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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太子殿下问你话呢!”太子眼神扫过身边的那人,再次扫到他时却变得如同一只饿狼看见食物般,想要扑上去撕咬,“边城以外五百里便是陈国,陈国,我想你不会陌生?”他轻笑中露着痞气,“什么陈国?太子殿下说的话真是让人难琢磨,我是山贼,山头里的头儿,你懂吗?”他那语气分明是想要激怒太子,可太子却毫不改神色,“来人,拿证据来!”呈上一封泛黄文书,拿到那人跟前,“你自己看看,上面所写。”那人仔细看了看,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神情变得嚣张起来,“呵,殿下,这不过是一封家书,如此也算证据,玉都的太子就是如此冤枉人的吗?”“大胆!”旁人斥道。“你是说这是一封家书?”太子蹙眉。“千真万确。”“这上面不是意图谋反勾结之词?”那人指着那文书,字字有理,“这上面分明写着,儿于沙场杀敌万千,心系……”“怎么不念下去?”那人的神色难看,盯着那封家书,攥紧了手。“陈国虽与我玉都不到五百里,可这文字却是完全不同,刚才那封是从死去叛乱者身上搜到的,正如你所言,不过一封家书。可你一个山贼是如何学会陈国文字的?”“我……山贼就不能会陈国文字了吗?这离陈国不远,文字传过来也很正常。”“博学的山贼,我信。只是那写信的纸是用陈国独有的桃木浆所作,你们那个山头难不成,就在陈国?”“……”“放心,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我并不在意,陈国的,单国的,齐国的,重要的是你会是谁的人?”那人看着他,原来这太子怀着的也并非什么好心思,立刻浮上笑,“太子殿下放心,承安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正文第十五章边城之乱(二)承安眼中是那么自信高傲,他以为将太子的野心放于掌心,已占主动。事实上,他不过是大局中的一粒沙子,一粒可以掀起沙暴的沙子。“殿下,方才您说的那话可是真的?那个承安真要留下他?”“真的,自然是真的。”玉乾的这句话像是随意敷衍,听不出语气。“殿下可是……”“我问你,承安昨日的态度如何?”承安昨日怕是已有了必死的决心,他宁死也不愿承认陈国意图谋反,可见其忠心,然当太子提及重用他之时,却立刻应允,之间谁都看得出端倪来。“他?昨日殿下提及重用他,他便立刻就答应了。”“那你觉得承安此人信得过吗?”“自然是不可信,陈国即派他来,他必定没想过活着回去,他答应留在此地不过是想要趁机套取我军机密。殿下,承安这人留不得!”“我何时说过留下他?”“可殿下昨日……”玉乾转动着杯中的水,看着一个个漩涡沉于杯底,“一具尸体,最多化作腐rou为野兽所食。而一个活人,会说话有脑子的活人,远比这有意思多了。”“属下听不明白。”眼神中嫌弃他自己的手下,解释道,“陈王这老头有病,疑心病,从不用被俘之人。承安只要留在这里三日不死,陈王必会心慌,派人刺杀他。”“殿下是想以承安作饵,引来陈王的暗卫?这不就更乱了?”“乱,只怕还不够乱。这陈王暗卫是来杀承安的不错,但此时要有刺客来行刺皇室,到时陈国也无话可说。”手下如同一下豁然,眉飞,“殿下英明,这边城之乱,陈国以山贼之乱杀我玉都百姓,我军却只能以剿匪为名为边城百姓报仇。如今一旦陈国暗卫来刺杀承安,只要能证明那是陈国派来的刺客,玉都便有正当理由出兵讨伐陈国。”“好在你不是蠢货……还有一个人,借此机会可以一并除了。”他望向天空中盘旋不定的海东青,嘴角微微一拉,心中已有定数。……驾……马蹄声愈发近了,从林子的深处传来,窸窸窣窣不整齐的声音。缰绳一紧,马蹄声渐缓,三角络腮胡,手持一把板斧,汉子皱眉望向前,“殿下,前头就到了,其实太子早几日已把边城里的山贼都击退了,如今我们去……”玉尧望着上空盘旋的海东青,已然明白什么,“山贼?你以为边城里头那些嗜血杀手只是个山头霸主?”“难不成……但上报朝廷的……”“那儿……”他指着一直盘旋在空中的那只似鹰非鹰的东西,从刚刚就一直盯着他们,“太子的暗卫。”“一只鹰?……”玉尧摇头,“不,这海东青本是野物,一般人无法将其驯服。这只毛色正亮,挥翅有力,据说起初拿到这野物时,几日不让它吃睡,喂食时则是用细线捆绑食物,几次吐下早已饥肠刮肚,但肌rou渐长,如此便可轻装上阵,飞于九霄。”“这家伙难不成是太子派来监视我们的?”“我想现在,太子已经知道我们行踪,无论如何,此次的事决不能让太子得手。”“是。”马蹄声远去,踏上边城的尘土……“快看,是韶华夫人!韶华夫人!”不知谁喊了一声,将众人目光都会聚在殿前缓缓而至的那女子。女子一身红衣,却不像常人那样艳俗,倒是将这红穿出了味,许是应了她今日的妆容,端庄中浮现着高傲。“身段曼妙,步步生莲,早已听闻她的声音与树上的黄鹂鸟相比都要胜一筹。”“婠婠,你可认识这个韶华夫人?”芙蓉眼中倒是一直盯着韶华夫人,倒没四周众人那副夸张瞠目的样子。“她是当今皇后唯一的亲侄女。罗府的掌上明珠,玉都城出名的美人,出名的却不是她的样貌,而是她的声音。”这话浅浅淡淡的语气,顾婠婠头一次忧愁挂上眉梢。一个是皇后的亲侄女,一个是皇贵妃的亲meimei。顾婠婠心中不是滋味,同样的身份地位,她如今要给罗素儿卑躬屈膝。她一向以自己的家室为荣,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