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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我也不会走的,所以你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莫傅司登时睁开眼睛,死死盯住她。温禧面无表情,她脊背挺直,下颗微收,朝三条美女蛇用英语冷冷道:“请立刻离开这里。”莫傅司坐直了身体,眼神依旧锁在温禧身上。此时的她,带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凛然气质,仿佛希腊神殿里的女神像,神圣不可侵犯。似乎被温禧身上的气势所慑,几条美女蛇居然缓缓从莫傅司身上游了下来,眼神怯怯地看着莫傅司。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袭上心头,莫傅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钱夹,将里面的卢布一股脑儿塞到其中一个的胸衣里,挥挥手,示意三人离开。病房内一时又变得安静无比,只有离去的女郎所留下的香水味,似有若无地在室内缭绕。老管家送晚饭进来时,只觉得看似静谧的室内暗涌横流,想起昨夜他从雪堆里捡起的那些油画,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莫傅司吃得很少,温禧也只略略动了动筷子便搁下了。老管家劝了几句无果,便收拾餐具退下了。窗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下个不停,莫傅司坐在床沿,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温禧的眼光则一直追随着莫傅司。月亮渐渐爬到夜空中央,像个滚圆的大银盘,温禧才想起今天是农历十五。雪夜的月亮总是格外亮,最边沿还有一道泛蓝的银圈,仿佛四尺净皮上溅出一点花青。莫傅司忽然躺了下来,又啪的一下关了灯。幸好窗外的雪反射着天光,室内倒不是漆黑一片。温禧依旧静静地坐在床畔的椅子上,连姿势都没有变换一下。夜色一寸一寸加深。从莫傅司的角度,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温禧的目光依旧粘在他身上。从未如此无力过,他已经无法不相信,温禧可以言出必行,更何况她骨子里一直都是很有韧性的一个女人。想到这里,莫傅司觉得浑身的骨节都因为战栗而发出喀喀的响声。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黑暗里。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轻柔却坚定的声音,莫傅司再也躺不住,他猛地坐起来,朝温禧低吼道:“够了,你给我去睡觉!”温禧只是朝他摇了摇头。“你到底想怎么样?’!莫傅司只觉怒气憋得太阳xue一阵阵发涨。“我说过,我不会再把你一个人留在黑暗里。”温禧淡淡地开了腔。莫傅司恶狠狠地呼出两口浊气,“你这是在找死,你当你是女超人吗?”温禧并不答话,她只是微笑地望着莫傅司,眼神清亮。心脏又是一阵抽搐似的疼痛,然后某个部分便一下子坍塌了。算了,败给她了,他认了。莫傅司缓缓抬起似有千钧重的手臂,在空中滞留了半天,才轻轻地落在温禧的发顶,细白的手指穿过她的乌发。“你这个傻瓜。”莫傅司喉头有些硬咽。温禧将头靠在莫傅司的胸口,胳膊则环住他清瘦的脊背。“傅司,只要和你在一起,地狱还是天堂,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温禧轻声说道。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月光透过窗玻璃照在他们身上,宁静而缝给。半晌,温禧才软软地开了腔:“答应我,不要再抽大麻了。”“嗯。”“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准赶我走。”“嗯。”温禧歪了歪脑袋,似乎没有想到莫傅司这么好说话。莫傅司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牵起,“还有什么要求,赶紧提出来,过期不候。”“还有,不许再让其他女人碰你。”停顿了一下,温禧又说道,“你也不许碰其他女人。”“护士小姐要给我打针怎么办?她们都是别的女人。”莫傅司唇畔浮起隐秘的笑意。不待温禧回答,他便垂下头,嘴唇贴上了温禧形态姣好的唇瓣,轻轻地吮,慢慢地舔,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点心,温禧也仰着头热切地回应着他。有泪水沽湿了两个人的嘴唇,咸咸的。他们交颈亲吻的样子映照在窗玻璃上,仿佛两只抵死缠绵的天鹅。吻着吻着,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雪白的床上。莫傅司修长的脖颈里露出一段小小的黑色鹿皮绳,末端是一颗黄铜色的子弹,也许是因为和皮肤厮磨得太久,铮亮无比。“这是?”温禧轻轻拈起那枚子弹。“这是你替我挡枪的那一次,从你锁骨那里取出来的子弹。我钻了两个孔,把它穿了起来。”莫傅司语气异常温柔。温禧眼睛里又有泪花闪烁,她解开高领衬衣的纽扣,将脖子上用红线穿着的那枚银色的纽扣托在掌心,轻声说道:“Молос·ВикторМихайлович·Фёдров,Ялюблютебя。”莫傅司眼睛里有震动的神色,她念出了他的俄语全名,原来她早知道了吗?“不管你是谁,我爱的始终只是你这个人。”温禧泪眼婆婆地望着眼前的俊脸。“Ялюблютебя.”莫傅司终于像一只撬开的蚌,吐露了心声。第二十二章极热40℃莫傅司很快便出现了大麻戒断期的一系列反应。按照季米特里院长所说的,大麻依赖其实是以心理依赖为主,躯体依赖较轻,不易产生耐受性。但是因为莫傅司抽的并非纯粹的大麻叶子或者大麻浸出物,而是烟草和大麻的混合物,吸食时间又长,所以他的戒断反应便有些严重。温禧几乎后悔了,她从来不知道戒除大麻会让莫傅司这么痛苦。他躺在床上,又瘦了,两颊的轮廓愈发显得凌厉。莫傅司基本上吃不下任何食物,只能靠营养液静脉滴注。病房内开着暖气,但他的手却是冰凉,温禧捧着他吊水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里。莫傅司额头上全是冷汗,太阳xue那里的青筋随着呼吸而牵动。温禧抬起右手,用毛巾轻轻地为他拭去汗水。莫傅司却偏过头去,似乎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温禧轻轻扳正他的脸,手指缓缓抚过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和纤薄的唇。“从来没这般近距离细细看过你。”温禧笑了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除了紧张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能有男人生得这么好看,睫毛比我还长,真是没天理了。”莫傅司似乎笑了一下,因为眼结膜血管充血扩张,他的眼睛是红的,衬着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