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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草莓蛋糕和西瓜,糯糯吃着草莓蛋糕,很不满道,“爸爸,jiejie可讨厌了,她和mama一样,爱吃臭臭的。”纪清和反问了一句,“榴莲?”糯糯频频点头,继续咬着蛋糕,丝毫没看见纪清和和纪清书各异的神色,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懂。种种行为证明了生祭这天的事不简单,会不会生祭能让死去的人……☆、第二十二章纪清和没碰点心水果,等家人散后,他去了书房,开了瓶红酒,一人独饮,他盯着墙上的时钟,隐隐期待着。一会他又关了灯,借着月光看着门口的方向。久了,他失望了,不停嘲笑自己疯了傻了。书房的窗户没关,他端着酒杯走过去,吹着凉风,想让自己清醒些。离11号过去就剩半小时了,她的生日就快过去了。她爱拆礼物,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迟还没找他拿礼物,以后也不会找他要了。他喝了一口酒,刚要转身,却看到有个人影在下面,在波光粼粼的水里。这房子后面有个游泳池,按说天冷了,没人会在那才对,他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眼花了,根本没人。他正要关了窗户,突然哗的一声,一个人从水中冲出来,然后坐在泳池边,背对着他,一头如瀑的头发贴着背上,水一滴滴往下落……他手中的酒杯滑落,立刻下楼,心律不齐,好像心下一秒就要从胸膛跳出来。越接近游泳池,他就越期待。果然,没让他失望,他没眼花,真的有人。他慢慢靠近,然后一下就拥住了她,紧紧搂着,生怕这只是个幻影。“宁儿——”颈边有浓重的酒气,想也知道喝了不少,可他酒量不差,活人死人还分不清?“别说话,我知道是你。”何宁恶寒,“三少,你……”“你回来了,是你对不对?”何宁想起今天早上在陵园发生的一切,冷冷一笑,她很想说,纪清和,你怎么还能说出这般的话?明明不在乎她,却要装作关心疼惜的模样,不累吗?他不累,她都看累了。他对何宁是绝情的。她抬起手,将他的手用力掰开,然后一个转身,将他推进了游泳池,看着失魂落魄的他,她笑了,“三少,清醒了吗?你以为生祭就会召回死者魂魄吗?您这是看电视剧还是读?还是您通灵了,有阴阳眼?”纪清和不顾身上的狼狈,站在泳池里,水漫过他的胸膛,他清醒了,苦笑道,“是我痴心妄想了。”“三少,作为旁观者,您今天在糯糯母亲面前说的话做的事,真的很无情,我替何宁感到不值。您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表演什么深情款款的好丈夫,您只要能做个好父亲,我想何宁就会安息了。”这么冷的水,她跳下去,就是想让自己清醒点,要自己早日看清纪清和,不要再对他心存幻想,他不值得她动心,她曾经没看清,但今天他的话让她觉醒了。他在她的墓前如此袒护楼君怡真是让她寒透了心,在已经离开人世的深爱他的妻子面前袒护那个女人,他怎么做到的?他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楼君怡指使人玷污了她!是楼君怡在她无比绝望的时刻还让她清晰听着他情深意动的‘我爱你’!她知不知道她叫他的名字叫的嗓子都哑了?他又知不知道她的死是一场阴谋?他不会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死无对证。他更不可能知道,所谓的绑架就是他的好手下和情人设下的圈套,她和孩子是最无辜的牺牲品。她死了,他娶谁都可以,独独楼君怡不行!纪清和看着何宁眼里的愤恨,还是心存一丝希冀,“你,是谁?”何宁别开眼,“三少糊涂了吗?我是云平,是个小保姆。”纪清和不确定,“云平?”“请问何宁死的时候三少在吗?”纪清和脸色苍白,怎么会不在?他还在希冀什么?是他亲手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放进棺木送进焚炉埋进黄土,一切都是他亲手做的,他还有什么理由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何宁?何宁冷冷看着纪清和,“三少清醒了吗?”纪清和从泳池里起来,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盯着何宁,“那你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事?”何宁好笑,“三少是觉得我像何宁是吗?”看他没反驳,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三少不记得吗?我是一颗棋子,带着任务来的,我需要让糯糯小姐适应我的存在,信吗,我以后还会更像何宁。”纪清和伸手捏着何宁的下巴,慢慢用力,“你,根本不像她!”何宁吃痛,本能要逃开,可怎么也逃不开,索性放弃,她对上他的目光,“是,我当然不像她,因为——我——还——活——着!”“你……”“我根本就不用和一个死人计较谁像谁这种愚蠢的问题!”纪清和捏的更用力,何宁觉得自己骨头都快碎了,自己快死了,可纪清和还是放开了她,她身体不稳,跌坐在地上。她笑了,笑得无比凄婉,“其实,三少心里也希望何宁死了,不是吗?”既然希望她死,又为什么装作期待看到她的样子,不是很矛盾吗?纪清和缄默,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云平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希望她解脱了。何宁是个传统的女人,将自己的归属看得特别重,肯定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就算他不介意再怎么安慰她,她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她会崩溃,她会觉得自己肮脏,无法面对他。她跳楼前,甚至没抬眼看过他,哪怕一瞬。她走过的地方划过一条血迹,那是他们的孩子。她那般绝望,那般毅然决然,她除了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何宁站起来,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是啊,没错,活着对她而言的确生不如死,不疯也崩溃,所以她跳下去了,那具耻辱的身体已经被一把火给烧了,连带着那些肮脏化作烟消失了,只留下怨恨。“你真的是何家派来的?”何宁身子顿了一下,眼里冷漠,“三少不信大可以登门去问。”纪清和收回视线,哀痛难掩,他还有什么可期待的,人死不能复生,做错的事亦不能回头。宁儿就算真的知晓,也不愿来见他,他有何资格让她来找他。云平的脚步声远去,他这一刻清醒极了,毫无睡意,靠在泳池一旁的躺椅上,荡漾的水波让他脑海中响起了嬉笑声,想起旧时光,想起这个泳池的小插曲,那般美好,那般怀念。那时候,生完糯糯,何宁身体不太好,调养了不少日子,她怕冷也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