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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中,她只是觉得天旋地转,不该在马上同他理论的……但之后,便失去了意识。醒来后,玄叶已经不在身边,夜幕渐落,她多少有些慌张,扶着树干站起身子。“喂!东方!东方?……”她忍着脚上的疼,一只脚跳着向前,“你在吗东方?……”听得见一声奇怪的鸣叫声,她不敢再出声,这是什么地方?陈国的边境了吗?可这种荒郊野岭哪来的人?“东方!……”她蹲在树下,看着远处的残阳落下,“你到底,在哪儿?”声音随着这夜幕的静谧悄然消失,她是堂堂陈国的公主,但堂堂的陈国公主也会害怕。……远处,好似有个人影,正朝着这里走来。她躲在树干后,小心洞察着一切。直到看见火光下的脸,她竟不顾脚上的伤,朝着他冲了过去,重重摔在了他身上。“你去哪儿了!?”她忍不住眼泪,通通流了下来,一点面子不留。手中火把垂下,玄叶淡淡答道,“我……我去捡了些柴火。”“东方……我要你答应我,只要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不许走。”“什么?”陈鸢有些语无伦次,解释道,“我是说,你说过要保护本公主的安全的。所以,我要知道你还在我周围……”东方玄叶盯着手里的火把,眯着眼笑道,“那这样,臣沿路将火把燃起,公主就知道臣的位置了。”她止住眼泪,连忙点头,“好……但是……”“但是什么?”她将眼神瞥向一方,“我有点饿,你能不能找点东西来吃……”东方玄叶没忍住笑,但还是温柔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的一步,他都按照陈鸢的意思,绑上一根火把。渐渐地,她也不觉得这黑夜有多少可怕,本来静怡的树林开始落上炽热的新星星点点。多少不是冷冰冰的了,她尝试站起身子,跟着火把的位置缓缓走着他走过的路。她掠过火苗,摸到一丝guntang,曾经和她的心一样,炽热而又充满着期待。当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再也想不起阿乾的样子时,陈鸢开始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但又如何,一切的开始,本就已经错了。老天让她遇上了那个对的人,却说了一句错的话……“东方,我们回陈国吧……”她突然而来的懂事让玄叶有些不明白,“公主这是……放弃了?”她摇头,抬眸像是笑着,“东方,我好像从没想过任何的结局,从小到大,我做任何事都不计后果,因为我从不害怕那个结果会对我有任何的不利……”“随心、随性,能做到这样的人不多。”“是不多,但没什么骄傲的。”陈鸢点头,却没有了笑意,“现在的我,突然害怕将要到来的结局。我不能在不计后果而活,相反,我开始计较每一句话,每一件事……你说,我是不是变了?”玄叶看着她,她变了,确实,但算是懂事了吗?他不敢回答,什么叫做懂事,看破世间一切难道才算是吗?“其实,不必计较自己是否改变。人都是会变的,变老,变丑,变坏,变善……”她突然笑道,“是吗?可我倒觉得,你,一成不变。谁也无法改变你……不是吗?”玄叶双眼掠过一道光,“公主说的也是,若真是内心所求,旁人说的再多也无用。”“是吗?”她笑意渐冷,盯着他的眼眸丝毫不畏惧,“也是啊……你是一心求道的人,本就不该被世俗的情感束缚。”“公主这是怎么了?”她轻舒一口气,朝着他笑道,“全当我无聊发发牢sao,忘了吧……”玄叶跟在她身后,她腿脚受了伤,本就不怎么利索,却一只脚拼命往前,“公主……您等等。”“怎么了?你还不如我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人?”玄叶摇头,指着身后,“回陈国,应该是这个方向……”她转过头,朝着另一处看去,果真,还是个木头。……他二人回到陈国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陈王见她如此疲惫便没有打扰她,而是找了东方玄叶。“此行去江南,本是让你同鸢儿好好培养感情的。如何,鸢儿对你可有改变?”东方玄叶依旧淡淡回道,“公主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想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她的决定。”陈王深吸一口气,也理解他meimei的脾气,“既然如此,你有何打算?”“臣不愿勉强公主,况且,陛下知道,臣一心向道,想要上山修行。”“修道?”陈王冷笑一声,“难不成本王的meimei还比不上山上那些老道士?”“自然不是。”玄叶解释道,“只是公主……心有所属,况且臣只是一介侍郎,配不上公主的身份。”陈王大概也听倦了这些说辞,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上山修行,本王明日就命人取消这场婚约。”东方玄叶谢过,陈王大抵是不明白这种看似清心寡欲的人的想法。回到房间,看着床上正熟睡着的鸢儿,说道,“可别说皇兄没有为你着想,这一次可是放走了一个那么好的妹夫。你啊,也不知,还能不能再遇上那么好的人了?”陈鸢熟睡着,她大概不知道醒来之后,皇兄究竟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皇兄你说真的?”她得知消息而来,“你真的取消了这场婚约?”陈王疑惑着,“这……不是你吵着闹着不要嫁给侍郎的吗?”“我……”她不知怎么开口说起此事,“我不知道,皇兄可否……可否收回成命?”“收回成命?”陈王挥袖而下,“鸢儿,皇兄为了你已经收回过一次,你让我再言而无信,今后在陈国如何立信?……你不能在如此任性妄为了。”“可是……”“好了,这件事就此作罢。”陈王面色沉重,“东方玄叶今日在朝中已经辞去所有职务,正前往南山修行,今生都不会再回来。”“什么!?”陈鸢眼眸闪烁,“皇兄,你说他去哪儿了?”“修行,他本就一心向道,奈何不能辜负他父亲的遗愿,才在朝中任职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