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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土著冻惯了,乍然暖了那么点,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上就满足得不行,大家互相依靠着窝在狭小的雪屋里,虽然睡姿不那么舒服,但一个个却睡得特别香且安宁。陆轻轻看着大家满足的模样,又看了看守夜的几个男性族人,眼皮子垂了垂,很快就在她专属的小雪屋里铺着的干草上睡过去了。虽然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但第二天陆轻轻依然醒得很早,应该是这具身体习惯了早起。不过比她更早的大有人在,三枝几个妇女围着石锅在煮魔芋豆腐,而大城和十来个壮男就围坐在那呼啦哗啦地吃着,一边轻声谈论着什么。陆轻轻坐起来呆了一会儿,摸了摸经过一晚上,冻得如同石头一样坚硬的雪屋壁,冰冷的触感让她缓缓清醒。她死在了手术台上,还了现代父母的债,然后重生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代,这里生活很贫瘠,条件很艰苦,但所幸她靠着自己的忽悠功夫和二十多年人生攒下来的经验,为自己博得了一线生机,还赢得了土著们的尊敬。她慢悠悠地从雪屋里爬出来,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手脚,雪屋空间小,一晚上没怎么动弹,感觉关节都僵硬了。“鹿,醒啦?快来吃妖芋。”人们纷纷给她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和友好。陆轻轻笑了下,朝他们摆摆手,转身往洞外走去。第011章安排风夹杂着雪粒还在刮,打在脸上微微刺疼,不过势头是没昨晚那么猛了。经过一晚,积雪又厚了不少,昨天留下的污渍和印记也都消失了,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她抓了一把雪小心地搓洗自己脏黑的手、满是污垢的指甲缝,然后把自己的脸也擦了擦,牙齿也擦了擦,最后挖一团最干净的白雪,塞进嘴里嚼了一会儿吐出来。做这些的时候她始终面无表情,昨天生存危机在前,别的都可以忽略,但这会儿借着天光看自己,脏得简直惨不忍睹,尤其刚睡醒时那个口臭,那苏爽滋味别提了。略略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陆轻轻又赤着脚走远了些,找个偏僻位置解决了个人生理问题,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排泄物埋起来,这才忍着别捏往回走。“鹿,快来吃吧。”一进溶洞就被母亲三枝拉到石锅边,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石碗,陆轻轻也饿了,手抓起碗里的魔芋豆腐就开吃。边吃她边跟三枝说:“还有些伽椰果,一会儿全都做了给身体不好的族人吃吧。”“你怎么做我都看着了,我来做,你不用忙。”三枝说。一块豆腐吃完,陆轻轻问旁边的大城:“你们要出去狩猎?”“天越来越冷了,风雪会越来越大,我们要趁现在还能走得出去的时候弄点rou来。”大城摆弄着他的武器,一把石斧——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上凿个洞,嵌着一块黄灰色的石头,陆轻轻多瞄了两眼,虽然是石头,但那块石头磨得真是光滑锐利啊,不比刀子差多少,加上强大的臂力,这一斧头下去杀伤力可不小。除此之外,大城背上还背着一把弓,那弓是极富韧性的木条制成,弦是藤条撕下的表皮编搓而成,至于箭,则是细木条一头削尖。虽然整副弓箭做工粗糙,但也是难得的远程武器了,原身记忆中,做弓箭还是大城的独门技艺,虽然他也教过族人做,但因为这样粗糙的弓箭准头差、射程短,只有大城一个人使得好,所以部落里也只有他一人用弓。然而弓箭这种东西,按理来说根本不该出现,大城到底来自哪里?他真的失忆了吗?这片大陆上真的有某个地方,发展远远超过了青鹿这种土著部落吗?一瞬间,许多疑问在陆轻轻脑海里闪过,也让她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危机感,但下一刻,她将这些过于遥远的困惑都扔在脑后“带多少人去?”“十个,都是部落里最强壮最会打猎的人。”陆轻轻看了看旁边那十个男性族人,都很高大,但大约长期吃不好,身上的肌rou并不分明,陆轻轻很怀疑他们能不能打到猎物。“那你们小心点,冬天里挨饿的野兽也不是好惹的。我也会带人去挖妖芋,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陆轻轻说着自己的打算,并没有要征求意见的意思,而是已经决定了这么去做,这和以前那个没有主见唯唯诺诺的少年完全不一样。如今她稚嫩瘦弱的面孔下面,仿佛潜藏着一个成熟而独立果决的灵魂,大城说不出那么复杂深奥的词汇,但他感觉十分敏锐。他留在青鹿部落只是为了报答角的救命之恩,对于部落本身,他是看不上眼的,但现在他突然觉得,青鹿或许真的能熬过这个寒冬。送走了大城的狩猎小队,陆轻轻对部落的人进行了一次清点。一共近两百人,男女比例约是三比一。其中几乎没有劳动力的病弱残疾以及幼童加起来就有三十余人,这些人让他们离开溶洞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在溶洞里面勉强还能干干零碎活。半大的,能帮忙干点轻活的孩子有二十一个,男孩十七个,女孩五个,陆轻轻自己就算一个。老年人有四十来人,体力虽然不大好,但也没有到不能动的地步,危急关头扛上木棍石斧也能顶一阵,平时则是后勤。剩余的一百多人则都是青壮年,是部落的主力军。陆轻轻对这个结构有些忧愁,整个部落只有一半多一些的青壮年,若是再去掉遥那帮子的十多人,一半都不到了,而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衡也非常不利于部落发展。这又是一个比较遥远的担忧,她放在一边,让角在溶洞里主持大局,监督继续制作魔芋豆腐,平整平整地面,再多弄些雪屋,自己则带着大半主力军外加一个奇,出门挖魔芋了。魔芋长在远处的山坡上,距离溶洞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行程,陆轻轻看着中间漫漫的雪地就有些生不起迈出脚去的勇气。她站了一会儿,又缩着脑袋退回来了。“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族人们纷纷奇怪。遥在一旁厚嘴唇一掀,讥笑道:“是怕了吧,毛头小子就这点积雪也不想出去,还当什么下一任的酋长?”陆轻轻从自己的雪屋里掏出干草,一边笑着回应遥的话:“遥长老既然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