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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底怎么回事!”徐哲行说,“除了小樱是你上次被人刺伤新出现的,我们其他人,以前都是和你见过的,你记得吧。”陆思渺木然点头,“我当然记得,是你们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帮助了我……所以你说你们是我的人格,我就信了。”一想到这里,刚刚止住的泪水差点又落了下来。徐哲行抹去她的眼泪,叹息,“别哭……抱歉,我们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就拿我来举例好了。我在你小时候出现,但是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之后也偶尔在梦中见到过长大后的你。结果那天你遭遇危险,我发现自己在你的身体里苏醒,也看到了你差点被人刺伤的那一幕。而后来你昏倒,我也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才发现被人送到医院。医生则说我刚才差点就猝死了。”陆思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猝、猝死?!”徐哲行脸色肃穆,“不仅是我,其他人都是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害怕了,你懂吗?如果你没有醒来,也许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因此在你将醒未醒的时候,我们达成了协议,要保守这个秘密,只能装作是你的人格。前几天killer过来--就是西蒙,他身受重伤差点死掉,还是捡回了一条命,肯定了这个猜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陆思渺脑中闪过西蒙说的话,“我来看看我的命。”“西蒙……killer,”意识里killer的声音和英俊神秘的西蒙合二为一,陆思渺喃喃低语,“难怪……可是太荒诞了!我为什么会管着你们的命?你们一个个都是大活人……”徐哲行道,“要说荒诞的话,我们的意识同时存在于自己的身体和你的身体,这样岂不是更加荒诞?而且到现在,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到你的身体里来,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陆思渺后背抵着墙壁,冰冷的墙壁让沸腾的体温冷静了点,她用力咬了下唇,试图在如潮情绪中理清思绪,“你们可以告诉我的,那我就不会把你们当做人格……”徐哲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思渺,换做是你,要是知道自己的命被陌生人掌管,你会直言相告事情真相吗?”“我”陆思渺张了下嘴,如鲠在喉,心口沉甸甸地下坠。如果是她的话,当然不会。她会怕对方借此要挟,用生命来威胁她做一些事情。同理,她这样没什么背景能力的人都会想要隐瞒真相,更何况,阿泽他们六人都是各自行业内的翘楚。陆思渺开口,满嘴苦涩,“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话说出口,她像是泄气一样,低头沉默了。是啊,她都会这样做,又有什么立场去责怪他们的隐瞒。只是一腔委屈,原来他们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只不过是想要取得她的信任、保住她的命从而保证他们的安全。都是假的。徐哲行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一样温柔安抚,“对不起,我们欺骗了你。但是感情的事是无法欺骗的。”“是,我们刚开始对你好,多少都有目的。但到现在,你还感受不出来真心和假意吗?每次我们在你身上出现之后,现实里的身体会虚弱一段时间,身体无力,这就是代价。”“对于killer一个杀手来说,虚弱期是多么危险你应该知道,他是冒着生命风险在教导你;东哥也是,他的缉/毒/大队大队长,常年和丧心病狂的毒/枭打交道,工作又繁忙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却还是愿意出来教你防身术;大姨是全国知名企业家,整天全世界飞来飞去,手底下都是几十上百亿的生意,还是会抽空关心你,之前也是她重金请的保镖护你安危。”“还有小胖、小樱,和我,”伴随着他的话,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湿润的眼畔,男人温柔道,“我们待你都是真心的。”少女浓密的羽睫轻颤,一时间往日的朝夕相处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东哥特意学了女子防身术来教导她、killer每每总是关键时刻出来救命、小樱教她跳舞和穿衣打扮、还有阿泽,无论现实还是意识中,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不蠢,明白随便去做和真心实意对她好,表现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他们每次出来都要付出的巨大代价。陆思渺垂眸闷闷道,“可你们还瞒着我,就算我主动试探、或者冷战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徐哲行捧起她的脸,“没有,我们本来就决定昨天告诉你的。等了很久东哥都没来,恰好看到新闻上的消息,察觉不对找小胖核实了他的身份,又连忙过来找你。”陆思渺想到这个,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紧张道,“如果确定萧旭东就是东哥的话,我现在联系不上东哥,是不是说明他很危险?你说你们的命在我身上,可我还好好的,东哥是不是不会死?”徐哲行反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和心一样的温软,明明还在生气,却总是把他人的安危放在首位。男人的目光温柔如水,“理论上应该是这样,所以我带你过来,想着是不是你能唤醒他。”陆思渺皱眉,心里对这事还不能彻底释怀,但也知道当务之急人命要紧,“我之前叫了也是没有回应,我试着离东哥近点喊他吧。”回到病房外,陆思渺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注视着躺在里面的人。对方脑袋上包裹着纱布,呼吸管插进喉咙里,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但陆思渺在新闻上看过他的照片。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多的男人,五官分明轮廓硬朗,眼睛炯炯有神,一身正气凛然。再加上脑海中熟悉的对方爽朗的声音,把东哥带入到萧旭东身上,也没有丝毫违和感。“……东哥,”陆思渺在意识中小声说,“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还没有向我道歉、就这样走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只要思及一点点东哥可能不行了的念头,心脏苦涩的不行。眼眸湿润,她在心中祈祷,“东哥,求你醒来吧。”一遍遍的呼唤着东哥,即使精疲力尽,头昏脑胀,她也没有停下,眼中含着期盼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窗里。徐哲行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旁,握紧她的手仿佛给予力量。“东哥……”识海里依旧是空落落的,陆思渺站了一个下午了疲惫不堪,前所未有的恐惧攥取心脏,近乎绝望。而就在这时,一道极其轻微的、如同耳语的声音在意识里飘来,“……思渺?”陆思渺和徐哲行两人皆是一震,对视间满目惊愕。阿泽急问,“东子?你怎么样,醒的过来吗。”“我听见思渺在叫我,好困……”声音有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