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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一个轻微的颠簸,便使她的脑袋往玻璃上一磕。乔风挺奇怪的,明明车里开着音乐,但他依然听到了那撞击声。眼看着她又磕了几次脑袋,他忍无可忍,一伸手,把她拉起来。“干嘛呀?”蓝衫不满地嘟囔,眼睛不愿睁开。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蓝衫迷迷糊糊的,也没什么分析能力,她就觉得现在更舒服了,更想睡觉了。她在他怀里拱了几下,安静地睡过去了。乔风揽着她的肩头。她的脑袋贴着他的锁骨,侧额抵着他的颈窝,两人此刻的姿势极为亲密。她的呼吸平稳均匀,身体一起一伏,像是一根有力的弦,不停地在他怀中撩动。他忍不住垂下眼睛她。因为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她润泽的嘴唇和白皙的下巴。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突然伸舌尖舔了舔嘴唇,乔风傻乎乎的,也跟着舔舔嘴唇。视线再往下移,他突然浑身僵硬。蓝衫穿着普通的T恤衫,领口开得不大,可是这个姿势,这个角度,使她领口下的春光毫无预警地xiele出来。白皙细腻鼓胀,有如两个浑圆饱满的纯白色瓷碗,挤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勾缝,他甚至能看到碗上覆盖的淡蓝色蕾丝内衣的边缘……停下,停下,不能看!他心中这样呐喊,视线却不听使唤,牢牢地黏在她身上。蓝衫突然梦呓,口齿不清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乔风却因她的胡言乱语而陡然找回神智,他猛地扭过头,拼命看着窗外。吴文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后视镜上偷窥后座两人的情形。看到乔风主动抱着蓝衫睡觉,吴文觉得这小子还算有救;看到乔风看着窗外、脸变得通红之时,吴文一边鄙视他没出息,一边暗暗欣慰,看来自家小弟脱处的日子不远了……几人最终停在水库附近的一个农家院外。这里不让露营,许多来此处游玩的人都住农家院。他们把东西搬下来,分配好房间时,离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四人凑一起讨论这一个多小时做什么,乔风提议玩儿卡牌,遭到其他三人的鄙视。蓝衫建议去钓鱼,没有人反对。蓝衫钓鱼纯粹是玩儿,她可没那个耐心。倒是乔风,虽然来的时候不太情愿,但是一抛下鱼饵,就坐在那里八风不动了。蓝衫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鱼,她就扔开鱼竿儿跟小油菜去一边玩儿了。吴文受不了小油菜如此没眼力价,赶紧把她喊到身边,勒令她不许移动。蓝衫以为吴总只是看不惯或者在惩罚小油菜。她一个人在岸上的草丛里找到好多野花,摘了一大把,自己戴了几朵,就跑到乔风身边摇头晃脑,“乔风,好看吗?”乔风目不斜视,“好看!”蓝衫又捏着小野花往他耳畔插。乔风很不乐意,抖了抖脑袋,“我不戴花。”蓝衫从兜里摸了块糖,剥开了往他嘴巴里一塞,“乖。”乔风吃着糖,含含混混地抱怨,“你都没洗手。”蓝衫不说话,又往他脑袋上戴花,这回他没有拒绝。吴文在一旁看呆了。蓝衫和乔风最后一人顶着一脑袋野花。吴文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俩人,根本就是一对儿智障儿童。他扭过头,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细长的物体在快速爬行。卧槽,蛇?!吴文看一眼蛇,再看看蹲在他身边的小油菜,他恶向胆边生,起身走过去,用鱼竿把那条蛇挑起来。这种蛇学名叫“白条锦蛇”,是北方常见的一种无毒蛇。不过反正不管有毒没毒,看起来都很恶心就是了。那条蛇还没长大,小指粗,长三十公分左右。它被鱼竿挑得突然离地时,惊惶地挣扎。“肖采薇,你看这是什么?”他持着鱼竿儿,笑眯眯地伸到小油菜面前。小油菜惊讶,“啊,蛇!”一声尖叫,把那一头俩人的目光也吸引过来。吴文很高兴,他总算可以治一治肖采薇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得瑟。他抖了一下鱼竿,坏笑道,“不要怕,你摸一摸它,很可爱的!”“好哦。”小油菜说着,果然摸了摸那小蛇的脑袋。吴文:“!!!”尼玛啊,让你摸你还真摸?不应该尖叫着跑开吗?小油菜捏着小蛇的尾巴尖儿,把它倒提起来。眼看着小蛇在她的魔掌之下艰难地扭动,吴文惊得头皮发麻,“你傻呀?赶紧扔了,那是蛇!”小油菜提着小蛇,奇怪地看一眼吴文,“你怕蛇?”“怎么可能!”“太好了,”她站起身,提着小蛇走向他,“吴总我们来玩儿呀——”“你别过来!”“吴总你不要怕,你摸一摸它,它很可爱的!”“卧槽你别过来!走开,走开!”吴文扔下鱼竿跑了,小油菜提着蛇在后面追。他跑到岸上的高地,她追过去,他只好再跑下来。如此兜了几圈,吴文怒吼,“乔风!蓝衫!你们能不能阻止这个神经病!”喊完这句话,他看到那俩智障儿童正顶着一脑袋野花笑嘻嘻地看着他。吴文真的好绝望。他觉得这个星球已经被神经病人统治了。☆、第45章真相在水边玩耍了一会儿,农家院的院长过来喊他们回去,看看时间也快到饭点儿了,他们晚上要吃烤rou,院长说已经把东西给准备齐全了。小油菜还有点意犹未尽,“我们能不能就在岸边烧烤呀,反正离得又不远。”院长把脑袋摇得很果决,“不行!我把你们带过来已经违反规定了……别人都来不了呢!”“为什么呀?”吴文推了一把她的脑袋,“无知!这里是水源,你在水里撒泡尿,全首都人民都能喝到!”院长囧囧地点头。道理是没错可是要不要说得这样猥琐呀……几人只好动身回去。蓝衫有点纠结,“那我们在你家院子里烧烤时,能看到水库边的夕阳吗?”院长呵呵一笑,“如果你有透视眼的话,就没问题。”乔风却点头,“可以的,”他看向院长,“我们能不能在你家屋顶烧烤?”“不能。”“钱不是问题。”“好嘞,我马上去准备。”院长家有个二层的小楼。这个高度放在城市里只能算侏儒,不过现在置身于一片农家院里,可以称得上魁梧。他把烧烤的炉子和碳、食物都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