑟并没有理会王子安母亲的安慰之语,只是轻笑着慢慢道:“夫君走了,我总该为我和孩子考虑考虑,以后我们家也没个男人支撑,等孩子长大,还要好久,到时候,难保安国公府里的人,会不会将我们淡忘,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如让我儿子做了国公爷,这样子,安国公府里的人,便是想遗忘,都不会遗忘我和孩子了。”“胡闹,如今长辈俱身体安康,你说出这般话,究竟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王子安的父亲没忍住,大声怒斥着,也觉得夏锦瑟根本便是在痴心妄想。王子安的父亲如今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沾到国公爷的位置,虽然夏锦瑟的孩子是他的孙子,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却被他的母亲嚷着要当国公爷,简直便是痴心妄想,也太不自量力了。但想想儿媳妇刚刚是失去了自己的夫君,加上王子安还是死在她堂妹的床上,这件事情,说起来他们做父母的也略觉得有几分心虚,王子安的父亲倒没有再说什么严厉的话,只是皱着眉头又教训了几句:“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将子安留下的骨血抚养成人才是正道,那也是子安留下的骨血,我们做祖父祖母的,还能不疼吗?”“父亲说笑了吧,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可不止夫君一人,等到我将孩子抚养成人,只怕届时黄花菜都凉了,如今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为他争取,将来我们娘两想争取,只怕都来不及了。”夏锦瑟轻抬眼皮,看向了王子安的父母,薄唇轻启,慢慢开口道:“我知晓父亲母亲在这件大事上,也根本无法做主,只是希望你们向国公爷传达我的意思,如今还是国丧期间,夫君做出这般事情来,若是让外边知晓,你说宫中的贵人会不会降罪到国公府里来,届时,丢官失爵还算是轻的,严重一些,只怕一家人都得身陷囫囵!”“你疯了吧,你也是国公府的人,到时候,你也一样逃不掉!”王子安的父母这会儿也顾不上忧伤了,皆震惊的站起了身,看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