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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真狠,这样下去,再好的根骨都得毁了。”我摆摆手,连连道:“不会不会,最多元婴之后晋阶困难而已!”扶桑:“这和废了有区别吗?”我说:“你不要站在大能的境界看问题,要站在凡人的角度看问题!”扶桑:“……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丹药的事情我大概帮不上忙,好的炼药师不一定是大能,但是修炼到了一种境界,必然融会贯通,不管是炼丹还是炼器都是高手,所以你说的那种劣质药……我大概做不出来。”我摆摆手,大方道:“没关系,之后我去问问我娘,不过魔族药吃得少,我觉得她可能不大会有,实在不行,我叫林贤昆仑找一找。”扶桑一听,顿时有些心疼的道:“你真不容易。”我瞥他一眼:“知道就好!我辛苦成这样,你还吃醋,你说你说得过去吗!”扶桑:“……”扶桑陷入了沉默。扶桑元神出来的时间大概有限制,不能太长,一个晚上已经是极限了,所以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不得不回到洞中去了。我们两个窝在一起看日出,我忍不住感叹:“昆仑的日出好美!”扶桑忽然道:“魔界……”我有些心酸的道:“魔界没有太阳,我们靠的是两块玄晶维持正常的日出日落。虽然也有太阳和月亮,但是毕竟是假的……而且现在……原本一个鸟语花香仙境一样的地方,到处都在风化,被魔兽和魔灵占据,我娘可辛苦了。”扶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都知道。”我有些惊讶:“你知道?”魔界是魔族的创始者所单独开辟的一处空间,除了族人无人知道其中境况,扶桑是从何而知的?扶桑道:“时间是会扭曲很多事情的,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时间过去,万事万物都是如此。所谓的永恒不过是刹那,而刹那亦可以成为永恒。”我有些怔楞的道:“我记得佛家有一句话,叫做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似乎和这个道理颇为共通。”扶桑微微一笑:“我家昀儿真聪明。不过你要小心,你总是一不留神就入定,入定要留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救命呢,知道吗?”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扶桑冲我眨眨眼,“给我抱一下,成不成?”我扁扁嘴,还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过这一回,下次还要见面,就得等下个月了。我抱着扶桑有些不想撒手,可是,我却留不住他。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扶桑就像是块冰,在我身边融化了。我看着他越来越透明,最后化作清风回到洞中,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掌心的触感犹在,人却已然消失无踪。我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个扶桑,给人这样的不真实感?是因为夜晚和白天的区别吗?我用力甩了甩头,决定乘着还早,先回藏明洞睡一觉。好久没有正常休息,我觉得我有一些撑不住。***“付出这么多代价,所能够离开的也不过就是元神而已,你觉得值得吗?”“你没有资格嘲笑我。”扶桑盘腿坐在蒲团上,静静的看着眼前黑衣男子的幻影:“归虚,你同我比起来,又好了多少?”归虚随手幻化出一张黑雾凝结而成的王座,吊儿郎当的往上一靠,二郎腿架的老高,嗤笑道:“本座最最比你强的地方,就是不受身躯的束缚。你看这上至九天下至黄泉,再算上中间的三界,有何处不是我,何处不归我?”“天道又如何?我即是天道,天道即是我,无我,如何生万物?”归虚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扶桑,又点了点自己:“这全天下的东西,说到底,哪一样主子不是我?曾经也许还归你,但是你瞧瞧你自己现在这落魄样子,拿十年来换千年,还处处受到限制连自己的力量都用不了,你说你丢人不丢人?”扶桑看着归虚那嘲讽的表情,冷冷道:“你说我丢人,那么你画地为牢自困千万年,就不算丢人了吗?万事万物皆是你,我不否认,但是……你的这一些幻影,又有你本身的多少力量?你那力量还被封印着呢吧?说我身神分离,那么你空有身体却使不出原本十分之一的力量,难道你就好的到哪里去?”归虚定定的注视了扶桑一会儿,随即嗤笑一声:“小屁孩……现有我再有你,你我即是平辈又是后辈,我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多得多譬如说……我可以帮你从这不死不活的状态下,解脱出来。”扶桑淡定道:“不必,等你什么时候拿回了原本的力量,再来和我说这一句话。”归虚道:“我奉劝你不要再搞什么花样。你敢碰晚菁,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喜欢的人。这辈子我是她爹,你说她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扶桑默了默,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盼着她们能够想起来么?”归虚僵硬了片刻,随即道:“没有这个必要。往事已矣,如同逝水东流,不可追也不必再追。把握好现在,比什么都强。我警告你,机关算尽,可别害人害己。”扶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只是昀儿轮回了三世,不管怎么说,晚菁不该少一次,如果少了……”归虚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指着扶桑怒道:“你住口!”扶桑一脸冷漠的继续戳刀子:“何必自欺欺人?天行有常,即使你可以溶于道,但却绝不可能凌驾于其上。因为……你终归只有一半,曾经你留不住她,现在你又有什么自信,可以护得住人?”归虚反讽道:“那么你呢?凭着别人的名字过了这么多年,真当自己是扶桑了?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么么哒~感觉熬过这个学期就会不忙一点点,不过写文是真爱,不会放弃哒!☆、第67章招生斐鉴对于扶桑的琴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热爱,将那琴弦拨出一阵阵的噪音,大概是他在无聊中唯一的乐趣。我觉得我不能再放任自流下去,再这样下去,这把琴大概就要毁了。毁坏工艺品什么的,简直完全不能忍!不知道是第几次拿棋子将斐鉴从琴弦上砸了下来,瞧着那小家伙晕头转向的样子,我总觉得自己有些虐待动物。“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喜欢呀!”我吧斐鉴抱到怀里揉脑袋,一边揉一边问,:“喜欢也不用扒拉着不松手吧,坏了怎么办?”斐鉴委屈巴巴:“可是这琴上有同族的味道,我控制不住自己……虽说我是神兽,但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感