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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呢。”温禧坐在床上,看着儿子在巨大的华盖床上爬来爬去,“傅司,宝宝的湿巾用完了,你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一包,别忘记了啊,不含酒精……”“我知道,不含酒精、香精、荧光剂及其它化学添加剂。”莫傅司笑着打断了她,“我很快就回家。”“嗯,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等你。”“好。”骆缜川看得眼热,“我也嫉妒了。”说完又踢了颜霁一脚,“君俨和傅司是在刺激我们俩孤家寡人呢,一想到陆嘉很快就要加入他们的阵营,我真是伤感得紧呐。”莫傅司径直将手机丢进大衣口袋里,“你们玩吧,我还要去买婴儿湿巾,就先走了。”骆缜川看着好友的背影,哀叹连连。堂堂莫少,商场上只要提个“莫”字都要让对手抖三抖的人物,居然堕落成为一介家庭妇男,被老婆支使着去买婴儿湿巾。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他虚弱地拍了拍颜霁的肩膀,颤声道,“你说咱俩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颜霁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扬起脖子,不屑道,“开玩笑,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苏君俨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我试目以待。”回到家的时候,温禧正在给儿子喂奶,春光乍泄里莫傅司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温禧听见动静,抬眼看见丈夫倚在门框上,正眉眼灼灼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掩了掩衣襟。莫傅司眉眼含笑地走到床畔,坐下来从后面揽住妻子的纤腰,头搁在她肩膀上,还吸了吸鼻子,“真香。”温禧粉颈低垂,只是看着怀里抱着的儿子。莫傅司则盯着她胸前的一抹柔腻的圆弧。好容易等孩子吃饱了,温禧娴熟地给儿子拍嗝。莫傅司却拈酸吃醋地冒出一句,“我已经沦落到每天只能吃儿子吃剩下来的东西的地步了吗?”温禧觉得耳朵立刻火烧火燎一般,她把儿子放在床上,羞恼地瞪了莫傅司一眼,“又没人逼你吃。”不吃,那可不行。莫傅司笑吟吟地贴上来,“浪费可耻。”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到了温禧胸前来回摩挲。“你怎么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脸……”温禧气息短促。莫傅司声音沙哑,带着nongnong的情欲,“都多少天了,你就不想我?”一时间,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变成了缱绻暧昧的桃粉色。突然,煞风景的啼哭声响起。温禧推了推莫傅司的胸膛,“宝宝哭了。”莫傅司扭曲着一张俊脸爬了起来,抱起号啕大哭的儿子,冷着脸盯着他,试图以目光威压阻止儿子的啼哭。婴儿虽小,但也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敌意,哭得越发起劲。“哎呀,宝宝是不是尿了啊?”温禧也起了身。掀起纸尿片,莫傅司向妻子汇报道,“没尿啊。”话音未落,只看见一道浅黄色的水柱准确地淋在了莫傅司雪白的衬衣上,气势如虹。莫傅司一张脸登时变成调色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他举着儿子,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儿子不仅止了哭,还咯咯笑了两声,听得莫傅司脸色又黑了几分。温禧再也撑不住,捂住嘴笑起来。莫傅司一张英俊的脸孔前所未有的扭曲,他侧着脸朝幸灾乐祸的妻子低吼,“温禧!你也跟着笑!这小子跟我有仇是吧,上一次是吐奶,毁了我一件最喜欢的衬衫;隔了一个星期,拉肚子毁了我一条西裤;今天又尿在我身上,地空导弹都没有这么样的准头好吧?”温禧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肇事者,笑道,“这可是童子尿。”莫傅司郁闷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地图,一头钻进浴室洗澡去了。他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可疑地吸着鼻子。看得温禧乐不可支,上前搂住他的胳膊,“你已经香喷喷的了,不要再闻了。”莫傅司怀疑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真的没有尿味了?”温禧坚定地点头。莫傅司这才将信将疑地抱着她上了床。“我们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吧,半途而废是不对的……”阅春记——也许,在相遇的那一瞬,我已经义无反顾地跳下你眼睛的深渊这是个潮湿的夏天的晚上,龙辰山上环绕着薄薄的雾。独门独户的莫宅铁艺雕花的大门前却排列着一溜高档汽车。骆缜川被老管家引入门廊时,苏君俨夫妇、颜霁、沈陆嘉一干人已经到了。“哟,什么风把我们沈总从美人儿身边吹兄弟这儿来了?”骆缜川笑着擂了好友一拳。沈陆嘉淡淡一笑,“你要是羡慕也赶快找一个。”骆填川眼睛飞速扫过人群,撇嘴道,“你家王母娘娘怎么没过来?”沈陆嘉有些歉意地朝莫傅司说道,“她嫌现在大着肚子不好看,不肯出来见人,我拿她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过来了。”莫傅司勾了勾唇角,调侃道,“没事的,人来不来不要紧,红包送到就行。”沈陆嘉无奈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来,基到昊傅司手里,“噜,给你家儿子的。”莫傅司微微一笑,“谢了。”苏君俨笑着问道,“不会和我们送重了吧?我和虞憬送的是长命锁和玉坠。”“里面肯定是支票。”莫傅司眉梢一扬,轻轻摇了摇红色丝绒盒子。沈陆嘉眼中带笑,“还是傅司了解我。”“得了吧你,沈陆嘉你整个就是一个perfectwmae,整个大脑里除了数字之外连一条为风花雪月开辟的沟回都没有,天知道你怎么讨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的。指望你送点什么有创意的东西还不如指望莫傅司哪一天热衷慈善!”歪在沙发上颜霁凉凉地接口道。“那脑子里除了风花雪月的沟回就是雪月风花的沟回的颜大少,怎么至今孤家寡人?”沈陆嘉一招毙命。颜霁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陆嘉我看你是被你家婆娘带坏了,想当年你是多么宽容敦厚的好同志啊,现在居然和莫傅司一样专门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巴!”沈陆嘉摇头苦笑。骆缜川忽然将手里提着的金属小箱子往茶几上一搁,然后他笑眯眯地拍拍莫傅司的肩膀,气沉丹田道,“傅司,我们的感情就像人民币一样坚挺。”说完,密码锁一扭,掀开金属箱盖,里面是齐扎扎的一捆捆粉红色的毛爷爷,簇新的仿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